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角落——空无一人。
程远慢慢走过去，在平时坐的椅子上坐下。
桌上有一道阳光形成的明亮长方形，灰尘在里面缓缓舞动，就像他们初次相遇那天一样。
程远拿出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又一次读着林小满写的那句话：“我画了那么多你的样子，却始终画不出我眼中的你。
因为那需要颜色，而你看自己的世界只有黑白。”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轻快而熟悉。
程远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嗨。”
林小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程远抬头，看到林小满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但嘴角却带着微笑。
“嗨。”
程远回应道，声音干涩。
林小满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翻开的素描本上。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仿佛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
“我看到了游戏里的隐藏场景。”
程远最终打破沉默，“向日葵田野和那封信。”
林小满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我本来想等比赛结束后再给你看的。
那是.....一个惊喜。”
“还有这个。”
程远指着素描本上的留言，“昨晚才发现的。”
林小满咬了咬下唇：“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也没有下楼.....我以为.....张翰说的话让我很困惑。”
程远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像我这样的人感兴趣。”
林小满的眼睛瞪大了：“像你这样的人？
程远，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最真诚的人！”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以为我是因为同情才接近你？”
程远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小满突然站起身：“跟我来。”
“去哪？”
“一个能让你明白的地方。”
程远跟着林小满穿过校园，来到艺术楼。
周末的画室空无一人，阳光透过北向的大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满墙的学生作品和角落里堆放的画架。
林小满走到一个盖着布的画架前，深吸一口气，揭开了遮盖布。
“这是我这几个月一直在画的作品，本来打算在你生日那天送给你，但.....总之，先看看吧。”
程远屏住呼吸。
画布上是一幅半写实半抽象的肖像——那是他自己，但与他见过的任何自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