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知过了多久，顾千帆把自己关在宁晚舟房间醉晕过去又醒来几次后，保镖才来汇报。
“顾总，照您的吩咐，只要苏小姐痛晕过去便用冰水浇醒继续抽。
已经抽满1109下了，苏小姐体力不支，昏过去没再醒来，被送往医院。”
顾千帆点头，冷冰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别弄死了，还不够。”
保镖点头，打算离开时，又被顾千帆叫住。
“给我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材。
我要让她尽快醒来。”
才一天就已经受不住了吗？
宁晚舟她可是过了整整一年！
苏瑶在医院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她稍微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疼的她倒抽冷气。
刚醒来，便被保镖粗鲁带上车，前往顾家。
再次见到顾千帆那刻，他憔悴的样貌让苏瑶有些认不出。
扑面而来的除了烟味就是酒气，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他自始至终没给她一个眼神，薄唇轻启。
“可以开始了。”
话落，保镖当着她的面，把针放进舞鞋，随后抬起她的双脚。
苏瑶很快反应过来顾千帆想要干什么。
当即就跪了下来。
“千帆，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已经挨了1109次鞭子，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以前都是我的错，千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害怕。”
顾千帆眼神冰冷。
“你现在知道怕了？
当时在晚舟鞋里放针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她会害怕？
我当时也真是蠢，竟然信了你的鬼话！”
他不再废话，冷声吩咐。
“动手。”
话落，保镖把苏瑶双脚强硬塞进鞋里，一人提着一个胳膊强迫她站起。
苏瑶从未有哪刻像现在这样想死。
她意识涣散，身体往下沉一分，脚上的痛便加重一分。
到最后，她不得不强撑精神，让自己弓着脚背站起，在清醒下感受痛苦。
顾千帆打开电视，播放宁晚舟那天跳舞的视频。
这是他身边留着的，唯一与宁晚舟有关的东西。
以前宁晚舟每上一次舞蹈课，就会拉着顾千帆坐下，让他看她今日的学习成果。
宁晚舟在音乐下起舞，灵动纤细的手臂，堪堪一握的细腰，还有如蜻蜓点水的小脚丫，每一个动作都像一条灵活的小蛇，在不知不觉中，勾走他的心。
可现在，他再也无法亲眼看见她跳舞了。
想到这里，顾千帆眼睛变得通红，眼泪无声落下。
他好后悔，要是当初自己放下尊严和面子，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想来此刻，他身旁一定不是受酷刑的苏瑶，而是翩翩起舞的宁晚舟。
他会在她跳完舞后，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在洗漱完后，相拥而眠。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宁晚舟也不会再回来。
顾千帆后悔极了，他不懂为什么那时要听信苏瑶的话，把她送进德行矫正所？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只为了他那不值一提的自尊？
为什么在那天明明知道她要离开，还是不肯放下面子追上去抱住他道歉？
顾千帆无法想象宁晚舟当时会有多难过，对他多失望。
他此刻恨透了自己。
所以他把这份恨，加到了苏瑶身上。
“等视频播完三遍，再把她放下。”
顾千帆来到苏瑶面前，低声开口，如同恶魔低语。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想死，没那么容易。”
说完，他又去酒柜里拿了两瓶烈酒上楼。
管家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少爷，你已经喝了三天三夜，不能再喝了。
胃病还没完全好，再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顾千帆笑了笑，熟练咬开酒瓶盖，仰头大喝了几口。
死了也好，就当他也给宁晚舟赎罪了。
走到宁晚舟房间门前，顾千帆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看向楼下管家。
“今晚的晚饭也不用准备了，酒柜空了，你记得补些酒，越烈越好。”
管家长叹口气，终究还是点头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