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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

白玉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纵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抬手接了电话。萧翼听不见电话对面说什么,只是眼看着萧纵变了脸色,然后“砰”的一声挂了电话。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开口,“是不是苏小姐又闹事了?”萧纵一言未发,只拿上外套出了门,萧翼连忙去开车门,随即车子一路疾驰,回了帅府。一路上他心里直犯嘀咕,车还没停稳就先看了一眼客厅,里头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在吵闹的样子。那萧纵刚才为什么变脸?他猜不到,也不敢问,只好下去给萧纵开门,对方却不用他,自己推门下了车,随即大步进了屋子。开门的声音有些大,客厅里正在喝茶的管家和萧茵都吓了一跳。“苏姚呢?”萧纵开门见山,他脸色不好,两人都不敢多言,萧茵指了指楼上,“今天去了趟戏班子,回来的时候说累了,就上去睡了。”萧纵冷笑一声,“不用...

主角:苏姚萧纵   更新:2025-05-16 2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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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姚萧纵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纵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抬手接了电话。萧翼听不见电话对面说什么,只是眼看着萧纵变了脸色,然后“砰”的一声挂了电话。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开口,“是不是苏小姐又闹事了?”萧纵一言未发,只拿上外套出了门,萧翼连忙去开车门,随即车子一路疾驰,回了帅府。一路上他心里直犯嘀咕,车还没停稳就先看了一眼客厅,里头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在吵闹的样子。那萧纵刚才为什么变脸?他猜不到,也不敢问,只好下去给萧纵开门,对方却不用他,自己推门下了车,随即大步进了屋子。开门的声音有些大,客厅里正在喝茶的管家和萧茵都吓了一跳。“苏姚呢?”萧纵开门见山,他脸色不好,两人都不敢多言,萧茵指了指楼上,“今天去了趟戏班子,回来的时候说累了,就上去睡了。”萧纵冷笑一声,“不用...

《替身娇妻逃走后,督军破防了苏姚萧纵》精彩片段

萧纵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抬手接了电话。

萧翼听不见电话对面说什么,只是眼看着萧纵变了脸色,然后“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开口,“是不是苏小姐又闹事了?”

萧纵一言未发,只拿上外套出了门,萧翼连忙去开车门,随即车子一路疾驰,回了帅府。

一路上他心里直犯嘀咕,车还没停稳就先看了一眼客厅,里头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人在吵闹的样子。

那萧纵刚才为什么变脸?

他猜不到,也不敢问,只好下去给萧纵开门,对方却不用他,自己推门下了车,随即大步进了屋子。

开门的声音有些大,客厅里正在喝茶的管家和萧茵都吓了一跳。

“苏姚呢?”

萧纵开门见山,他脸色不好,两人都不敢多言,萧茵指了指楼上,“今天去了趟戏班子,回来的时候说累了,就上去睡了。”

萧纵冷笑一声,“不用替她遮掩,照实说,她是不是根本不在家?”

两人都面露迷茫,对视一眼,萧茵困惑开口,“她不在家能去哪儿?

余庆班那边早没她房间了。”

萧纵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

当初苏姚离家出走的事闹了好几次,害得他被褚英嘲笑了许久,他也想着给苏姚个教训,就不许余庆班那边再给苏姚留房间,如今的苏姚,的确是无处可去。

怪不得人还在。

“那她今天有没有闹事?”

管家来了精神,“少爷是说,苏小姐闯祸了?”

萧纵眉头一拧,不满的眼神落在了管家身上,“你问我?

你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家,不就是因为她做了什么?”

管家一愣,连忙解释——“少爷误会了,老奴是看天色太晚,才问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萧纵眉头皱得更紧,狐疑地打量着管家。

按理说,以管家和苏姚的关系,若是苏姚真的做了什么,他是不可能遮掩的,不落井下石都算是稀奇了。

难道,苏姚真的没闹腾?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茵茵,你说,苏姚今天有没有生事?”

打从他进来,萧茵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下也有些不高兴了,“大哥你到底想问什么呀,苏姚能干什么?

