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瘦了,两颊深陷。
他也曾怀疑过入口之物是否被人下了药,但是整个太医院诊断都说无碍,现在他只当自己是受了寒。
如今他在我宫中说上两句便要喘一会,他开始诉说我们的曾经。
他说那也是个冬日。
是先帝安排的狩猎。
我们两个也一同前往了。
那时他已在我和我母族助力下逐渐接触政务,朝中皇子自然有眼红他的,他们在狩猎场上动手了。
他们对楚时泽的马动了手脚,让马失智发狂,驮着楚时泽向猎场深处而去。
我当时什么也没考虑,打马就追上去。
到悬崖边我只抓到了他的一片衣角,未及思索,我就陪他一同跳了下去。
若是只有楚时泽坠崖,或许有人会暗中动手脚不好好搜寻,而我坠崖,定是将猎场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人的。
好在上天垂怜我们,崖下是一片冰湖,我们坠入湖中,在野外山洞里抱团取暖度过了一夜,那时候的他搂着冷到发抖的我,坚定许诺:“阿月,我定要让你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我要保护你不再受今日之苦。”
幸而第二天就被我阿父带着人找到了,我们两个大病一场,休养了许久。
楚时泽常说,他欠我一命。
那这一命,就现在还吧。
18章太医把脉,说我腹中胎儿是个皇子。
楚时泽已经很虚弱了,连早朝都免了,每日只批复一些重要的折子。
其余时间,都在龙榻上躺着。
他也许也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开始安排一些身后事,带着京中一些世家小动作不断。
这日见我,他还算精神。
见我来了,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他太瘦了。
面容枯槁,仿佛我初见他时那么瘦弱。
见我盯着他的脸深思,他笑道:“阿月是否想起初见我时?
那时我也是如此不成人样,还好有阿月助我,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遇见了阿月。”
他重重咳了几下,“这段时日,是我糊涂了,我对不起阿月良多,辜负了曾经给阿月许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朕悔之晚矣。”
“阿月,我错了,你能否……再帮朕一次。”
我眸色幽深,语调轻扬:“陛下是说,京城槐花巷,安康侯府的庶孙?”
楚时泽深情不见,瞬间冷厉。
我恍若未觉,继续说道:“臣妾已经帮陛下处理掉了,安康侯府意图混淆皇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