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时泽司徒的其他类型小说《七皇子是个妈宝男楚时泽司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岁岁逢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嫁给七皇子后,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我是司徒家的嫡女。我爹是当朝宰相,我娘是镇边大将军独女。我是当朝最显赫的贵女。但我却非要嫁给生母低贱的七皇子。成婚后,我与他互相扶持,他背靠我母家,一步步登上那无上帝位。他信守承诺,登基后后宫中唯我一人,不纳妃妾。京城艳羡。直到敌国献上一女子,容貌肖似他生母。舞女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看向楚时泽,看到他那瞬间的满眼怀恋,我知道,这一切都被打破了。1楚时泽要收下那个女人的消息传来时,我已经三天没和他说话了。我的陪嫁丫鬟红翘心疼我,气红了眼睛,但还是强忍着泪安慰我道:“娘娘莫急,陛下定是有难言之隐,只待陛下下朝来和娘娘解释清楚。”她略做思索,“说不定那名女子是羌国细作,陛下故意留下她的。”我摇...
《七皇子是个妈宝男楚时泽司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导语嫁给七皇子后,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我是司徒家的嫡女。
我爹是当朝宰相,我娘是镇边大将军独女。
我是当朝最显赫的贵女。
但我却非要嫁给生母低贱的七皇子。
成婚后,我与他互相扶持,他背靠我母家,一步步登上那无上帝位。
他信守承诺,登基后后宫中唯我一人,不纳妃妾。
京城艳羡。
直到敌国献上一女子,容貌肖似他生母。
舞女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看向楚时泽,看到他那瞬间的满眼怀恋,我知道,这一切都被打破了。
1楚时泽要收下那个女人的消息传来时,我已经三天没和他说话了。
我的陪嫁丫鬟红翘心疼我,气红了眼睛,但还是强忍着泪安慰我道:“娘娘莫急,陛下定是有难言之隐,只待陛下下朝来和娘娘解释清楚。”
她略做思索,“说不定那名女子是羌国细作,陛下故意留下她的。”
我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
楚时泽对我的好后宫上下前朝内宫无人不知,后宫只我一人,一时都没人相信楚时泽就这样收下一名羌国女子纳入后宫。
可是我知道,楚时泽来与不来,此事都已拍板定论,再无可改,舞女也并非什么细作。
红翘不会知道,楚时泽此次收下这名女子的决心有多坚定。
我曾在楚时泽王府的密室里见过他生母的画像,我身份尊贵,楚时泽却不顾我的意愿,拉着我对着画像跪拜,告诉我这是在冷宫抚养他长大的生母,积劳成疾后不治而亡,是他最敬最爱的人,远胜先帝在他心中的地位。
他醉酒后曾向我哭着怀念他的生母。
有时夜深不见,他都在密室对着画像垂泪。
生母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拟。
如今看来,也远胜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一名容貌相似的,就能让他打破誓言。
这名女子是很好的替代品,我理解他,却无法支持他。
我知道他对这女子没有爱情可言,但是心里却过不去这一关。
朝会结束后,楚时泽来我宫里。
我没起身给他请安。
他也没有在意,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坐到我的身边,屏退左右,握住我的手道:“阿月,我不能坐视不管,你知道的,她与我的阿母有九分相似,她若被带回羌国,只会被充作歌姬,向人曲意逢迎,我不能看这张脸经历
这些。”
他眼里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挣扎,我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阿月,我对你永不会变心,收下她,我只让她在宫里平安度过这一生,绝无爱情,我也绝不会临幸她。”
楚时泽与我说话从不会用“朕”自称,回忆起我们幸福的往昔,我心软了。
我想信他一次。
一滴泪划过脸颊,楚时泽向来了解我,他知道我已经动摇,他偏头向我吻来。
我没有拒绝。
一夜被翻红浪。
