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越快越好。”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挂断。
公寓里的空气似乎依旧凝滞，充满了李薇生活过的痕迹。
那些她挑选的窗帘，沙发上的抱枕，甚至墙上那副她自认为很有格调的抽象画，此刻都像无声的嘲讽。
他没有再多看一眼。
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就到了，效率很高。
“先生，这些都需要搬走吗？”
领头的人指着客厅里堆积的箱子。
“对，全部。”
他站在一旁，看着那些箱子被一个个搬运出去。
每搬走一个，这个空间似乎就明亮一分，也空旷一分。
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曾经，他以为这个地方会是他们未来的家。
他甚至规划过婴儿房要设在哪里。
多么可笑。
一些零碎的东西，是她后来添置的，没有被他打包。
一个粉色的马克杯，上面印着一只傻笑的猫。
她总是喜欢用这个杯子喝水。
工人询问是否需要。
他摆了摆手，示意一并处理掉。
就像处理掉一段腐烂的记忆。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
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走到阳台，按下了接听键。
“扬扬，你……你和小薇怎么了？
今天你王阿姨说，小薇一直哭……婚礼的请柬都发出去了啊！”
母亲的声音焦急。
他沉默了几秒。
“妈，婚礼取消了。”
“取消了？！
为什么啊！
出什么事了？
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前几天薇薇还说……我们分开了。”
他打断母亲的追问，语气不带丝毫转圜余地，“没有为什么。
就这样吧。”
“扬扬！
你这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跟妈说，是不是薇薇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母亲的声音带着试探和担忧。
对不起？
何止是对不起。
“您别问了。
我搬家了，以后也不会再回那里。”
“搬家？
搬去哪里？
薇薇呢？
她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
“张扬！”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是不是要把妈急死！
那可是你和薇薇的婚房啊！
你们……那不是我的婚房，”他纠正，“从来都不是。”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剩下母亲压抑的抽泣声。
他闭上眼，胸口一阵阵发紧。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
您和爸也保重身体。
别为我的事操心。”
“我能不操心吗？
我……先这样。”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
不想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