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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惨死,她地狱归来杀翻全京城全局

郭小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深夜,断崖寒风凌冽。萧柔赤着双脚,慌不择路地奔逃,留下一串血淋淋的足印。钻心的疼痛让她每跑一步,都宛若踩在烙铁上。可她不敢停下来。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呼啸而来。锋利的箭矢狠狠的扎进萧柔单薄的肩膀,强大的力道将她贯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勉力支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坠倒在地。与此同时,追逐的人马劈开重重夜色,急驰到她面前。萧柔痛苦的捂着自己痉挛钝痛的小腹,黑亮的眼瞳,直视着朝自己袭来的滚滚杀意。“赵源,我已经留下和离书,今后与你渊王府再无任何干系,你为何还要紧紧相逼,置我死地?”赵源从马背上翻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女人,轻蔑的笑着。“以为留下一封和离书,本世子就会让你回京城?萧柔,你何时变的如此天真,将你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本世子给你留具全...

主角:萧柔赵源   更新:2025-05-17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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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柔赵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惨死,她地狱归来杀翻全京城全局》,由网络作家“郭小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断崖寒风凌冽。萧柔赤着双脚,慌不择路地奔逃,留下一串血淋淋的足印。钻心的疼痛让她每跑一步,都宛若踩在烙铁上。可她不敢停下来。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呼啸而来。锋利的箭矢狠狠的扎进萧柔单薄的肩膀,强大的力道将她贯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勉力支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坠倒在地。与此同时,追逐的人马劈开重重夜色,急驰到她面前。萧柔痛苦的捂着自己痉挛钝痛的小腹,黑亮的眼瞳,直视着朝自己袭来的滚滚杀意。“赵源,我已经留下和离书,今后与你渊王府再无任何干系,你为何还要紧紧相逼,置我死地?”赵源从马背上翻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女人,轻蔑的笑着。“以为留下一封和离书,本世子就会让你回京城?萧柔,你何时变的如此天真,将你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本世子给你留具全...

《全家惨死,她地狱归来杀翻全京城全局》精彩片段


深夜,断崖寒风凌冽。

萧柔赤着双脚,慌不择路地奔逃,留下一串血淋淋的足印。

钻心的疼痛让她每跑一步,都宛若踩在烙铁上。

可她不敢停下来。

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呼啸而来。

锋利的箭矢狠狠的扎进萧柔单薄的肩膀,强大的力道将她贯穿,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勉力支撑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坠倒在地。

与此同时,追逐的人马劈开重重夜色,急驰到她面前。

萧柔痛苦的捂着自己痉挛钝痛的小腹,黑亮的眼瞳,直视着朝自己袭来的滚滚杀意。

“赵源,我已经留下和离书,今后与你渊王府再无任何干系,你为何还要紧紧相逼,置我死地?”

赵源从马背上翻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女人,轻蔑的笑着。

“以为留下一封和离书,本世子就会让你回京城?萧柔,你何时变的如此天真,将你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本世子给你留具全尸。”

萧柔凄厉的笑出声,“原来,你是怕这个?”

“是啊,明明是渊王府与北戎勾结,私下倒卖盐铁牟取暴利,可你们父子,为了保命,却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到我萧氏一族的头上。”

“你忌惮我手持证据回京救人,杀我心腹,软禁我在府,就连我腹中的孩子你都不放过;赵源,你还是个人吗?这个孩子,可是你的骨肉。”

赵源狞笑着,“愿意为本世子生儿育女的女人多的是,你觉得本世子会在意你腹中这个碍眼的东西吗?”

“萧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证据,交出来!”

看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近的赵源,萧柔笑出眼泪。

“你是说那个毫无廉耻的怀阳县主金雨菲吗?是啊,她倒是愿意跟着你,不然,又怎会与你勾搭成奸,怀上孩子?”

赵源眉心一拧,“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无比恶心;赵源,你本就是个无才无德之徒,贪婪自私是你的本性,懦弱无能是你的底色,此生与你结为夫妻,是我最大的耻辱。”

赵源脸色铁青,抬起腿准备往萧柔的小腹重重踩上一脚。

一声柔媚的声音忽然传来。

“柔姐姐何必这般大动肝火?你与源哥哥毕竟是多年夫妻,看在过往情分上,你也不该拿着对渊王府不利的证据进京投告。”

萧柔看着从赵源身后走出来的金雨菲,眼中的讽刺更是明显,“赵源,你和这贱人倒是难舍难分,在这种情况下,都要将她带在身边。”

金雨菲柔弱的靠在赵源的怀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向萧柔。

“姐姐不要说话这么难听,我与源哥哥是真爱,自然是要共同进退。”

“要我说,姐姐还是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如今你家破人亡,就算是你回到京中,怕是连家人的尸骨也收拢不齐,为了已经死透的族人,你这样伤源哥哥的心,可不是为妻之道啊。”

说着,金雨菲挑衅的抚摸着自己高耸的小腹,看向萧柔的眼神,皆是一片狠毒。

萧柔神色大惊,出声质问:“什么家破人亡?金雨菲,你休要胡说,官府告示明明写着,我萧家的案子要在半个月之后才会处刑,告示不会作假!”

