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那场邂逅不过是命运开的玩笑,而她却愚蠢地想抓住那束不属于自己的光。
现实的重负“小昭,最近怎么总咳嗽?
是不是感冒了?”
奶奶的电话让沈昭慌忙掐断孕吐的冲动。
她捏着毛巾捂住嘴,喉咙里还泛着酸水,却用轻快的语气说:“没事,就是这边海风大。
您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回去看您。”
挂断电话后,她滑坐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父母去世时她才十八岁,是奶奶用退休金供她读完大学,现在老人家已经七十岁,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怎么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叮”,手机弹出招聘软件的推送:“急聘手工刺绣员,时间灵活,计件付酬。”
沈昭摸了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积蓄,打开抽屉翻出母亲留下的绣绷。
丝线在指间滑过,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坐在窗前,用彩线绣出一朵朵永不凋零的花。
孕期的挣扎三个月后,出租屋里弥漫着紫苏叶的味道。
沈昭扶着后腰从缝纫机前起身,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她踉跄着扶住窗台,看到玻璃上倒映着自己憔悴的脸: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也因营养不良变得干枯毛躁。
“又头晕了?”
隔壁的陈姨端着一碗热汤推门进来,“你这孩子,怎么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我怀我家丫头时,可是连洗衣机都没碰过。”
沈昭勉强笑了笑,接过汤碗时注意到陈姨袖口沾着的面粉 —— 老人家刚从包子铺下班,还特意绕路给她送汤。
暖流涌上心头,却又被随之而来的愧疚感淹没:她连产检的钱都是借的,怎么好意思再接受别人的照顾?
命运的暴击“沈女士,根据 B 超结果...” 产科医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怜悯。
沈昭盯着诊室墙上的婴儿海报,听着那些冰冷的数字在耳边炸开:“六胞胎妊娠,子宫负荷过大,建议尽早进行减胎手术。”
“减胎?”
她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就是... 杀死他们中的几个?”
医生叹了口气,拿出病历本:“多胞胎妊娠的风险极高,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承受。
而且就算顺利生产,后续的抚养费用 ——” “别说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