2楚时泽确实如他所说,只将女子放在后宫,并不临幸,甚至也不会去看她,连个封号也没有给。
他也没准允女子来觐见我烦扰我,似乎后宫中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我和他仿佛回到从前浓情蜜意的时候,满京城看笑话的人都歇了心思,纷纷叹我好命,让一代帝王专情至此。
我笑而不语。
我与楚时泽相识七年,夫妻三年,夺嫡路上的风风雨雨,都是我们一同扛起,我们的情谊外人无法想象。
这日阿母进宫来看我,说起那个舞女。
我手上把玩着珊瑚串,不以为意道:“时泽这是不愿长着如他阿母一样脸的人流落在外供人赏玩,他这些日子日日都来我宫中,阿母不必烦忧。
再者,此女容貌如他阿母,时泽又不是禽兽,如何能下得了手。
他只是年幼时不能保护阿母,如今也算是一种偿还,让心里好受些罢了。”
阿母被我说服,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阿月,你与陛下成婚已有三年,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吧,不然陛下的天下无人继承,宗室虎视眈眈,到底不妙,太医可有说你的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我曾为救楚时泽与他一同掉下悬崖,冬日落入水中,许是在那时候受了寒,就此伤了身体根基,成婚后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楚时泽也十分着急,命整个太医院为我精心调养身子。
我日日一碗补身子的汤药,可是也迟迟不见起效。
说到这个我心情有些低落。
阿母看出来了,轻抚我的肩头,“莫急,你大哥前些日子为你寻了一位民间神医,让他进宫来给你把把脉,民间神医见过的病患定也比太医院多,说不定会有转机。”
我点头。
晚上侍寝后,我尚在轻喘,想起此事,窝在楚时泽怀里,向他提起道:“阿母今日说为我寻了一位神医,我想明日叫
了他进宫来为我瞧瞧身子。”
楚时泽问道:“阿月最近身体有不适?”
我枕着他的肩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着急的语气,心里甜滋滋的,“非也非也,时泽哥哥别担心,是为了孩子。”
我抬头看着他,“时泽哥哥,阿月想为你生个孩子。”
楚时泽叹道:“阿月,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我们从宗室过继一个就可以。”
我锤他,“莫开玩笑,那怎么可以!”
“那便先让他来见朕,我亲自查验他一番,来历不明的人我不放心就让他给你诊脉。”
“好。”
3三日后。
那个民间神医由楚时泽带着来为我看诊。
神医许是难见天颜,分外紧张,把脉后,他擦了擦汗,颤颤说道:“娘娘寒气入体,难以受孕,草民也无法。”
短短几个字,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
看了眼楚时泽,他又继续说道:“草民观太医院的方子,于娘娘凤体恢复大有裨益,娘娘只需每日服用,日积月累,凤体恢复指日可待。”
我有些失望,不过多年皆是如此,我叹了口气,让红翘给他赏赐送他出宫。
楚时泽揽住我,安抚道:“阿月,我们都还年轻,定是有机会的,当下我们只管享受,顺其自然,这种事,求医之外,还得看我努力。”
他勾唇笑着,一把将我抱起,往内室走去,“我们多努力努力。”
我笑着锤他,被他扔到床上,一切情绪随着他的动作消散,只剩欢愉。
次日。
红翘又端药来,她轻触碗壁试了温度,已能入口,“娘娘,药好了。”
我皱了皱眉,此药甚苦,难得的,我闹了脾气:“今日不喝了,倒了吧。”
既然楚时泽不急,我们又如此相爱,停药一月也无妨。
红翘向来不会忤逆我,只是问道:“那是否让太医院这几日不要再熬药来了?”
我的药都是由太医院那群老太医亲眼见着熬制的,楚时泽生怕我入口的东西有什么过失。
我摆摆手,“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倒了便是了。”
通知太医院,他们定会禀告楚时泽,届时阿娘也会知道,我可不想听阿娘唠叨。
红翘抿嘴笑了,“娘娘还是那么怕麻烦。”
4命运便是如此戏弄人。
曾经我心心念念要个孩子,却一直没怀上,停药半月后,一日早晨,搅弄着熟悉的血燕羹,刚吃一
口,我就一阵反胃,全都呕了出来。
吓得红翘急忙去请太医。
把脉时,太医神色凝重,我从没见太医探脉时间如此之久,心下惶惶,我可别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来了三个太医,他们轮番上前把脉,却都一言不发。
我有些着急,“本宫究竟是怎么了?”