不就是平日里常做的那些,看看报纸杂志,去戏班子听听戏......没别的了呀。”

“不可能。”

萧纵矢口否认,苏姚再怎么想着以退为进,也不可能忍这么久。

“你再想想,”他提醒萧茵,“她有没有骂人,或者是做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你们吃......”萧茵的小脸彻底皱了起来,今天苏姚早早的就出了门,天黑了才回来,别说做东西给她们吃了,连骂人都没时间。

“有什么话,少帅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

苏姚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众人纷纷侧头,就见她扶着栏杆慢慢下来,她仍旧穿着那件黑色睡袍,却仿佛将所有光亮都吸了过去,恍惚间,众人生出一股灯都暗了的错觉。

萧翼猛地侧开头,管家也没敢看。

萧纵低骂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迎面将人拦住,挡住了旁人的目光。

“看来我昨天不够努力啊,让你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苏姚没理会他的调戏,仍旧提起了刚才的话题,“少帅想问我什么?

我今天去了趟戏班子,带的是府里的司机,我所有的行程,你都可以去问他。”

萧纵上下打量着她,苏姚竟然这么坦然......难道真的没做什么?

真是奇了。

他心里觉得古怪,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露出了一个笑:“你既然说了,我当然信,哪用问什么司机?”

他随口敷衍,哄人的话倒是张嘴就来,只是走不走心,他和苏姚都知道。

但苏姚早就过了在乎这些的年纪,她笑一笑,只当是信了,“那我回去了,坐了一天,腰疼得很。”

萧纵配合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他抬手给苏姚揉了揉腰,笑得促狭,“你这腰疼,真是坐的吗?”

苏姚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他一眼,转身上了楼。

一切都和往常无二。

那为什么这次没生死?

太奇怪了。

“大哥?”

萧茵鬼鬼祟祟地上来,戳戳他的腿,“你今天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萧纵啧了一声,奇怪的不是他,是苏姚。

他从来没见过苏姚这么耐得住性子......思绪忽地一顿,他看向萧茵,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他敲了敲萧茵的小脑袋,“虽然你不听苏姚的挑唆是好事,但也不能和秦芳年太亲近,听见了吗?”

没错,原因就在萧茵身上。

她接受了秦芳年,苏姚孤立无援,所以才不敢放肆。

就这么点胆子......他哂笑一声,转身下楼去喝茶。

“她挑唆我什么了?”

萧茵却满脸茫然地追了上来。

萧纵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还瞒着,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之所以针对秦芳年,不就是因为苏姚挑唆吗?

她自己都承认了。”

萧茵拽开他的手,小脸皱了起来,“大哥你怎么胡说?

苏姚才没让我做这种事,我就是自己看她不顺眼,你别什么罪名都往苏姚头上扣。”

这幅反应出乎萧纵意料,他不自觉愣了一下,“你说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先生都说了,不可以撒谎的。”

萧茵很不高兴,噘嘴瞪了他一眼,转身跑走了。

萧纵却怔在原地没动,苏姚没有挑唆萧茵针对秦芳年吗?

怎么会呢?

她以前明明......“你是怎么调教的,人怎么变了这么多?”

陈施宁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里,萧纵眉心狠狠拧了起来。


“苏姚?!”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萧茵正打算下楼,见他上来下意识要拦,却根本来不及,眼睁睁看着他冲上了楼,一脚就将门板踹开了。

萧茵没见过他这么暴力,被吓得喊了一声,萧纵却没顾得上安抚她,大步冲进了进去,房间里却没有人。

但烧灼的味道还在,浓郁且刺鼻,他循着味道找到了阳台。

火势熊熊,正肆意吞噬着炭盆里的衣物。

苏姚就站在旁边看着,灼热的空气几乎将她的身形扭曲,整个人朦胧得仿佛一道虚影。

萧纵呼吸猛地一滞,脚步也在瞬间停下,恍然间生出一股风一来她就会被吹散的错觉。

“少帅?”

苏姚的声音响起来,话里满是诧异,显然没想到萧纵会忽然过来,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萧纵却在这一瞬骤然一松,整个人仿佛从云端落了地一样,因为苏姚一开口,那股虚幻感就消散了,她又成了活生生的人。

可放松过后,一股怒火却汹涌而至,凶猛得让人几乎丧失理智。

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钳住苏姚的手,将她拽进了房间,“你疯了吗?

竟然在屋子里点火?

你是活腻歪了吗?!”

