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伶...”
他轻轻拍拍她的脸,触手软腻,动人心扉,
樱唇微启,喉间似有浅浅的嘤嘤之声,其他心思被抛到九霄云外,权慎珩小心地将人捞起来,按在怀里,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怕好吗,伶儿乖,不怕,孤在这里。”
那句伶儿出口,叫他也生出几分恍惚来。
掌心的滑腻触动心尖。
穆伶好似置身于一片无穷无尽的梦魇之中,一会儿,是她独自在宫里瞧画册,他身边有了新的人,已经许久眉来她的宫里了,听闻从前有些妃嫔便是以此获宠,穆伶便去找人寻了这些东西来,上头的画,简直看得她面红耳赤。
正投入呢,手中的东西倏地被抽走。
以为是宫女同她闹着玩,“别闹,快些还我,看完了我要同陛下....”说着抬头,就对上那双精湛的漂亮眸子。
穆伶吓得面色不白,想要去抢,可那人站起来将东西举起,她就完全够不到。
扑腾几下,伟岸的男人已经将东西看完了。
似乎连胸腔都在震动,
“孤的伶婕妤,便是要这般伺候?”
说着,将册子扬扬,揶揄的视线令穆伶浑身像被火烧一般。
他只是一个村女,不会弹琴作诗,更没有家世,想出了这样一个粗劣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却被他直接勘破,连最后一点脸面也留不住。
她低头无言。
久久不闻动静,以为他已经不知何时离去,她才擦干眼泪抬头,却看到他人在书案前,挥毫泼墨,不知在画什么。
片刻后,权慎珩放下笔,招手叫她过去,穆伶才看清楚,那是一幅画,将她方才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画得惟妙惟肖,甚至更甚三分。
“陛下...”她感动不已,
可权慎珩将那幅画抽开,下头竟是还有一幅,而这个....穆伶看了一眼便双颊酡红。
那些册子都癞子民间,画工粗劣,可方才那个,巧夺天工,笔走龙蛇,只是...只是...他怎能画这个...
“孤的伶婕妤爱看,孤为何不能画,嗯?”他低声问。
“嫔妾...不...不爱看...”
他眉眼带笑,“是么?”仿佛根本不信她的话。
“自然是的。不爱,才不爱呢。”她也气恼了。
她却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已经解开系带,将那露骨的画放到她面前,面上不怀好意,眸中浓黑似要将人吸进去,声音暗哑无比,
“试试。”
她低头嗫嚅,“不...不要。”
下一秒却被打横抱起。
从此以后,他好似找到了趣味,每每要先画了,逗弄她,再想尽了法子同她共赴云雨。
彼时的她还很是高兴,总以为他是喜爱和在意她的。
只可惜后来,稍微读了些书后她才知晓,原来这样的东西,这样的法子,这样的服侍,在历朝历代,都是最为不耻,最叫人看不起的。
她只是他在繁重朝事后放松的玩物而已,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以。
也是这时候,她才明白那些嫔妃看她的目光,为何总是带了一丝怪异。
而他,从未在意她的名声。
穆伶猝然惊醒,腰间突然传来一个温热的手掌,她浑身僵直,来不及反应,脖颈落下一个湿热的鼻息,“醒了?”
这缱绻和熟悉的声音叫她一度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那真实的触感却否定了这个猜测。
熟悉的龙涎香,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甚至是熟悉的怀抱。
穆伶拼命挣脱。
那双手臂却像是铁箍一般。
却是小心护着她的膝盖,怕伤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