太医面面相觑,最终是太医院最年长的章太医上来回话:“回禀娘娘,娘娘是有孕了。”
“有孕?
有孕你们为何这副神情!
还不给本宫从实道来!”
更何况,我最近才停了药,为何一停药就有了孩子?
三个太医见状都跪下,低着头道:“是娘娘体寒,本不应有孕,臣等才一时失态,望娘娘恕罪。”
章太医抬头换上轻松神色,“生育一事,本是机缘,想来定是上天保佑,娘娘喜得龙胎,恭喜娘娘!
贺喜娘娘!”
巨大的喜悦冲击我,让我无暇再去思考其他,感觉不是很真实,我再次确认道:“你们没有把错脉?
再上前来诊脉。”
章太医上前,又为我把脉,这次只几息,他便几步退后,又作一揖,埋首:“千真万确。”
我挥手,喜笑颜开,示意红翘准备赏赐,“太医们重重有赏!
宫里这月月钱翻倍。”
“臣谢恩!
臣等定竭尽全力为娘娘安胎!”
我捧着小腹,浑身飘飘然的,“红翘,本宫有孩子了——快去禀告陛下。”
“是。”
红翘回来得很快,言语欢快,“娘娘,奴婢到养心殿的时候,适逢章太医出来,原是章太医早已先去禀告了陛下。”
她为我收拾了下发髻,“陛下一会便来看娘娘。”
我问道:“陛下欢喜吗?”
红翘笑眯眯道:“定是欢喜的,奴婢进去时,陛下连茶水都溅了一桌,这可不就是欢喜失态了呢!”
5我有孕这件事,楚时泽很是高兴,大赦天下。
楚时泽命每日我的吃穿用度都由章太医亲自查验。
我笑楚时泽太过紧张,整个后宫只我一人,他何故如此紧张。
多年心愿,一朝得成,我对这个孩子的看重不亚于楚时泽,他不仅是王朝的继承,更是我和楚时泽爱情的延续。
我终于能给楚时泽一个孩子了。
孕吐虽然难受,但是让我实实在在感受到这个孩子的存在,我甚至有些甘之如饴。
虽然我有孕,但是楚时泽还是每日陪我一同就寝,前
朝有让他纳妃的折子,都被他驳回不予理会。
这段时间,我感觉我是全京城最幸福的女子。
6若不是我在御花园遇到那个女人,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这日我照例到御花园散步,章太医说孕期多走动,有助于生产。
我正行至我最爱的牡丹花丛前,却见遥遥不远处的亭子里,隐约有个人影,还有古琴声似有若无传来。
绿摇前去查看。
绿摇和红翘都是我的陪嫁丫鬟,红翘稳重,绿摇活泼。
自我有孕以来,稳重的红翘就和章太医一起负责查验我的吃穿用度,活泼的绿摇就陪着我白日里的散步,她总有新奇的事物能逗我发笑,让我心情愉悦。
“禀娘娘,是当初羌国进献的女人,不如奴婢把她驱走!”
那个舞女进宫以来,楚时泽如他承诺的没有给任何封号,按理来说她只在她宫里行动,为何今日会出现在御花园?
不待绿摇再去,那女子却走到我十步之处,绿摇如临大敌,挡在我的面前。
舞女也不在意,只款身向我行礼,“奴季昭,拜见皇后姐姐。”
她的礼一点也不标准,绿摇呵斥道:“谁许你称呼皇后娘娘为姐姐,你算什么东西!
真没有礼数!
来人,掌嘴!”
季昭那张神似楚时泽阿母的脸瞬时落下泪来,我见犹怜,她跪下磕头,“奴进宫以来,未曾有人教导过礼仪,失礼之处望皇后娘娘见谅。”
“这是做什么?”
我还没发话,却听楚时泽的声音传来,“跪着做什么?”
季昭泪眼盈盈,“皇上……”楚时泽越过我,走到季昭面前,小心翼翼扶起她,才转头看向我,“阿月,何故发如此大脾气?
季昭向来懂事,有什么失礼的你好好同她说便是。”
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一字一顿问道:“陛下和她,很熟吗?
我一字未说,陛下就责怪于我?
她比我,更值得陛下信任吗?”