他怒不可遏,声音一下比一下高,可肺仍旧鼓胀得想要炸开,他不知道苏姚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明明闻见烟味都能咳好几声,现在竟然敢在屋子里点火了。

她就不怕风助火势,万一......他抖着手,骂了一句又一句,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情绪才在强大的理智下逐渐回笼,也是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除了开始那个称呼,苏姚竟一句话都没说过。

“知道错了?”

他哑着嗓子诘问,苏姚没有辩解,只轻轻点了下头。

见她这副态度,萧纵的火气总算彻底平息,也终于想起了那个炭盆,他看了一眼,随口问道:“都烧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他已经瞧见了一抹红。

苏姚的声音适时响起,“衣裳。”

她走过去,将旁边还剩下的一件红裙子也放进了炭盆里,语气古井无波,“少帅不许穿,我就把红衣都找了出来,都是我穿过的,也不好再送人,还是烧了干净。”

她用火钳子勾了勾火苗,火舌肆虐,再次舔舐了布料。

萧纵却愣在了原地,这是他昨晚说过的话。

他怔怔看着苏姚烧衣裳的动作,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却不再是愤怒或者烦躁,而是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憋闷,只是他惯常也不会太过剖析自己,很快便将这点异样压下,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下次让佣人处理。”

苏姚头都没回,只应了一声好。

萧纵莫名的有些不自在,沉吟片刻才开口,“刚才怎么不解释?”

苏姚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萧纵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莫名地不想去问。

他又想起刚才餐桌上的事。

如果苏姚烧衣裳不是在闹脾气,那餐厅的事呢?

她怎么想的?

指尖无意识地揉搓了几下,他抬脚走过去,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苏姚仰起头,给了他一个娇软温和的笑。

以往萧纵是很喜欢她这幅样子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看着竟觉得刺眼得很。

在苏姚面前,他向来是习惯了直白,不痛快自然也不遮掩,他弯腰就将人拽了起来,“刚才误会你了,想要什么补偿?”

说是误会,可他脑子里想的却是萧茵指责他偏心的那句话。

他无法否认,但这些事情他也不觉得有必要直说,他的身份在这里,就算偏颇了一些又如何呢?

补偿就是,机会这不是给了吗?

他相信以苏姚的财迷,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就算狮子大开口,他也不介意。

给了补偿,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苏姚指尖蜷了蜷,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少帅给我买件新衣裳吧。”

她果然提了要求,可萧纵的眉头却拧了起来,“没了?”

苏姚抬起眸子,困惑地看着他,“本也不缺什么,衣裳就够了。”

萧纵沉默,方才那股憋闷越发汹涌,却说不清楚缘由。

他素来是个能影响周围的人,脸色一沉,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一双藕白的胳膊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苏姚仰头,轻笑着开口:“小误会而已,少帅虽然亲自开口了,可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对吧?”

话说得这么识大体,可萧纵却只觉得有股无明火直往脑门顶。

“你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他再也克制不住,且笃定是苏姚的问题,直接把人抵在了窗台上,低声质问,“这些年我亏待你了吗?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

现在和我阴阳怪气了?

那么久以前的事,你还指望我低声下气的和你道歉吗?”

他怒火翻涌,脸色阴沉得可怕,萧茵追上来,却愣是被他吓得没敢往跟前凑。

气氛一时冷凝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少帅为什么生气?”

苏姚轻柔的声音响起,她看过来的眸子里是纯然的困惑。

“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音调不变,平和地安抚,“我只是想要新衣裳了,才随口一提,若是哪里说错,惹了少帅不高兴,我改就是。”

萧纵翻涌的怒火顿住,他更憋闷了,却不好再发作,只好强逼着自己和苏姚拉开了距离,理智也逐渐回笼,他回想着刚才的对话,苏姚真的有在阴阳怪气吗?

他不知道。

但他那么听着,心里就是不痛快,那股无名火几乎烧得人胸腔炸开。

所以只能是苏姚的问题。

“副官会带你去买的。”

他没再多想,丢下一句,抬脚出了门。

萧茵这才敢进来,勾着苏姚的手指,怯怯开口,“你们是因为早上的事在吵架吗?”

“早上怎么了?”