赵源幸灾乐祸道:“告示当然不会作假,但你父兄动了他人的利益,京城里有的是人不愿让他们多活片刻。”

萧柔很快就明白赵源的意思,“你是说,勾结北戎的人除了渊王府,还有京中人?”

赵源笑道,“不愧是萧氏百年来最出色的嫡长女,确实聪慧过人,萧柔,而今你全家已经死绝,试问你还拿着那些证据做什么?”

“本世子一言九鼎,只要你交出证据,或许本世子一个高兴,愿意留你一条小命?!”

萧柔抱着抽疼不止的小腹,看着身下渐渐洇出来的鲜血,终在一声痛苦的嘶叫中,泪流满面。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不该让父兄调查渊王府与北戎的勾结,若不是她多事,就不会给家人带来这场灭顶之灾!

通敌叛国,株连九族!

看着伤心欲绝的萧柔,金雨菲神情得意,“柔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萧家自命清高,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你闭嘴!”

萧柔冷冷的看向这个无耻的女人,“真是可笑,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淫奔贱妇,也配在我面前趾高气昂?”

金雨菲脸色一变,气的浑身发颤。

但萧柔才不管她,直接怒视着赵源,“你如此紧逼,不就是害怕我手里的证据吗?”

“赵源,我绝不会将证据交给你,我要你从此刻开始,日夜都活在恐惧之中。”

说完,萧柔忍着浑身剧痛,抱紧小腹,转身从断崖一跃而下,如断翅的蝴蝶极速坠落,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急速的坠落,风刮如刃,不是凌迟更胜凌迟。

她满腔悲愤,双目泣血。

她刚正不阿的父亲,温柔如水的母亲,英武不凡的兄长,还有不到五岁的幼弟……

萧家上上下下就这样被害死了!

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所有害过他们的人不得好死!

血债血偿!


萧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尤其是头上,似被铁烙了一般,肿胀火辣的刺痛让她在尖叫中挣扎坐起。

“咦?这小贱人怎么又醒了?她刚才不是都已经没气了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将这个小贱人弄死!”

伴随着刺耳的命令,一根麻绳立刻套在萧柔的脖子上。

眨眼间,萧柔只觉得脖颈疼的像要被人折断。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奋力挣扎扭动,双手四下挥舞,无意间,抓到头上的发簪,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拔出发簪,朝着背后之人的身体就用力刺下去!

“啊——!”

堪比猪叫的声音在房中吃痛响起。

萧柔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轻了不少,赶紧转过身,与背后之人拉开距离,同时睁大了眼睛,让自己看清房中发生的一切。

只见眼前站着三四个腰粗臂圆的粗使婆子,其中一个婆子正痛苦的捂着自己不断冒血的胳膊,眼神恶毒的朝着自己瞪视。

萧柔一头雾水,不明白眼前之景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她明明在雪夜跳崖,绝无半点生的可能。

可她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眼下身上的疼痛会如此真实?她所看之物又是如此清楚?

就在萧柔混沌不解时,突然,脑海中浮现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

恭亲侯府、商贾之家、结亲、折磨、通奸、处死……

萧柔抱着自己快要炸掉的头,任由痛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坠落,同时,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她会身处此地。

她重生了!

重生在一个月后,京城恭亲侯府的二夫人身上。

这位二夫人居然与她同名同姓,也叫萧柔。

只是,此萧柔并非是首辅萧氏的萧柔,而是出身商贾之家的萧柔。

商贾萧柔善良柔弱,因家财殷实又生的貌美,被权贵恭亲侯府看中,三媒六娉迎娶进门,成为大房嫡次子的正房夫人。

原本以为嫁入高门,得觅良人,没想到却是羊入虎窝。

婆母狡诈贪婪,丈夫薄情寡性,整个侯府上下无一人将她视为人来看待。

为霸占她的嫁妆,婆母更是想出毒计,污蔑她勾引外男,逼得她不得不撞墙自证清白。

兴许是老天开眼,商贾萧柔死了,书香萧氏的萧柔却在这个时候魂穿到她的身上,代替着她活了过来。

此刻她脸上的泪,皆是商贾萧柔临死前的痛苦与不甘,同时,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商贾萧柔临死之前的痛苦呐喊!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白嬷嬷扶着被刺伤的李嬷嬷,目露狞色,“贱蹄子,原本还想让你痛快点闭眼,没想到你敢伤人?好!既然你自己找不痛快,那就成全你。”

说着,白嬷嬷就狠辣的搬起手边的凳子,要朝萧柔的头上砸下。

突然,跪趴在地上的萧柔猛站起身,迅速朝着白嬷嬷扑过去,簪子抵在白嬷嬷血管上。

“都不许动,谁敢动,我就要她的命!”

