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愣怔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正常,没有好奇追问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点了点头。
“行,我给你去安排,你等我消息。”
顿了下,又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贺金月沉吟数秒,“我需要一个独立的房间,还需要一些……嗯,一些仪器……”
她下意识就准备说一些专业名词,但是想到他们指定是不知道的,所以话到了嘴边又拐了个弯,只说了一些仪器。
齐珩又是一个多疑的人,免得到时候又惹他怀疑。
“可能还需要一些草药。”
齐珩定定地看着贺金月。
贺金月毫不避讳地回看着他,眼神镇定,毫无心虚。
片刻之后,齐珩收回自己的视线,点头:“好,你需要什么,用纸笔写下来,到时候安排人给你去准备。”
见贺金月没有别的事情了,他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又转头过来:“对了,张全先借给你,有什么尽管使唤。”
张全“嘿嘿”两声,应道:“是,有什么尽管吩咐!”
等齐珩离开之后,张全这才敢靠近贺金月。
“嫂子,你是准备跟陈副团长离婚了?”张全贼兮兮地询问。
贺金月瞥他一眼,轻哼一声,算作回应。
张全一拍巴掌:“那你可算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了!俺觉得你人还不错,陈副团长这人可真不咋样,配不上你。”
贺金月勾唇:“怎么?因为你们齐副团长跟陈兴源属于竞争关系,所以你就这么见不得他?”
这几天在大院里也听到不少八卦。
齐珩和陈兴源同属一个团,一个团一个团长两个副团长,两人可不就属于竞争关系。
张全轻啧两声:“那你可就太瞧不起俺了,他陈兴源可是出了名会抢功的,这要是没有俺们副团长,能有现在的他?”
这语气,明显是在为齐珩鸣不平,“也就是俺们副团长不拘小节,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小人一般计较!”
看了一眼贺金月,又摆摆手,“算了,不说也罢。”
贺金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有你这样的?话说一半,好奇心都给你吊起来了,你说算了?”
张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俺们副团长说俺就是嘴碎,让俺在外面要少说话多做事。”
贺金月:……
“你嘚吧嘚吧说这么多,都快说完了,你才说不能说。”
贺金月的牙齿咬得嘎巴响。
张全咧嘴一笑:“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俺怕俺们副团长知道了,又要说俺了。”
“你就跟我说,我又不跟别人说。”
在贺金月强烈的求知欲下,张全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了起来。
“你以为陈兴源跟俺们副团长一样,都是年少有为?”张全努努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当初在战场上,要不是俺们副团长救了他一条小命,哪里还能在这里颐指气使?”
张全越说越气,“他不仅不感恩,反而还抢了俺们副团长的功劳,要不是他抢功,俺们副团长估计现在都是正团了!”
一摞干草被张全重重砸了一下,仿佛被砸得就是陈兴源似的。
接着,张全就详细跟贺金月讲了陈兴源抢功的经过。
贺金月安静听着,心里想着,难怪陈兴源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副团长,原来功劳都是抢来的。
这也就解了她的惑。
“你现在跟他离婚还不迟,想必你也听说他跟卫生员小谢不清不楚的事情吧?”张全说,“嘴上说着恋爱自由,其实就是不负责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