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砍价也得卖啊!
我爸那病等不及了,需要快点动手术!”
曾默的口吻很坚定又带着一丝急躁。
我听得出,他对我的犹豫不定,很不满意。
“好吧,你去忙吧,有买家再跟我说。”
我只能先温柔地安抚他。
曾默见我示弱,对我翻了个白眼,又是搂过一旁的秦箐亲吻了一下。
我感到一阵恶心,从未想过自己深爱的男人,信任到骨子底的老公,平时对我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
我的确是个瞎子,不仅眼睛瞎,心也瞎了。
难怪阿源跟我说,我就是个缺心眼的主儿,我真是缺到姥姥家了。
这时候,秦箐笑着对我说,“嫂子,我也该去上班了,正好蹭表哥的车走,下次再来看你,也祝嫂子早日康复!”
说完,两人搂着离开了。
直到确定两人走远了,我下了床,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吃力脱掉病号服,换了一身衣裳,戴着墨镜,把导盲杖当成拐杖,一拐一拐离开医院。
第一件事,我便是驱车前往家中。
我知道这个时候家中不会有人。
我很想看看和曾默住了三年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到家中,北欧简约风的装修风格,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很干净。
这套房子现在是我和曾默一起月供,月供 6800,扣除他的公积金 2600,其剩下的 4200 都是靠我在影视城兼职配音赚钱供的。
首付是爸爸生前出的,爸爸一年前心脏病去世了,留下一套中心城区的学区房,还有一家商铺。
那家商铺便是曾默现在准备售出,然后拿去给公公治病。
3我走到酒柜跟前,伸手取下上面摆放的相框。
相框里裱的照片,是曾默搂着秦箐在海边拍下的,照片上的两个人笑得十分甜蜜灿烂。
可这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这一刻,我的心情接近崩溃,我一直在安慰自己忍住。
将相框重新放回去,我很快又在沙发后的墙面上,看见了她们俩的婚纱照。
热闹喜庆的中国风婚纱照,秦箐那个贱人!
穿着大红色的旗袍,坐在曾默腿上。
她好像就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一样,而我呢?
我又是谁?
他们就是欺负我看不见,欺负我是个瞎子!
这么明目张胆在我的婚房挂满他们的婚纱照,将我视为无物。
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