白嬷嬷和众人都被此刻爆发出力量和速度的萧柔震慑住。

尤其是白嬷嬷,在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簪子有多锋利时,又气又恼,朝着萧柔怒吼,“贱人!你敢威胁我!?”

萧柔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怀中不敢乱动的白嬷嬷喊话,“我为什么不敢?你们这帮以下犯上的奴才,竟敢谋害主子,就算是到了京兆府,也是你们被黥刑流放。”

白嬷嬷嗤笑出声,“二夫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莫不是忘了,你与外男通奸厮混,被夫人抓了个正着,通奸可是要被浸猪笼的,你敢将此事闹到官府面前吗?”

“有何不敢?”

簪子又往白嬷嬷的脖子上扎了几分,萧柔听着这老虔婆吃痛的喊叫,冷声道,“我要见侯夫人!”

“否则……老虔婆,我不介意让你一起陪我下地狱!”


白嬷嬷的脖颈上鲜血遍布,一双因为惧怕而充血的眸子惊骇的看着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萧柔。

“小贱人,……不,是二夫人,并非老奴不带你去见夫人,而是今日侯府宴请宾客,府中的主子们都在前院招待贵客,您要不放开老奴,老奴回头去夫人面前替你说好话,让她放你一马,可好?”

萧柔脸上的笑容愈加讽刺,“放了你?好让你来继续杀我吗?既然今天侯府有贵客临门,那就更好了,咱们就将这件事闹大,让满京城的贵人们都来看看,堂堂恭亲侯府的内里,有多令人作呕。”

侯府前院花厅里,此刻正是宾主尽欢,觥筹交错。

作为京中的老牌权贵,恭亲侯府传至这一代侯爷,已然是夕阳落幕。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因贪图钱财迎娶商贾之女入府。

“白嬷嬷那边怎么还没消息?”

侯府夫人曹氏今日也打扮的格外光鲜,一身流彩飞花蹙金翚翟对襟长衣体面的穿在身上,步摇盈动,倒是衬的她那张已经失去年轻靓丽的面容多了几分妇人该有的风情韵味。

蓝嬷嬷小心的扶着曹氏,“夫人放心,白嬷嬷素来做事谨慎周到,不会出错,那种小事就放心交给她吧,眼下办好大公子的升职宴才最重要。”

一席话说的曹氏心花怒放,就在她笑的花枝乱颤,眉眼间尽是得意兴奋之色时。

突然,花厅里传出一声诧异的惊呼。

“哎呀!这侯府的后院方向怎么着火了?”

随着惊呼声传开,原本参加宴席的众人都从花厅里走出来,纷纷朝着起火的地方看过去。

曹氏和恭亲侯宋延书也被惊了一跳。

眼见着大火已有燃起之势,当下也顾不上继续开宴,赶紧指挥下人灭火。

曹氏被蓝嬷嬷扶着,看着着火的方向,脸色陡然一白,“我怎么瞧着,像是那个贱人的院子?”

“走,去看看!”

相较于其他宾客的好事或慌乱,此刻,坐在宴席上首位置的一名年轻男子却在悠然自得的喝着手边的茶水。

待他瞅了眼不远处已经燃起的大火,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但眼底的冷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场大火还真是来的及时,秦风,去办我们的事吧。”

被唤作秦风的男子有些犹豫,“都督,皇上已经将萧氏通敌叛国一案定罪,大局已定,你若执意调查被皇上知晓,只怕会惹来天子不悦。”

男子仰头,眼尾淡淡的瞥向秦风,“你何时见过本都督循规蹈矩的做事了?皇伯父将来若问了,我自会有交代,速去,别让宋家的人发现了,眼下我们仅剩这一条线索。”

见主子坚持,秦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身影一闪,就朝着侯府书房的方向奔去。

男子转动着手中的杯盏,恍惚间脑海中闪现出被他小心翼翼藏在记忆最深处的那道红色身影。

当年相救之恩,他已无法报答。

如今,只能尽绵薄之力,试试看能否为她的家人平冤昭雪。


此刻!

侯府后院的紫汀小院中。

萧柔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的宽背靠椅上,身后,是房屋被人点燃后的熊熊烈火,身前,跪着三名不敢妄动的大力嬷嬷。

白嬷嬷更是凄惨,不仅被人用麻绳绑住了手脚,脖颈上的还在凸凸的往外冒着血。

至于萧柔手中原本紧攥的发簪也早就被换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偶尔间,萧柔漫不经心的一抬手,手中的匕首就会在白嬷嬷的脸上或是脖子上再补上一刀,刀刀虽不入骨,却跟片肉一样,足够折磨人,足够让人疼的发疯。

待花厅众人闻讯赶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熊熊烈焰前,一个身着水红色长裙,未着任何首饰,头发随意披散的女子如从坟堆里爬出来的艳鬼般,一边龇牙对着众人笑着,一边用手中的刀子慢悠悠的逗玩着手边的‘玩物’。

“母亲!你终于来了!”

