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贺金月专注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门又是“吱呀”一声，凛冽的寒风再次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
贺金月抬头看向门口。
是去而复返的齐珩。
贺金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副团长，你咋又来了？”张全也同样是满脸疑惑，“还有啥事儿？”
齐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军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递给贺金月。
贺金月挑眉：“这是什么？”
是老式盐水瓶的样子，里面装着液体。
齐珩并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她把盐水瓶接过去。
贺金月伸手去接。
“小心烫。”
一碰到手，贺金月这才知道里面装的是热水。
她抬眸看了齐珩一眼。
齐珩只轻轻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贺金月回头看了张全一眼。
张全“嘿嘿”一笑：“其实俺们副团长人真的很好，面冷心热，别看他一天到晚板着脸，对谁都很严肃，但跟他相处就知道了，他是很好相处的人。”
贺金月瞥他一眼。
她觉得，张全对齐珩，只是有滤镜而已。
齐珩那个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很好相处的人。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怀中抱着的盐水瓶。
不过，有了暖水瓶，整个人确实是暖和了不少。
僵硬的手指也舒缓了不少。
天色渐暗，张全点起了煤油灯，贺金月这才反应过来，直起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外面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什么时候了？”贺金月问。
张全说：“快七点了，俺给你打了饭菜过来，还热着，你趁热吃。”
贺金月道了一声谢，接过了饭盒。
“你吃了吗？”贺金月问。
张全点头：“我刚刚已经在食堂吃过了。”
贺金月囫囵吃了几口饭，就盖上了饭盒。
张全看着里面还有不少饭菜，问：“不吃了吗？”
贺金月擦了擦嘴角，摇头：“等会儿再吃。”
今天必须要把试剂配出来，这要是放在这里，明天就直接结成冰用不了。
想起两个孩子，贺金月又抬头看向张全：“张全，能不能麻烦你回去跟我的两个孩子说一声，让他们先睡觉，我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儿再回去。”
张全基本上是闲了一个下午，这会儿终于找到事情做，连忙应了一声，转头就出去。
张全一走，贺金月就再次埋头认真做起试验来。
外面寒风呼啸，就越发映衬得屋子里安静起来。
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也让贺金月的心陡然快跳了两下。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只以为是张全回来了，对着外面就说了一句：“门没关。”
很快，门就被推开，两个年轻且陌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一个人手中拎着一个小小的铁皮炉子，还有一个捧着一筐煤球。
“你好，齐副团长安排我们送炉子过来的！”
不等贺金月开口，就拎着炉子进来了。
这种小炉子没有烟囱，上面可以放个水壶用来烧水挺方便的。
炉子这会儿并没有点着，其中一个小士兵问道：“要我们把炉子点着吗？”
贺金月想着等会儿也该回去了，今天就不用点了，也省得浪费。
所以，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也替我向齐副团长道谢。”
两个士兵走了之后没多久，贺金月的实验也终于完成了。
根据自己对神经毒素的了解，初步拟定了几种解药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