苏姚有些茫然,早上的事对她而言的确是个不小的羞辱,但她并不觉得萧纵会察觉到这一点,更不指望对方会为了这种事而做出什么反思,所以她真的很茫然。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她低语一声,话语中强压下的苦涩透过打开的门板飘出去,听得要下楼的人顿住了脚步。


车子拐进帅府,还不等停下,一道身影就迎了上来。

萧纵哂笑一声,刚才在听筒里听见秦芳年的声音时,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但一琢磨就明白了过来,这大概是苏姚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不会接电话,所以才让秦芳年去受这份冷待,好报中午对方挑衅她的仇。

但她应该也没想到,他会忽然接了吧?

挤兑人没成,现在迎上来,还不知道要怎么矫情。

他想着苏姚闹腾起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却坐在车里没动,只点了根烟,然后静静隔着车窗看着那道身影。

虽然对苏姚说不上喜欢,但偶尔逗弄一下也挺有意思,尤其是对方生气又不敢发作,委委屈屈红着眼睛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身下发热。

身体似乎想起了什么记忆,开始蠢蠢欲动,他眼神也炽热了起来,却仍旧没动,只是恶狠狠地吸了口烟,眼睛饿狼一般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身影。

天气回暖了,在车里应该也可以......他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就要下车。

可手刚碰到车门,那道身影就出现在了车灯笼罩的范围里,对方的脸也清晰了起来,身形的确很像,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怎么是你?”

浑身的燥热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陡然消了下去,早先那股无明火却再次烧了起来,烧得他浑身发痒,却又挠不到,难受得厉害。

“我就是看看是谁回来了,也不是特意来迎接的。”

秦芳年半是羞赧,半是别扭的开口。

若是寻常,萧纵还有心思陪她演戏,现在却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他推门下了车,径直越过她进了门,萧茵正在客厅里听留声机,里头是早些年苏姚登台时录下来的戏。

两人认识的时候,苏姚登台还没几次,但已经崭露头角,得了不少吹捧,算是小有名气,但比起红角还差得远,那时候他为了哄人高兴,就刻了几个唱片给她。

平日里她很宝贝,喜欢跟着唱片一起唱。

但后来,她仗着救过萧茵,就再也不肯登台了,连萧纵想听也得三催四请,她还不肯戴全了行头,她是刀马旦,没了打戏,观感自然打了折扣,实在是敷衍的厉害。

再后来,萧纵也就懒得听了。

这么一想,他好像很久很久都没听过苏姚唱戏了。

所以这冷不丁听见,他下意识就顿住了脚步,好一会儿才回神。

“这时候你不睡觉,听什么戏?”

他揉了下萧茵的脑袋,萧茵显然还在生他的气,头一歪就躲开了,“我就喜欢苏姚唱的,我不学钢琴了,要跟她学戏。”

萧纵脸一沉,“供人取乐的东西,你敢。”

萧茵虽然平日骄横,可见他沉脸,也有些打怵,气哼哼地跑走了。

“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学琴。”

萧纵扬声喊了一句,萧茵只当没听见,闷头跑了。

“小崽子......”他骂了一句,抬脚上了楼。

帅府一共三层,三楼是他的卧房和书房,苏姚和萧茵都住在二楼,管家等人则在一楼,他却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二楼就拐了弯,径直去寻了苏姚。

房门没锁,门一推就开了。

里面有些昏暗,看起来像是人已经睡着了,可床头却亮着一盏台灯,一看就是专门给自己留的。

萧纵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他笃定苏姚没睡,这一定还是为了秦芳年的事在闹腾,他不着急,有的是耐心等她自己露出马脚。

不多时,床榻上的人果然动了动。

他啧了一声,嘲笑出声,“不装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可苏姚却没注意。

她捂着胸口大喘气。

大概是今天瞧见了下百盛的情形,勾起了她年幼时候的回忆,她恍然又梦见了自己被关在笼子里的事,在险些梦见那个禁闭室的时候,她急切地醒了过来。

还好,醒得及时。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苏姚被惊得一颤,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人,她倒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是谁,却忍不住面露惊讶:“少帅?”

她看了眼八柱蹲钟,九点半。

“你不是去百乐门了吗?”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还装,不是你让秦芳年打电话喊我的?”