曹氏跌跌撞撞的小跑而来,气还没喘匀,就被这极为骇人的一幕惊的一颤。

尤其是在瞧见还‘活着’的萧柔时,更如见鬼般,脱口而出,“你、你怎么还活着?”

瞧着言行失态的曹氏,萧柔笑的无辜至极。

她俏皮的一歪头,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母亲还活着,儿媳,为何不能活着?”

“你、你……”曹氏被萧柔的话堵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倒是疼的几乎快去半条命的白嬷嬷,在看见曹氏出现的瞬间,如抓住救命稻草,嘶声力竭的求救,“夫人,夫人救救老奴,二夫人要杀老奴,这场大火也是二夫人命人放的。”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一致投到了萧柔的身上,只觉得那坐在火蛇前的女子形似鬼魅,令人心悸。

曹氏立刻反应过来眼下发生的状况。

是这个蠢仆没办好她交代的事,不仅让萧柔这个小贱人活下来,还被她反制了。

如今,在众宾客面前,此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不赶紧加以阻止,只怕不出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她恭亲侯府内宅发生的丑事。

曹氏赶紧收敛脸上的狠辣,挤出笑容,温柔大度的冲着萧柔道,“好孩子,母亲知道你生病了,但你怎能在今日将家里的房子点了呢?”

“平日里,你就疯疯癫癫,没有规矩,母亲眼看着你病的越来越重,也是十分心疼,罢了,我何苦跟一个病人说这么多,只要你没事就好,快来人,将二夫人带下去找郎中,莫要再让她因犯病而伤了人。”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这侯府的二夫人之所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因得了疯病的缘故。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着曹氏和恭亲候宋延书投去同情的目光。

但,坐在椅子上的萧柔却因曹氏的话笑出声。

这个曹氏,还真是个有手段的,三言两语,就给她扣上了一个发疯的形象,如此,就算是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都能说得过去了。

只可惜,曹氏的算盘珠子打错了,她可不是任人欺凌的商贾萧柔。

萧柔看着朝她走过来的两名小厮,凌然起身,娇眸冷喝,“你们若也想尝尝被人片肉的滋味,大可以上来碰我一下试试!”


小厮们看着凄惨的白嬷嬷,立刻就有些胆怯。

萧柔嗤笑,继续道,“母亲,你这给人罗织罪名的招数还挺多,今日之前,你说我勾引外男,犯了淫荡通奸之罪,要将我秘密处死。”

“瞧,我头上的伤就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自证清白的证据,如今,你又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得了疯病,我想问母亲,下次在你又想要我性命时,要给我扣什么罪名?”

“萧柔,你胡说!”

曹氏没想到向来胆小怯懦的萧柔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拆穿真相,当场就被气的跳脚。

“是胡说吗?”

萧柔看着曹氏那张十分精彩的脸,笑意盈盈。

“母亲想要我的嫁妆,大可以照实话说,反正这些年我嫁到你们侯府,没少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你们吃穿用度,看,就连母亲头上的首饰,都是我从嫁妆里拿出来给你的,母亲今日戴着当真好看,看来母亲十分喜欢呢。”

曹氏眼下已经不能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

她再难维持在人前的好气度,伸手摸向发间步摇,狠狠将其拽下来,怒视萧柔。

但萧柔很显然,根本不惧这个佛口蛇心的妇人。

“我知道,恭亲侯府已然破败,当年若不是府里穷的揭不开锅,也不会求娶我一个商户女入府当儿媳,但母亲,你不能在吃饱喝足之后,就摔了碗骂娘啊。”

“毕竟,就连今日大公子之所以能入宫当差,也是你们拿了我的嫁妆银子,才办成这件事的,不是吗?”

此话一落,人群中立刻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议论声。

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个个兴奋的看向侯府的人,真是没想到,只不过是来参加一次宴请,竟然能吃到恭亲侯府这么大的一个瓜。

今日这桩事若传出去,只怕恭亲侯府的人,都别想在京城里抬起头做人了。

曹氏注意到众人的议论和那些纷纷投到她身上的奚落嘲弄的眼神。

她一生好脸面,没成想在今日却丢了最大的脸。

看着萧柔将侯府颜面踩在地上碾碎成泥,曹氏再也控制不住,朝着萧柔就尖吼起来。

“小贱人,你休惩口舌之俐,听我说诸位,大家都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小贱人巧舌如簧,最会颠倒黑白,其实说起来,这还是我们侯府的一桩丑事。”

