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解难了。
9.我利用父亲教我的经营织坊的手艺,事事亲力亲为指挥织坊的生产。
我还亲自参与收丝,供应商的丝绸必经我验收合格才能给付银两。
为提高信誉,我向织坊伙计规定“我陈记织坊宁可关门也不做欺客勾当”。
织坊产出的每匹绸缎也都由我亲自过验,我还要亲自参与缫丝、印染。
深秋染坊的蒸汽里,我和老匠人探讨茜草与苏木的配比。
隆冬织机的寒光中,我尝试改良妆花缎的纹样。
……尽管我这样的小心谨慎,我家的织坊还是遭到了小人的算计。
秋雨淋漓的日子,我握着染坊送来的次品绸缎,指节在湿润的空气中泛白。
原本柔滑的云锦表面,竟布满蛛网般的脆裂纹路,这已是本月第三次发现的残次品。
库房老周佝偻着背,声音发颤:“大小姐,这批货若是发出去,我家的招牌就毁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起床独自到库房查看货品,忽闻绸缎堆后传来细碎响动。
提灯照去,只见黑影一闪,墙角竟遗落着几包白色粉末。
指尖沾起粉末凑近烛火,刺鼻的焦糊味让我瞳孔骤缩——这是能腐蚀蚕丝的烧碱。
危机并没有消除,而且来得更加迅猛。
先是江南最大的布庄突然退单,紧接着坊间流言四起,说陈记织坊以次充好,用烂蚕丝制锦。
我攥着裴侍郎留下的拜帖,望着织坊门庭冷落的景象,终于又踏进了侍郎府。
裴侍郎的书房飘着墨香,他展开一卷文书,目光如炬:“婉儿姑娘可知,新进状元陆昊泽的妻子姜欣悦近日购入大量烧碱,这些烧碱都运到了江南?”
原来所有一切他都已知晓。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递来的密信,落款赫然是姜欣悦与布庄掌柜的私印。
原来她记恨我曾是陆昊泽的恋人,收买歹人往我家丝绸成品里放烧碱,制造残次品,又买通布庄退单,只为毁坏我家名声,逼我走投无路。
裴怀玉处罚了歹人,成立了江南丝绸商会,并召开大会,为我家织坊正名。
月色重新铺满织坊时,我抚摸着重新运转的织机,听着熟悉的咔嗒声,终于长舒一口气。
织坊声誉终于重现。
客商们对陈记织坊的服务、质量及信誉赞不绝口。
京城最大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