楚时泽走到我跟前,低声道:“阿月,是我的错,我一时想起了母妃,看在母妃的面子上,莫要和她计较,也莫要和我生气。”
我甩袖就走,楚时泽这次真的惹到我了,“我本来也没在和她计较!”
7接下来几天,我都没再同意楚时泽进殿,他总是下朝后和入夜前来我殿前与我说话。
我硬着心肠没理他,他便才
离开,听说每日都宿在养心殿。
这日我又在御花园见到了季昭。
楚时泽解释季昭每日只半刻钟出来逛逛,并不干其他,都是看在他母妃面子上,他才由着她能出来散散心。
季昭这次离我五步远,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她弯腰时,一只狸奴冲了出来,直直向我而来。
狸奴敏捷,我身边的太监宫女都抓捕不能,我一时不察,躲避时踩到了裙摆向下倒去。
季昭奔来护在我身下,我却感觉小腹被什么重重的一击,剧痛从小腹蔓延开来,我痛到浑身麻木,只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有什么东西正在离我而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瞬,我只能看到绿摇那惊恐的脸。
8我的孩子没了。
我期待的,呵护的,孩子没了。
因为季昭。
楚时泽很快赶来,满脸急色,他握住我的手,安慰道:“阿月,别难过,孩子没了还能再有。”
我不想听这些,他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轻易?
我用力,指甲深陷他的肉中,盯着他的眼睛,“时泽,我要她死。”
“阿月,这不是季昭的错,是那只狸奴。”
我有些不可置信,“畜生何辜?
若不是人有意,它为何要冲撞于我?”
“季昭已与我说过,狸奴冲撞时,她已舍身救你。”
“陛下,本宫要季昭为我孩儿偿命。”
我直视楚时泽,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对季昭的恨,对我们未出世孩子的遗憾心疼。
可惜没有。
“阿月,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季昭也是无意的。”
我松开他的手,尽是失望,到此地步,这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却在为杀我孩儿的凶手开脱?
他不杀,我杀。
9冷静下来。
往日那些不对劲也浮上我心头。
待他走后,我唤暗影出来。
暗影是祖父予我的暗卫首领,从前他只负责护我安危,今日,我要他带我去一个地方。
入夜。
暗影带着我到昭和殿。
季昭所在的宫殿。
烛影摇曳。
殿内两道人影交叠,男女暧昧的喘息随风传来。
一个是季昭。
另一个,我熟悉无比,是我同床共枕三年的,枕边人,楚时泽。
小腹仍在隐隐作痛。
我的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阿母教训得没错。
情爱,当真是蒙蔽人双眼最好的利器。
“明天趁陛下朝会时间,把季昭,章太医,秘密带来。”
我的声音携
着殿内起伏不止的动静一起消散在风中。
10季昭被带来的时候尚未梳妆,衣领滑落的地方还有暧昧的星点红痕。
我很想把视线移开,但是却死死钉在那处。
那道红痕,在嘲笑我的无知、愚蠢,轻易信任一个男人,为他付出多年,权势乃至生命,我无有不应。
心仿佛破了一个大洞,紫禁城阴冷又潮湿的冷风灌进来,我憋闷的想要咳嗽,我想要干点什么,又无法言说,曾经我的愉悦与难过都与楚时泽分享,如今,回忆里的那些只能让我阵痛。
季昭柔弱无骨地跪伏在地上,仰着头,声线里还有些沙哑,“娘娘,奴做错了什么?
娘娘就这样拿人,不怕陛下责怪于娘娘?”
“你爱皇上吗?”
我有些想发笑,要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
“自然是爱的,皇上是天子,执掌天下,却待我贴心无比,救我于水火,奴知娘娘不喜奴,但奴无心与娘娘争宠,只想陪伴陛下左右,仅此而已,望娘娘开恩。”
“爱……”爱之一字,竟能如此缥缈,“红翘。”
红翘上前,掰开季昭的嘴,没等季昭抗拒,就喂下了一粒药。
季昭死死掐住自己的喉管,目眦欲裂,“娘娘!
你给我喂了什么!
你给我喂了什么!
陛下不会放过你!”