曹氏为了挽回侯府和自己的脸面,立刻当着众人的面做戏起来。

她掏出帕子,故作柔弱的擦拭着眼角的泪,道:“这个小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狐媚的皮相,就暗地里勾搭男人,还趁我们不备,将那野男人带进府里厮混,也是天网恢恢,终是被我察觉到这小贱人的异常,一番追踪下来,竟被我亲自撞破这小贱人与野男人苟合。”

“我也是想要为了侯府和我家侯爷的面子,悄悄将这件事解决了,可没想到这小贱人今天却当着众人的面倒打一耙,我宋家娶到这样一个有辱门风的媳妇,实在是老天瞎眼,天理不公。”

说到激动之处,曹氏更是恨不能嚎啕大哭,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演的比真的还要像。

看见曹氏控诉的声情并茂,众人都有些发懵,不知眼下该是相信谁多一些。

而曹氏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萧柔的意料之中。

曹氏狡诈狠毒,不然,也不会将商贾萧柔逼的以死明志了。

萧柔冷哼,看向掉着鳄鱼眼泪的曹氏,“母亲既然声称是我水性杨花、勾搭外男,那我们何不在今日当着众贵人的面与那外男好好对峙一番,我相信,在今日众贵人当中,应当有懂律法、会断案的官老爷吧。”

“惺惺作戏谁不会?咱们将一切开诚布公的摊开来说,届时,真相自会大白。”


曹氏一听萧柔要当众审案,立刻出声反对,“不可,这是我侯府内务事,怎可拿出来当众说?你个小贱人不怕丢脸,侯府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萧柔嗤笑:“母亲是怕侯府丢人?还是在害怕在真相面前,自己那龌龊的心思无法遮掩?”

“你!——”

“母亲!如今整个恭亲侯府都被我架在火架子上烤了,今天,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当众证明我的清白!”

说着,萧柔朝着围观的众人娉婷行礼,不卑不亢道:“诸位贵人,萧柔一介弱女子,若在今日不为自己求一个真相清白,只怕我的这条小命,活不到明日。”

“蚍蜉尚且敢撼巨树,飞蛾亦有扑火之勇,今日我萧柔斗胆恭请诸位贵人,为我一同审理此案,还天理公道,证小女清名。”

萧柔铿锵有力的话如刀刻斧凿,一字一句敲响在每个人的心里。

一时之间,紫汀小院中除了烈火呼呼的声音,竟连人的呼吸声都快听不到。

曹氏看见这一幕,嘴角勾出得意的笑容。

贱民就是贱民,她怎会知道,京中这些权贵虽说爱看热闹,却不喜欢管闲事,尤其是别人家府院里的丑事,一个管不好,还会惹一身腥。

再说了,谁会为一个商户女去得罪有百年根基的恭亲侯府呢?

就在曹氏心底狞笑不止时,突然,一道男子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长廊处传来。

“本都督统管皇城司,也负责京中大小刑案,今日既然有人声称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性命危在旦夕,本都督若是视若无睹,岂不是有负皇恩?萧二夫人,你的清名,本都督替你讨!”

皇城司?!

当初她在北地,接到京中急报,说是从萧家搜查到父兄通敌叛国的罪证,而当时,就是皇城司的人去萧家拿人的!

萧柔攥紧拳头,紧绷薄唇,直直的看向那从回廊下走出来的高大男子。

男子身着华贵紫红锦服,紫金玉冠昭示着他高高在上的高贵身份,腰间玉带镶嵌各色珍贵珠宝,就连佩戴在玉带下的香囊玉坠都格外考究精致。

围观众人纷纷侧目,皆一脸讶异的看着走到人前的男子,似是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后宅女子的沉冤,居然能惊动深得天子圣心的皇城司大都督。

要知道,这位主儿可不是个好惹的存在,在京中,亦是有玉面阎罗的雅号。

赵衡双手背在身后,如闲庭信步般随意的朝着萧柔走来。

一路上,围观的众人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儿,有人悄然躬身对其行礼,口中尊敬的称呼一声“世子爷”。

是了,赵衡除了是皇城司都督的身份外,还有另一个身份令人不敢造次,英王世子。

如今京城,谁不知道英王多年来抱病在家静养,偌大英王府上下,皆是由世子赵衡打理。

面对这样一个集尊贵身份与握有实权的人物,任谁见了,不得小心捧着?

曹氏在见到赵衡站出来的瞬间,脸色就白了。

她立即去拽自家老爷的衣袖,以求自家侯爷能拦住这个煞星。

恭亲候虽一直默不出声,但对于府中发生的事,却是心知肚明。

在看见曹氏慌乱的瞬间,就知道事情有变,他硬着头皮站出来,“都督,不过是后宅妇人之间的小事,何须劳烦您动手?”

