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朝堂之上,裴洛川正联合几名言官,唾沫横飞地弹劾冥枭。
“冥枭拥兵自重,目无王法,强抢苏尚书之女苏清颜,囚禁于府中,实乃国之蛀虫,请圣上严惩!”
裴洛川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陈述冥枭的“罪状”时,苏清颜手腕上的红线又是一阵轻微的跳动。
“嗝!”
裴洛川突然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他脸色一变,想强行压下去。
“启禀圣上,冥枭此举……嗝!
……天理不容……嗝!
嗝!”
他越是想控制,那嗝就打得越是响亮,越是频繁。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文武百官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龙椅上的皇帝,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裴洛川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偏偏那该死的嗝就是停不下来。
“陛下……嗝!
……臣……嗝!
……所言句句属实……嗝!
嗝!
嗝!”
他越说越乱,越说越滑稽。
最后,皇帝实在听不下去,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裴爱卿身体不适,先退下吧。”
裴洛川在一片诡异的目光中,狼狈地退出了大殿。
他弹劾冥枭的计划,也成了大型社死现场,彻底泡汤。
冥枭自始至终,都未曾在朝堂上为自己辩解一句。
但裴洛川的几次三番的拙劣表演,已经让明眼人看清了真相。
苏清颜在府邸中,也听闻了这些“趣事”。
她抚着手腕上的红线,心中对冥枭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这个男人,看似冷漠,实则将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间。
裴洛川的那些阴谋诡计,在他面前,如同跳梁小丑。
她开始在府中有意无意地留意一些细节。
冥枭的书房,她不能随意进入。
但在一些公共区域的装饰,或者下人们不经意的谈话中,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府内一些器皿上,刻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古老图腾,那图腾的线条,隐隐与她手腕上红线的某种律动相似。
她还曾在一间偏僻的藏书阁外,看到过一本摊开的残缺卷轴,上面绘制的星图,似乎与前世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些遗物有所关联。
更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两个老仆役在打扫庭院时低声议论:“你说这红线,当真如此神奇?
竟能牵引少夫人至此。”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