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小柱子,他每天要走五里山路来上学,如果学的知识不能让他觉得有趣,又怎么能坚持下去?”
没等白舒爻回答,祁宿翰又低头在男孩画的歪扭太阳旁添了只振翅的小鸟,嘴里喃喃道:“知识应该像种子,要种在心里。”
他突然提高音量,对着全班孩子说:“大家想想,除了太阳,还有什么东西能发光?”
孩子们顿时炸开了锅,“萤火虫!”
“手电筒!”
“我家的灯泡!”
各种答案此起彼伏。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大声喊:“还有灶膛里的火!
晚上做饭的时候可亮了!”
祁宿翰笑着点头:“对!
火也能发光,那火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呀?”
白舒爻的喉咙突然发紧,他下意识翻开教案本,里面夹着的那篇未完成的采访稿滑落一角,稿纸上密密麻麻的质疑和偏见仿佛都成了笑话。
他想起新闻发布会上祁宿翰说起梦想时发亮的眼睛,想起图书馆里那本带着岁月痕迹的《昆虫记》,还有刚才对方虎口处新添的结痂。
他注意到祁宿翰教孩子们时,眼神里满是耐心,和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明星判若两人。
“祁老师,我也想画发光的星星!”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祁宿翰笑着把树枝递给说话的小女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好啊,那你告诉老师,星星的光和太阳的光,哪里不一样?”
孩子们的讨论声越来越热烈,有人说星星的光像妈妈的眼睛,有人说星星的光会眨呀眨。
一个小男孩突然说:“星星的光是冷的,不像太阳那么热!”
祁宿翰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真聪明!
观察得很仔细!”
白舒爻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祁宿翰轻轻哼起的童谣,跑调的旋律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像把柔软的刷子,一点点刷去他内心的偏见。
可他依然固执地不愿承认,只是加快了脚步,溅起的泥水弄脏了裤脚,仿佛这样就能逃离内心的动摇。
走到拐角处,他忍不住回头,透过窗户看见祁宿翰被孩子们团团围住,身上那件灰扑扑的牛仔衬衫,此刻竟比舞台上的华服还要耀眼。
孩子们仰着小脸,眼神里满是崇拜和好奇,而祁宿翰正手舞足蹈地讲着什么,脸上的笑容纯粹而温暖 。
次日正午,炽热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