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记本。
锁孔里插着根黄皮子毛,毛根沾着血——是陈默的血。
日记第一页写着:“1966年8月16日,王队长说黄皮子胆能治哮喘,我们在庙后追上七太爷。
陈天明开了两枪,没打中要害。
老吴按住它,我用刺刀活剥了它的皮……它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最新的一页写于昨夜:“林春生的后颈长毛了,七太爷要选他当替身。
我得把他引到庙前,用他的血祭壁画,这样我们剩下的红卫兵就能活……”林春生浑身发冷,想起母亲寄来的信里提到,他出生时后颈有块“胎毛”,父亲被打成右派后,母亲带他逃到东北,把他托付给生产队——而他的父亲,正是当年反对破四旧的知识分子。
五、雪地里的抉择当林春生回到后山时,陈默已经倒在雪地上,胸口插着七太爷的爪骨,爪骨周围的皮肤里钻出棕黄色的毛。
七太爷站在壁画前,爪子上滴着血,转头看向他。
“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次你必须回答,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林春生握紧猎枪,枪口对准七太爷。
他想起陈天明、老吴、王文革的死状,想起炕席下的坟土,想起自己后颈的绒毛。
暴风雪再次袭来,吹得壁画残片哗哗作响。
“你……”他的声音被风雪撕碎,又被七太爷的尖笑淹没。
七太爷突然窜向他,爪子划过他的棉袄,带出几片蓝布——那是母亲缝在里面的平安符。
林春生摔倒在地,猎枪掉进雪窝。
七太爷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脸,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是小时候母亲怀里的味道,混着松脂和黄皮子特有的甜腥。
悬念收尾当七太爷的爪子即将刺穿他的心脏时,远处传来生产队的钟声。
暴风雪中,林春生看见几个黑影举着火把跑来,领头的是老猎手的儿子,怀里抱着个黄布包裹的物件。
“送仙来了!”
有人大喊。
七太爷猛地转身,对着人群发出凄厉的尖叫。
林春生趁机抓起猎枪,却发现枪管里塞满了黄皮子毛。
七太爷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窜进白桦林,尾巴尖的缺毛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人群围上来,老猎手的儿子打开黄布包,里面是具穿着对襟褂子的黄皮子干尸,爪子上有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