“本宫敢在宫里拿你,自然不怕陛下问责,你只要乖乖回答本宫的问题,自然会有解药。”
瞥了眼季昭狼狈的模样,没等她回答,我便问道:“狸奴,从何得来?”
“是陛下。”
我勾唇,意料之内,我又问:“本宫的行踪,你从何得知?”
她泪眼盈盈,“是陛下,陛下让奴在御花园等着娘娘,待娘娘熟悉奴之后,奴便能入宫有封号,狸奴也是陛下说,娘娘喜欢这些,让奴藏好带着,哄娘娘开怀。”
11我给她看了一幅画。
见季昭迷茫又不解的神情,我好心补充道:“这位,是皇上的母妃。”
她瞪大了双眼,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开始干呕。
“不可能……不可能……”我缓步停在她身边,勾起她的下巴:“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你这么一张脸,凭什么勾得陛下魂牵梦萦?”
一定是怀疑过的吧。
天子之爱,谈何来得轻易。
看着她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里只余畅快。
“这样的脸,只要本宫下令去
寻,天下总有一二,届时,你凭什么留住帝王的爱?
不谈其他,今日就算本宫鸩杀你,只要来日再给陛下寻一相似女子,此事就算了了。”
我盯着她,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果然懂权衡利弊,她也知帝王之爱的虚无,她形容尚且狼狈,目光却逐渐坚定。
“娘娘想要如何?”
12夜凉如水。
我靠着窗栏,耳边响起的是章太医的回话。
这个老太医,浸淫深宫多年,当时辅一看见我的架势,心下大概已经明白了不少,只颤颤悠悠跪下,行大礼。
“娘娘调理身子的药,实则是避子药。”
“娘娘的保胎药,会让胎儿在母体逐渐虚弱,极易流产。”
好,真是好啊。
楚时泽,心够狠。
楚时泽,这个夫君,既然你当得不称职,那就换作别人。
只是,他既然让我无法有孕,就不担心将这天下拱手让予宗室子弟?
凭我对楚时泽的了解,绝无可能。
斟酌半晌。
立身写了封信,我令暗影送去给阿兄。
13小产过后,已有三月,我称身体不适,不想再与楚时泽同床共枕。
他照例每日来我殿内表演对我的关心,晚间就去季昭那处缠绵。
令人作呕。
咽下章太医送来的名副其实的调理身子的汤药。
我唤道:“暗影。”
一道黑影从房梁上落下,“主子。”
“阿兄他们如何了?”
“整装待发。”
回忆起阿兄的回信。
我嗤笑一声。
我指尖轻抬,朝暗影说道,“抬起头来。”
清秀又生涩的一张脸。
想起初见楚时泽,他也正是这个年纪。
彼时他是偏僻冷宫中不受宠的七皇子,我是京城最煊赫的贵女。
话本里总有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情节,我也曾好奇与向往过,十里桃花下被一英雄男儿拥入怀中。
未曾想我是那个救美的英雄。
当时楚时泽正被一群世家子弟堵在上书房门口嘲讽,地上是他散落一地的书籍,看他嶙峋无助的背影,一股正气涌上我心头,我上去喝止那些人。
无人敢招惹我。
楚时泽抵抗不了的,我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吓退。
从那时起,我就将照顾这个孤独可怜的七皇子视为我的责任,就如那些被我救治回家的小动物一般,我喜欢带着府中小厨房精心制成的小点心和餐食偷偷带到上书房给他。
在我刻意的撑腰下,楚时泽在上书房的
日子变得好过起来,他也在我的投喂下,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面如土色的模样。
那时我尤其爱逗弄他,时不时捏捏他的脸,他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敢怒不敢言。
有时我还会偷偷带他出宫闲逛,在坊间东西市前尝遍世间百味。
他会为我摘下那桃花树上最美的一朵花,会为我读那幼稚可笑的话本。
少年的情谊总是真挚,他拥有的不多,给我的全赋予真心。
上元节。
第一次饮酒,我醉倒在他的怀里,从心而动,我吻向他的唇角。
京城天水河畔,花灯繁繁,璀璨如星,我今日仍记得,我们放下并蒂莲花灯,他眼底漾着的深切情谊衬着星光点点,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街市上管弦丝竹嘈嘈,我心也嘈嘈如雷,就这样我们许下余生。
眼眶不知何时湿润了。
我抬手抚去,遥遥指向暗影。
“抱本宫去榻上。”
14我又有孕了。
孩子自然不是楚时泽的。
这日,又是上元佳节。
照例饮宴群臣,宴席上觥筹交错,楚时泽贴心为我布菜,他也为了我的脸面,并没有让季昭出席。
我假作不知他们之间的一切,楚时泽的靠近令我几欲作呕。
楚时泽的酒水里早已被下了催情药,想来此时已经发作,众目睽睽,我父我母都在殿下,他没法去寻季昭纾解。
他捏捏我的手,附到我耳边轻声道:“阿月,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不留痕迹地拉开了距离,淡淡回道:“陛下九五至尊,臣妾哪敢生陛下的气。”
他轻笑一声,呼出的温热气息又靠近我脸颊,“阿月,朕也有需求,若是今夜再不让朕进殿,就让你身边的红翘代为服侍。”
“你?!”