萧纵边解扣子边走了过来,眼底的戏谑毫不遮掩。

苏姚一时语塞,萧纵还是这个爱给人扣锅的毛病,她都已经两年没给百乐门打过电话了,更别说让秦芳年去打了。

早先她患得患失,总怕一个不留神,萧纵就去寻了唐黎,或者看上旁人,闹出了不少丢人的事情,她也想着要改,却实在是没有办法,一听萧纵去百乐门就忍不住想打电话。

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回不回来。

可萧纵不接她电话了,往后的三年,他一次都没接过。

就像她的腿疾发得再厉害,他也不理会一样。

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打了。

她垂下眸子,低声解释,“我没有......”唇舌却被堵住,萧纵显然不想听她说话,亲吻十分凶狠,但很快他就停了下来,抬手抹了把苏姚的额头,“怎么这么多汗?”

苏姚刚要解释,男人就又亲了下来,显然昨天房事被中断,后来又没能继续,让他憋了半个月的火越发汹涌,现在什么都拦不住。

苏姚叹了口气,没再试图开口,在铺天盖地的亲吻里,思绪却逐渐清明起来,在她不再打电话的这两年里,萧纵应该也从来没接过电话,不然他早就该知道,打电话的人不是她了。


这一宿苏姚几乎没睡着,即便是疲累过度合上了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萧纵拱醒。

他总是这样,床榻上十分恶劣,看不得苏姚舒服,要她时时刻刻都回应。

所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嗓子都是哑的。

她洗漱完下了楼,刚好听见萧茵和秦芳年在吵架——“我就是不想让你教,你给我走!”

秦芳年不甘示弱,“我拿了少帅的工资,就一定要教会你。”

“我才是小姐,你还想强迫我呀?”

“小姐怎么了?

进了琴房你就是我的学生,你得听我的!”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佣人看着都不敢言语。

苏姚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劝架,一声咳嗽就响了起来,她仰头,就瞧见萧纵从三楼走了下来。

“萧茵,去学琴。”

他沉声开口,虽然没露怒容,可谁都听出了那话里的不可违逆。

萧茵气得红了眼睛,狠狠一跺脚,可还是进了琴房,秦芳年连忙跟了进去。

苏姚有些心疼,她知道自己不该插手这兄妹的事,可萧茵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少帅,不然......想撵她走?”

萧纵大步下了楼,抬手揽上苏姚的腰身,身体紧跟着贴了上来,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抚摸。

佣人们已经回避了,在帅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工,他们早就知道了萧纵有多肆无忌惮。

苏姚连忙抓住他的手,被他这几下摸得腿都有些发软,一时没顾得上开口,萧纵却垂眸看过来,眼神和暧昧的动作截然不同,带着赤裸裸的警告,“我警告过你的,别再拿茵茵做筏子,我不可能让茵茵跟你学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苏姚一怔,一时默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

意识到自己话说得过了,萧纵随口哄了一句,他不否认自己瞧不起苏姚,但并不会当面给人难堪,刚才只是想起了萧茵昨晚的话,再加上这几天苏姚一直不消停,才有些口不择言。

“有个东西给你。”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镯子,正要让人去拿,想着把这茬糊弄过去,他可不想花心思哄人。

手却忽然被推开,“我的意思是,再请一位钢琴老师,我没想撵秦小姐走,也知道戏子是下九流,我吃过这种亏,不会让小姐沾染这些,少帅放心。”

苏姚轻声开口解释,语气平和。

萧纵心头却莫名被刺了一下,吃过亏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委屈她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没表露分毫,苏姚这种人不该这般轻易就挑动他的情绪,但他也的确不高兴。

“那就按你说的办。”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不信苏姚真的不想撵秦芳年走,现在这话大概是看他不悦,临时改了口风,想着以退为进。

所以他的答应是故意的,他不痛快,苏姚也别想痛快。

“我待会就让人去另请老师,和秦芳年一起教导茵茵。”

话音落下,他紧紧盯着苏姚,等着她变脸,等着她气急败坏地撒娇耍赖。

然而苏姚那张脸上,却半分情绪都没有,她甚至还笑了笑:“那我替茵茵谢过少帅。”

她轻轻挣开萧纵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萧纵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再次笑了出来,还挺能忍,他就看她能忍多久。

他进了餐厅用早饭,不多时萧茵和秦芳年也出来了。

这次管家没有作妖,老老实实地摆了椅子。

苏姚为了哄萧茵高兴,特意给她做了小蛋糕。

“谢谢苏姚。”

萧茵亲昵地蹭过来,“还是你对我最好。”

苏姚笑笑,“少帅对你更好,他已经答应了另外给你找一位钢琴老师。”

她本以为萧茵会高兴的,可对方竟然看了眼秦芳年,别别扭扭道,“其,其实,她教得还行。”

苏姚一愣,这才一堂课而已,秦芳年就改变了萧茵的态度?

