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时候已经昏迷。
景萱将羊皮水壶中的水全都喂给了他,又守在他身旁,直至天黑,大漠的夜晚似寒冬,一件披风一匹马,两个人挤在马肚子处,靠在一起,借助彼此的体温度过寒冷的一夜。
将军带人寻来的时候,无忧将贴身玉佩送予景萱,告诉她我若能活着回到京城,必定回来寻她。
中间相隔8年,无忧多次派人去寻景萱没有结果,同时又屡次拒绝皇上赐婚,惹皇帝大怒。
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年,边疆首领过来朝贺,无忧才在酒宴上看见神似景萱的她,当年一杯琼浆敬佳人,试探后当场求太子赐婚,到如今还是众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中间也不过相隔两年而已,那份状似坚若磐石的感情已经开始动摇。
言姬果然来了,抱着那把古琴。
夜色正浓,月下精心打扮过的人也美得不似真实,无忧冲她温柔的笑,抬手为她披了一件披风才开口问:“今日路上可是凉?”
“是啊,入秋了。”
言姬抬头只痴痴的笑:“不过有王爷心疼,言姬不怕冷。”
“讨巧的嘴,今日抚什么曲?”
“不如归去。”
言姬挑着眉笑问:“王爷觉得如何?”
“本王不曾听过,听听也好。”
言姬娴熟的摆琴,有下人端着酒水和点心过来,其中一个面色不善,在无忧面前竟然把果盘摔得叮当作响。
言姬抬袖捂着嘴笑说:“王爷,您府上这婢女有趣的紧,还和这石桌较劲。”
无忧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扫了一眼那愤愤不平的婢女冷声道:“下去!”
这婢女倒是胆子大,将托盘往桌子上一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王爷怎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莫不是要伤了王妃的心?”
无忧面色几番变化,见婢女扬着下巴毫无悔意,终于大怒:“本王要如何,还要你一个人下人指手画脚?
来人,拖出去交给王妃!
她手下的人是该好好管教了!”
看那表情,已然是气极。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站着薄衫披发的景萱。
听到盘子碎裂的声音时,细弱的肩膀也跟着颤了颤。
昔日遨游在大漠草原的女子像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伸着细长的脖颈,仰望着天空,背影凄凉。
银月是被人拖着回来的,扔到景萱的面前,那人还面无表情的复述无忧的话。
“王爷命王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