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马儿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精神状态也不好。
趴在地上的看着都很虚弱,要不是时不时甩动的尾巴提示它们还活着,都要让人以为它们没气息了。
“昨天还没这样的,就好像是一夜之间变这样似的。”张全一脸郑重地说道。
贺金月神情也凝重起来。
这状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兽医怎么说?”
这个军马场虽然规模看着不大,但至少也要有两三名的兽医配置,应该不止只有那个小鬼子兽医。
张全挠挠头:“主治兽医毕竟也没见过这样的病症,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就等着专家们过来。”
普通的兽医学习的也都是常见的病症,一般就是负责日常的健康检查和疾病预防以及外伤处理,军马场的兽医虽然都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和兽医专培训,但这次的这种情况,完全是突发情况,这谁能想到会有人故意下药。
这要不是刚好碰上贺金月研究过这种药剂,估计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药物一开始的症状也不太明显,很难让人发现。
兽医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药,自然是不会知道。
贺金月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跟着张全围着军马场走了一圈,又让张全带着她去看了草料库。
现在这个季节,自然是没有新鲜的青草,干草都是在入冬之前收集起来的。
贺金月有些担心,草料库也会被污染。
如果草料库都被污染的话,那更是棘手了。
听张全说,这里有五百多匹军马,口粮要是都被污染了,这大冬天的想要收集口粮,实在是不太好办。
“嫂子,俺们副团长说你有办法救这些马儿,你可一定要救救它们,它们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张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显然是跟这些马儿的感情比较深厚。
贺金月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草料库。
草料库有成吨的草料,毕竟是五百多匹马儿一个冬天的口粮,贺金月就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草料都检查了,只能每一垛抽点样儿检查一下。
这一检查,就是几个小时。
就在检查的时候,几个人过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小个子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军装,满脸胡茬,眼里布满红血丝,看着十分憔悴,显然是被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
贺金月还没询问,张全就先敬了一个礼,接着就跟贺金月介绍了起来。
“这是杨副团长,场长。”
杨副团长的视线从上至下扫了贺金月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你是陈副团长的家属?”
一开口就是质疑,“你一个村妇,是怎么接触到这么复杂的药物的?”
很显然,这位杨副团长并没有瞧得起贺金月。
这种药,就连见多识广的军医都没见过,他实在是不相信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乡野村姑会知道这种药。
“我可提前跟你说了,要不是齐副团长竭力保证你肯定有办法,在政委面前做了保证,我是不会相信你这么个女同志的。”
说话的时候,都没拿正眼瞧贺金月。
贺金月看得真切,他并不是对自己一个乡下人有偏见,而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是个女同志。
贺金月并没有生气,只是问:“所以,你们这么厉害,已经有治疗方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