大约是过于惊讶,她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耳边传来萧纵的笑声,“你看起来很失望啊。”

苏姚侧头看过去,对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

萧纵说对了。

她能接受男人被秦芳年吸引,毕竟对方从来就没对她动过心,移情别恋是迟早的事,她再痛苦也已经接受了,但萧茵不一样,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心里竟真的生出了一点酸涩和嫉妒。

太可笑了。

“我和苏姚你还是最好的。”

萧茵连忙安抚,挖了块蛋糕递到了苏姚嘴边。

苏姚强颜欢笑,低头吃了。

萧纵敲敲萧茵的脑袋,“她在意的可不是这个。”

小丫头昨天还被挑唆得去撵秦芳年,今天就忘了。

苏姚介意的是她接受了秦芳年吗?

她介意的是秦芳年会因此留在帅府,勾搭她的男人。

他目光扫过苏姚,盯着她发白的脸色看了又看,这才噙着笑扫了眼秦芳年。

还真是有些本事,这么快就打动了萧茵,那来帅府的目的应该很快就会暴露了吧?

真好奇,是什么人有这种手段能把她不露痕迹地送进帅府,若是抓到那条大鱼,他一定好好招待......他又扫了一眼苏姚,起身往外走:“我去趟营地,萧茵,好好学琴。”

“少帅放心,”搭话的是秦芳年,她仰起头,满脸自信,“没有人不喜欢我的课。”

萧茵瘪瘪嘴,却没反驳。

萧纵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姚脸上,见这么久过去,她脸色没有和缓半分,嘴角一扯,忍不下去了吧?

他就知道。

所以他才决定立刻去营地,免得待会苏姚找他闹腾,他不介意人闹,但他并没有心思哄,所以先晾一晾,等他忙完了,再来搭理她。

他转身出了门,直奔指挥部。

“帅府的电话不用接进来,吵得人头疼。”

他进门就吩咐副官,他身边一共六个副官,今天跟在身边的正好是萧翼,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防苏姚。

“是。”

他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一边给底下人递眼色,一边将今天的行程逐一报备。

战事吃紧,四处混乱,萧纵这一天忙得昏天黑地,等告一段落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看了眼时间,琢磨着苏姚应该也冷静了,这才去了联络室,“今天府里来了多少电话?”

接线员摇头,“帅府没有电话进来。”

“什么?”

不止萧纵,连萧翼都有些惊讶,他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没注意?

帅府怎么可能没有电话?”

接线员连忙将来电记录递了过来,“的确没有帅府的电话。”

萧纵接过来仔仔细细找了一遍,眉头微拧,不应该啊。

“苏小姐该不会又闹离家出走了吧?”

萧翼开口猜测,一句话说得萧纵脸色发沉。

要是苏姚再做一回这种荒唐事,他就不得不考虑,给她一个严厉的教训了。

“回去看看。”

两人转身往外走,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接线员连忙开口喊住人,“少帅,是帅府的电话。”


他愣在原地,思绪有些混乱,他试着去回想苏姚以前的样子,脑海里却都是她温顺乖巧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茵茵,好好吃饭,别只顾着看热闹。”

耳边忽然响起苏姚的声音,萧纵回神,目光仍旧落在了她身上,苏姚仿佛没听见两人的争吵,抬手给萧茵添了块培根。

萧茵应了一声,低头去吃饭。

管家却忍不住走了过来,“少爷,咱们想找钢琴教师,什么样的请不来?

为什么非要找这种人?

这般歹毒,今天敢骂我,明天就敢造反!”

因着方才那点没想明白的恍惚,萧纵很是烦躁:“不是你自找的吗?!”

管家愣住,苏姚夹培根的手也是一顿,她侧头朝萧纵看过来,没记错的话,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萧纵对老管家发火。

不管他以往做过什么。

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激得人止不住的战栗。

可她什么都没做,既没去看秦芳年,也没质问萧纵的偏心。

她只是轻轻放下筷子,一如既往的平和,“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起身,从这一团混乱里抽离,萧纵却有些意外,他看了眼根本没动过的早餐盘子,眉心微蹙,这哪里吃了?