赵衡抬眉瞥向宋延书,又指向浑身是伤的萧柔,和被烧毁了一半的紫汀小院,反问,“侯爷管这叫小事?”

“看来还真如萧二夫人所言,如今的恭亲侯府确实财大气粗,院子都烧没了还不放在心上,想必是有大把的钱财能在事后好好修缮吧?!”

宋延书听出赵衡语气中的讽刺,当即老脸羞红。

可性格乖戾的赵衡根本不将宋延书的羞臊看在眼里,而是扭头看向萧柔,“萧二夫人,侯夫人控诉你与外男通奸,并且人赃并获,你既声称无辜,可有证据?”

看着真打算为自己证清白的赵衡,萧柔垂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捏紧。

她萧家覆灭,固然有渊王府的手笔,但皇城司也别想彻底摘干净。


她重生归来,就是为自己的家人亲族报仇,按理说,与皇城司的人应该划清界限,但眼下局势,明显只有眼前的赵衡愿意管这桩闲事。

罢了,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慢慢找这些人算账!

萧柔长松一口气,目光坦诚的看向赵衡,“回都督的话,那个所谓与我通奸的外男,就是证据。”

说着,萧柔就朝曹氏问道,“母亲,既然你声称我做了对不起侯府的事,恨不能立刻叫去我死,那请问,与我一起给侯府戴上绿帽子的外男,母亲是如何处置了?按大梁律,此人可是要被杖一百流放的。”

曹氏捂着砰砰跳的心口,看着如恶鬼的萧柔,脸皮气的发抖,“小贱人,你做下如此败坏门风的事,还敢在这里继续妖言惑众?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管其他人?”

萧柔笑了,“母亲,你先消消气,先回答儿媳的问题,那个外男可有被送去官府?若还没送到官府,就是被关押在府上?母亲,你还是快些把人交出来吧,众目睽睽,若你在此刻袒护那个外男,只怕大家伙儿就不是怀疑我给侯府戴绿帽子了,而是要怀疑——,你了。”

萧柔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一场巨大的哄笑。

恭亲候宋延书更是脸色陡然涨紫,看向曹氏的眼神就像是瞥见什么脏东西,赤裸裸的嫌弃与怀疑。

至于赵衡,原本他站出来也不过是另有目的,可没想到这商户女竟如此狡猾机灵,不仅在三言两语间将曹氏逼的无路可退,还让她瞬间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这般胆大有趣,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至于曹氏,则早就快被气疯了。

她尖叫着朝着萧柔嘶吼,“小贱人,贱蹄子,你真该死,你敢当众坏我声誉。”

萧柔气定神闲,道:“推己及人,母亲,同为女人,此刻你应该体会到我当初被人诬陷的滋味了吧?我劝母亲还是赶紧将人交出来,不然,可就真的要坐实儿媳刚才的话了。”

曹氏已经被气的发癫,眼前一阵阵的犯晕,胸口更是闷痛的厉害。

她求救般的去拽自家侯爷的衣袖,想求侯爷速速替她解决眼前这个该死的小贱人。

但,她却在看见侯爷那怀疑的眼神时,惊的心魂剧颤。

宋延书虽然知道曹氏不敢背着他偷人,但在众人面前,她这幅模样,很容易令不知真相的人想歪。

想到将来可能会被其他人戳着脊梁骨说他是个绿王八,宋延书的脸色就甭提有多难看,“蠢货!你还不赶快将人交出来!”

曹氏见连自家侯爷都不相信自己,更觉天塌地陷,整个人摇摇欲坠。

宋延书可不管此刻曹氏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想证明,他不是个绿王八。

所以,见曹氏不动,他指向蓝嬷嬷,“你,去将那个外男给本侯带过来,胆敢有一丝懒怠,本侯立刻要你的老命。”

蓝嬷嬷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侯爷,当即就被吓的连连应是,不顾曹氏的阻拦拉扯,转身就朝着主院的方向奔去。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一个油头粉面,身穿月白色锦衣,身上还带着酒气的男子就被蓝嬷嬷带到众人面前。

看着在众人面前依旧带着几分醉意,站着摇摇晃晃一脸懵的男子,萧柔笑的娇美极了。

“母亲,是儿媳看错了吗?怎么这个给侯府带来侮辱的外男竟是被人从你住的主院方向找出来的?而且你看他这舒舒服服、大吃大喝的样子,哪里像是犯罪的人?倒像是来府里当爷的。”

“咱侯府的规矩莫不是真的坏了?给侯府带来奇耻大辱的外男,你不将他扭送官府,还要将他供起来,这种好事若传出去,只怕今后闯进侯府的采花贼会成批成批的出现吧?我侯府的其他姑娘女眷们,危矣啊!”