他总是在一遍遍告诉我,天水河畔的眸光似星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
我颔首,妥协般地搀起他的手,“陛下醉了,臣妾伺候陛下回宫。”
15殿内早已熄了灯火,昏暗几不可见五指。
楚时泽药效越来越上头,神智不清,他的呼吸变得灼热,我只轻扶着他的手臂,隔着几层衣裳,仍然能感受到他炽人的体温。
他急躁地在我颈间轻吻。
我推他上窗边美人塌上,敛眉道:“臣妾先帮皇上更衣。”
后退几步,红翘搀住我,一旁久候的季昭弯腰上塌。
黑夜遮住了我近乎失态的神情。
上元节,一去经年
。
天水河畔誓言历历在目,我却把别的女人推到了我爱了整个青春的男子怀中。
殿内的动静不堪入耳。
清晨,我命暗影把美人榻处理了,躺到了已陷入梦中的楚时泽身边。
16楚时泽上朝之前,留话说处理完政务之后再来看我。
我却不想再应付他。
我让红翘去给季昭带了话。
月影西斜,楚时泽果然没再来,我知道,时候到了。
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我坐上软轿,向昭和宫而去。
入耳是女人的娇笑和男人的轻喘,我不待停顿便推门而入。
楚时泽看到我很是震惊,一时顿住,接着便是手足无措,一把推开了尚在他身上满脸春色的季昭,慌忙披上了外衣几步到我跟前。
他嗫嚅,“阿月……陛下。”
我挑眉,“您要向臣妾解释吗?”
我扫视一圈,意思很明显,这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吗?
清晨刚从正宫皇后的榻上起来,情深似海,晚间便在昭和殿,和容貌肖似他生母的女人寻欢作乐。
他也许理亏,也许心疼我,也许是,忌惮我的母家,他选择抛弃季昭,“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朕!”
我低头掩饰嘴角的讽刺笑意,今天这出勾引,确实是实话。
我抬头,带着失望,眼里全是震惊,道:“陛下!
这个舞女,明明肖似你阿母,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这是……这是……乱伦啊!”
楚时泽恨声道:“朕也觉得恶心!
若不是此女勾引于朕,朕如何能犯此错!”
他不曾回头,没能看见季昭脸上的诡异神情。
他看着我,却只能看到我眼底的嫌恶。
“皇上,臣妾如今不想见到你。”
17楚时泽赔罪的珍宝名品如流水般到我宫中。
礼物我照单全收,但他本人却一直被我拒之门外。
许是愧疚了,他把季昭打入冷宫,至少有三日没再去看她。
我以为他真要把那个女人置之不理。
第五天,季昭那边使人来回话,楚时泽又去找她了。
我揉着额角,气笑了,到此地步,他还敢这样,果然不能对他有太多期待。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索性他愿意去找,倒省了我不少的事。
楚时泽的身体就在季昭的精心照料下每况愈下。
春寒虽然料峭,柔弱如我,披上大氅就已足够防寒,楚时泽却不够,还要捧个手炉,他在的宫殿里炽热如盛夏,他的身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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