他有心把人喊回来,管家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不敢置信道,“少爷,你真的被这狐媚子迷惑了吗?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小姐......行了!”

萧纵不耐烦地打断他,目光落在那没动过的早餐上,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他语气越发严厉,“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记着,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管家噎住,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不定,却仍旧不死心,“少爷,您就这么喜欢秦芳年?”

萧纵越发不耐烦,“这关她什么事?”

他难道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真正针对的人是谁?

管家却很是不服,“当初我教训苏姚的时候您可是允许的,怎么换成秦芳年就不行了?”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教训苏姚了?”

萧纵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他就愣了一下,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些画面。

刚才怎么都没能想起之前的事,现在被管家一句话给掀了出来,他好像的确没少因为苏姚顶撞管家罚她,最狠的一次他把人关进了禁闭室,本想着小惩大戒的,可军营那边却临时出了事,等回来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三天。

那天,苏姚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褪了一层皮,脸色惨白,虚弱得连站都站不住。

那是他关于两人争执的,最后一次记忆。

再之后......昨晚的情形映入脑海,管家的话那么难听,苏姚却一个字都没回,一个字都没有。

指尖忽然颤了一下,他不是允许管家教训苏姚,他当时只是嫌麻烦,不想理会这些小事。

他没想到的是,这幅态度在管家眼里会是这个意思,那苏姚呢?

她是怎么看的?

好像也不重要,苏姚出身贫寒,只有一点唱戏的本事,还再也不能登台了,心里怎么想的要紧吗?

反正她这辈子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理由很充分,可他心里却有些说不上来的不痛快,烦躁得让人坐不住,他不得不给自己点了根烟,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了萧茵,这一看才发现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

大概是赶着去学堂,先走了。

他一口气将烟吸到底,这才勉强将繁乱的思绪压下去,“你若是再生事,就滚回老宅。”

管家脸色瞬间变了,知道萧纵说出这种话来是真的动怒了,再不敢辩解,躬身退了下去,只路过秦芳年的时候,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秦芳年毫不示弱,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随即大步走到餐桌旁,刚要开口,萧纵却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抬脚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了苏姚,他倒不是在乎人生气,只是......只是她毕竟救过萧茵,他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可一头小小的拦路虎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偏心鬼,别想上去,苏姚肯定不想见你。”

萧茵坐在楼梯中间,张着胳膊拦他的去路。

萧纵又好气又好笑,他弯腰捏捏萧茵的脸颊,“小崽子,吃我的,喝我的,还针对我是吧?”

“谁让你偏心!”

萧茵推开他的手,鼓着脸生气,看着半分要放行的意思都没有。

“行了行了,快去上课,再不去要迟到了。”

他试图把人糊弄走,萧茵却丝毫不给面子,“今天周六,我不用上课,我今天就堵在这里,你别想去烦苏姚。”

萧纵被她给气笑了。

“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

他懒得和她多说,话音落下就提着她的腰带把人拎了起来,萧茵尖叫一声,抬手抱住栏杆,扯开嗓子大喊:“妈妈,哥哥欺负我!”

萧纵不防备她来这一招,被喊得额角一跳。

两人的生母死得早,是生萧茵那天因为受了刺激,难产而亡的,临死前死死抓着他的手,要他保护好妹妹。

这些年,萧纵一直心疼她没见过母亲,一听她喊妈妈,只觉得头皮都麻了。

“好好好,我不上去了。”

他把人放下来,低头认怂。

“那你还不走?”

萧茵叉着腰撵人,萧纵虽然满腔不甘心,可也无可奈何,只能看了一眼苏姚的房门,转身下了楼。

“这小崽子。”

他啧了一声,溜达着去了院子里。

帅府后院有个凉亭,坐在里头能看见苏姚的窗户,他盯着看了两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天她从禁闭室里出来的样子,一碰就会碎一样。

可关个禁闭有什么呢?

他年少时候被关禁闭是家常便饭,怎么苏姚反应这么大呢?

是太久了吗?

他心里又烦躁了起来,索性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想着把思绪压下去,可刚点燃鼻翼就嗅到了一股焦味,像是谁的头发被烧了,他狐疑地摸了下头,发丝好好的。

那是什么烧了?

他四处看了看,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就见一股烟正从苏姚的窗户里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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