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她明明是温顺好操控的棋子,如今却像一头藏锋的豹子,步步惊心。
那一日选秀结束,泠昭仪并未被选入六宫,而是被皇后“好心”安排进入司制局学艺。
这是前世她打死不愿踏入的地方,因为那里藏满阴险与泥泞,是权贵斗争的前哨站。
但她知道,想赢权谋局,先得学会操控朝服、纹绣、器物、制度——这是后宫真正的“职场”。
她日日沉心静气,装作无害,任人驱使。
白日里挨骂做工,夜里她却在练毒识药,拆解所有前世她吃过的亏。
她观察哪个妃嫔喜好何物,谁和谁暗中勾结,哪位掌事嬷嬷收了多少银票,逐条记录成册。
两个月后,泠婉仪出事了。
她设计陷害侧妃,结果不知从哪传出的密报反咬她一口,说她偷偷炼制‘迷魂香’意图毒杀贵妃。
贵妃差点流产,皇后大怒,一纸责罚,贬泠婉仪到御药房洗药三月。
她趁机送去一盒‘醒脾汤’,外带一句:“妹妹近日气色不佳,姐姐特地调养。”
泠婉仪当场摔了汤盅,却不敢发作,只能把那句“多谢姐姐”咬着牙咽下。
“姐姐”两个字,从她嘴里挤出来,宛如刀片。
而泠昭仪只回以笑意盈盈。
她的第一场小胜,来得不动声色,却已足够惊艳。
皇后看着她再度出现在景和殿,语气微妙:“你倒是挺会踩着节奏上位。”
“娘娘教训的是。”
她柔顺跪地,却抬眼一笑,笑里藏锋,“只是奴才命硬,砍不断,烧不死。”
皇后盯着她,终于笑了:“好一个命硬。”
泠婉仪浑身发冷。
她察觉到了,那笑容之下藏着的,是一头真正睁开眼的猛兽。
她前世处心积虑十年才得的东西,这一世,泠昭仪分明打算——一脚踩碎。
风雪夜里,司制局悄无声息。
泠昭仪独坐灯下,一针一线地绣着一幅飞凤图,凤眸狭长、双翼怒张,仿若振翅欲飞,直冲天阙。
这是贵妃寿诞之礼,整个司制局谁都避之不及,唯她主动请缨。
因为她知道,贵妃是皇帝宠妃,位高权重,偏生又爱罕物,谁送得入她心,谁就能借她一手之力。
“泠姑娘,”阿青端了杯热汤进来,小声道,“您已经三夜未眠,真要把这件事做到底?”
“她想我卑微求她,我偏要她来求我。”
她手不停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