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接过食盒,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股暖流瞬间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
她慌忙低头打开食盒,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和一壶桂花茶。
“你...你也吃了吗?”
桑暖小声问。
裴瑾点点头,正要说什么,一阵嘈杂声从街口传来。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几辆牛车正缓缓驶来,车上躺满了病人,有的在呻吟,有的已经昏迷。
家属们跟在车旁,哭声喊声混成一片。
桑暖立刻放下食盒,快步迎了上去。
裴瑾紧跟在她身后,低声问:“需要我做什么?”
“先帮我把病人按症状轻重分开。”
桑暖已经进入了医者状态,声音沉稳有力,“重症的放东侧棚子,轻症放西侧。”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桑暖马不停蹄地检查一个又一个病人。
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这次的疫病确实与宫中的类似,但似乎更加凶猛。
许多病人已经出现了咳血和昏迷的症状。
“桑姑娘,药熬好了。”
一个杂役端着一大锅汤药走过来。
桑暖舀了一勺闻了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不对!
方子里应该有金银花和连翘,这药里根本没有!”
杂役支支吾吾:“这...这是赵大人吩咐的方子...”裴瑾走过来,接过桑暖手中的勺子尝了一口,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去按桑姑娘的方子重新熬。
如果有人阻拦,就说是我说的。”
杂役吓得连连点头,赶紧去重新配药。
“赵诚这是故意刁难。”
裴瑾低声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他的底细了。”
桑暖咬了咬唇:“现在顾不上这些,病人等不起。”
她转向一旁的小顺子——这孩子不知怎么听说她在这里,一早就跑来帮忙。
“小顺子,去我药行取这些药材来,越快越好。”
她迅速写了一张单子交给小顺子,又补充道:“从后门进去,找我父亲,别声张。”
小顺子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中午时分,第一批按桑暖方子熬的药终于送到了病人手中。
她亲自监督每个病人服药,记录反应。
裴瑾则忙前忙后,帮她递工具、记病情,甚至亲手为一些重症病人擦身换药。
“裴...裴公子,”桑暖趁间隙小声问,“你不需要回衙门吗?”
裴瑾摇摇头:“我已经告了假。
再说,”他看了一眼满棚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