在场诸人听着萧柔的话,看着眼前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这恭亲侯府的内院还真是精彩,而这位恭亲候夫人,更是疑点众多。

陆迁酒劲上头,正是有些醉醺醺。

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着这一圈圈的人和这漫天的火光,他更是有些发憷。

在一番环顾后,他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之人,朝着曹氏喊,“姨母,到底发生了何事?今日不是要给大表哥设宴吗?怎地府中着火了?”

姨母?

此称呼一被陆迁喊出口,在场之人所有古怪的眼神都纷纷落到曹氏的身上。

曹氏恨不能将陆迁的嘴给毒哑了,这个蠢货,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竟敢当众认亲?

萧柔笑了,“原来母亲跟这狂徒是认识的呢。”

“小贱人你给我闭嘴!”

曹氏飞快转动着眼珠子,她知道眼下情势对自己不利,必须赶快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万不得已时,为了保住自己,她也不是不能牺牲陆迁,左右这陆迁也不过是她庶妹的儿子,平日里甚少来府中走动,谈不上交情有多深。

曹氏深吸一口气,恨恨的瞪向萧柔,“就算此人与我娘家沾亲,也不能洗脱你与外男通奸的事实。”

萧柔听明白了,曹氏这是破釜沉舟,打算牺牲掉陆迁了!

狠!

真是够狠!

只是,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她曹氏会狠。

萧柔提着手中的匕首,笑盈盈的朝着陆迁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看着这个将商户萧柔逼死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可认得我是谁?”

陆迁是个酒色之徒,就算他察觉到周遭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但借着酒劲,再加之萧柔生的实在太美,色从胆边生,嬉笑着就要伸手去摸萧柔的脸。

“你是小美人儿,啊——!”

伴随着陆迁的一声惨叫,一只手掌硬生生被萧柔砍了下来。

瞬间,鲜血如注,喷射的到处都是,就连萧柔的脸上也被飞溅了不少。

在场不少女眷齐齐发出惊呼,不敢相信萧柔竟如此狠厉,抬手间,就砍了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

曹氏看见陆迁的断掌,吓的差点跌倒,“小贱人你在做什么?”

萧柔不看曹氏,而是回头瞅向赵衡,“都督,我有办法让这个小人说实话,还请都督允许我在这里问一问他。”

赵衡也是头次见到这般手起刀落的女子,上挑的凤眸浅眯,出声,“交给你办!”

众人见赵衡应下,无人敢在此刻出声阻拦。

就连宋延书,也只是张了张嘴,半晌后又将张大的嘴乖乖闭上!

萧柔瞅着疼的跪倒在地,几乎将要晕厥的陆迁,缓缓躬身,眼神与他平视。

“酒可醒了?现在可愿说实话了?”

陆迁的醉意早就醒了,他苍白着脸色,扭头朝着曹氏的方向看过去,还不等他得到曹氏的指示,就听见萧柔极温柔的声音响起。

“咱们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皇城司的大都督也有时间,皇城司,你应该听说过吧?听说那里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就连片肉都有上百种手法,我呢,对片你身上的肉没什么兴趣,但对你的手脚掌却挺有兴趣的。”

“一双手一双脚,加起来能砍四下,等四下砍完后,你若还不说实话,我就请都督叫来皇城司手法最好的刑狱官来给你片肉,你放心,刑狱官的手段一定会很温柔的,每一片都会片的不薄不厚,就像鱼脍一样,晶莹剔透,甭提有多好看了。”


陆迁抱着断手疼的钻心。

可更让他宛若身处地狱的是萧柔的话。

他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姨母,但此刻,姨母除了干着急,竟半点办法也无。

他算是看出来了,此时此刻,他真成了鱼肉,而那刀俎,则是眼前看似柔弱的萧柔和站在她身后的皇城司大都督。

陆迁彻底被吓破胆,“不!不要砍我的手脚,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我没有糟蹋你,我跟你,甚至都不认识,我是被人收买来毁你名声的,我诬陷你的那些言词都是听他人吩咐说的。”

陆迁的声音十分清晰,字字句句都让在场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萧柔笑容收敛,冷视道,“是谁收买的你?”

“是,是……”陆迁朝着曹氏所站的方向看过去,在对上曹氏躲闪的眼神时,终于崩溃哭喊,“姨母,你快救我,我做这一切,都是听你的吩咐啊,我不想死,更不想断手断脚。”

曹氏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她仰起头,抓紧自家侯爷的宽袖,连声为自己辩解,“侯爷,侯爷,妾身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侯府,你不要听那个狂徒胡言乱语,我也是被他骗了,才会做出对不起柔儿的事啊。”

曹氏意识到大势已去,只能眼巴巴的看向萧柔,装出无辜的模样,“柔儿,是母亲眼盲心瞎,错信他人,但你要相信母亲,母亲不是故意的。”

看着又开始做戏的曹氏,萧柔站起身,“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完,萧柔就转身对赵衡行礼,“都督,眼下真相大白,还请都督当着众人的面还小女清白,同时,请都督为小女做主,小女要与恭亲侯府划清界限,要休了侯府大房二公子,宋澈!”

