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早清算早解脱。”
办事大厅的空调开得很低,周美华裹着我去年买的羊绒披肩,指甲在离婚协议书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林小满,你别以为离了婚就能分走我儿子的财产!
我告诉你,明川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妈,”沈明川忽然打断她,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我整理的财务清单,从十八岁起,您以‘教育基金’‘养老储蓄’名义拿走的钱,共计127万。
如果您坚持要在离婚协议里注明财产分割,我们可以走法律程序。”
她的瞳孔骤缩,披肩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穿反的毛衣——那是沈明川大学时的旧物,领口磨得发毛,却被她剪去商标当成“复古潮牌”在直播间炫耀。
“明川,你居然跟我算这个?”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你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所以我才没让小满追究您挪用她陪嫁的事。”
沈明川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离婚后,我会每月给您2000块生活费,但前提是您必须接受心理治疗——医生说,您的‘娇妻妄想症’已经影响到正常生活了。”
周美华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向我,却被沈明川抬手挡住。
热水泼在他手臂上,瞬间泛起红肿的水泡,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继续说道:“下午两点的预约,我已经让林小婉陪您去了。”
“你们联合起来整我!”
她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划过我的脸颊,“我诅咒你们生的孩子没屁眼......够了!”
沈明川猛地推开她,力气大得让她踉跄着撞在椅背上,“从小到大,您骂我没出息、打我耳光、在亲戚面前贬低我,我都可以忍。
但你要是敢咒我的孩子——”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妈。”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周美华粗重的喘息声。
我摸着脸颊上的血痕,想起前世她在产房外说的“生女娃浪费粮食”,忽然笑了——这一巴掌,就当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离婚手续办完时,周美华已经被林小婉带走了。
沈明川低头替我涂碘伏,吹风机的热风裹着他身上的雪松味,轻轻拂过伤口:“疼吗?
等会儿去买个疤克......不疼。”
我望着他手臂上的烫伤,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