当众休夫!

这可是开国立朝以来的头一桩事。

顿时,围观的众人皆露出讶异之色,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商户女居然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举。

但很显然,萧柔不仅敢做,还敢做绝!

只见她当众挺直脊梁,高声道:“今日,福阳商贾萧氏女当众休夫,数其五大罪状!”

“第一桩罪,宋澈虚伪小人、表里不一,当年宋澈求娶时,曾当着我父母面许诺会爱我敬我,可此徒在婚后,逼迫我拿出财帛让他在外狎妓赌博,若敢反抗,就将我吊起殴打,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宋澈的书房看看,那里有一根两指粗的绳子,上面沾满了血迹,皆是我的血泪。”

“第二桩罪,控诉宋澈空担夫名,不履夫职。成婚三年,他从未碰我一下,家中婆母连番为他抬妾,不仅吃穿用度用我的嫁妆,更是多次因子嗣问题刁难我,试问,一个从不履夫职的男人,我一个柔弱女子,从哪里变出一个孩子?”

这桩罪状可谓隐秘,若不是被逼的忍无可忍、退无可退,试问谁愿意将此等秘辛讲出来?

是以,在萧柔说出来的瞬间,立刻引来不少围观女眷的同情与不满,不少人已然在心底对这位刁钻刻薄的恭亲候夫人不喜到了极点。

难怪恭亲侯府在京中会越混越差,有侯夫人这样的当家主子,有这样的嫡次子,活该侯府没落。


“第三桩罪,我要控诉宋澈徒有虚名,偷盗同窗诗才占为己有。宋澈在博然书院读书,每每发现其他贫苦同窗做出优秀诗作,就会利用身份将其强行占有,若有不应者,便指使身边小厮将其打伤,实在罪大恶极。”

“第四桩罪,我要控诉宋澈言语无状,冒犯皇族,宋澈清高自傲,仗着侯府公子的身份有恃无恐,常常在酒后狂言,若出生再高贵些,就能执掌天下,号令群臣,要让天下蝼蚁尽数匍匐在脚下,此等以下犯上之言,简直目无尊卑,实在当诛!”

“第五桩罪,我要控诉恭亲侯府所有人,婆母为霸占我的嫁妆,污蔑我的清白,公公冷眼旁观,这一家穷凶极恶,堪比匪贼流氓。恳求都督和诸位作为见证,我要在今日休夫,要让这恭亲候府将这些年趴在我身上吸的血全部都吐出来!”

萧柔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几乎是将整个恭亲侯府所做的丑事,一件件的尽数抖搂在青天白日之下。

而听见萧柔之言的众人,更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堂堂侯爵府邸,竟然如此不堪下作。

曹氏在听清这五桩罪证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就晕厥过去。

至于恭亲候宋延书更是脸色发白,怒指向萧柔,还未来得及呵斥上一句,就听见站在萧柔身前的赵衡声音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原来恭亲候是想让这大梁江山姓宋啊!”

此话一出,别说是恭亲候吓的双腿发软,噗通跪在地上,就连围观的众人也都纷纷跪地,不敢在此刻有半分造次。

赵衡双手背后,矜贵翩然的漫步走着,“按理说,今日发生之事乃侯府家事,本都督不该管太多,奈何这桩家事里掺杂了个别案子,本都督既然从一开始插手了,就该管到底,不然此事传出去,对我皇城司的声誉也是有损的,诸位觉得可对?”

“对对对!”众人应和。

其中一名官员更是精明,立刻捧着赵衡的话,往下说:“都督英明,这看似是桩家事,实则却也暗含着两桩案子和国事。都督站出来主持法礼,乃正我朝法典,理该倡导传扬,如此才能震慑歪风邪气。”

“而宋二公子抢占他人诗才,仗势欺人,殴打苦主,作为读书人,光是听着就觉得此徒罪大恶极,将来若是让此人入了官场,那我大梁百姓岂不是要身处水深火热?”

“至于这国事嘛,恭亲候,要不你还是亲自去昭阳殿,向皇上解释吧?毕竟你那爱子,可是想让天下万民成为他脚下的蝼蚁呢!”

宋延书本就被赵衡的话惊的三魂跑了七窍,眼下又听这名官员一说,更是吓的两股颤颤,又急又怒的指向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员,还未蹦出来一个字,就一口鲜血喷出来,两眼一翻白,也跟着晕过去。

赵衡轻嗤一声,看向萧柔,“虽说在我朝,休夫亦是前所未有,但万事总会有第一次,今日发生在侯府的事,在场诸位都瞧的分明,知晓你身陷狼窝,苦不堪言,若我等坐视不理,天理难容,所以,本都督准许你,可自请休夫,与恭亲侯府脱离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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