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下老鼻子血本了,居然请了晏归当男一。”
“圈里都炸锅了,好多经纪公司挤破脑袋想往剧组塞人呢。”
她凑过来,手肘轻轻撞了撞我胳膊,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我听说啊,还有好几个女明星倒贴想来演呢!”
我手一抖,盘扣滑出指尖。
晏归。
他离开时的样子又在脑中浮现。
——寒江雪,你有种。
少年声音沙哑的厉害,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你可千万别后悔。
其实我早就后悔了。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晏家少爷,我就去Yclub要回那一千了。
没办法,谁让我开始供房贷了呢。
现在点个外卖都得在满减页面反复扒拉。
贺兰支支吾吾地又开了口。
“那啥,我也刚知道这剧还有秦千时。”
“他现在有点名气,更不是个东西了。
万一你跟他对上……”她指甲抠着桌角:“算了算了,要不我跟老杜说,换我去吧。”
我对着镜子左右转圈,摸了摸旗袍的滚边。
“贺兰,这旗袍归我了。
你胸大,不合适。”
余光瞥见她还在皱眉,我转身握住她的手。
“都过去两年多了,他早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再说明天跟我试戏的只是个背替。
秦千时是个势利眼,你请他看,他都不来。”
看她还紧绷着脸,我顺手捏了捏她下巴。
“我看你就是眼红我这次能多赚点钱,想抢戏?”
贺兰嗔怪地拍开我的手,没好气地瞪我一眼。
“就你能叭叭。”
她语重心长地补刀一句:“不听姐的话,有你哭的那天。”
没想到第二天就被贺乌鸦给说中了。
08春寒料峭,北风凄凄。
候场的群演们在棚外跺脚取暖,等着叫号。
我们从7点等到9点半,才看见几位装扮好的演员出现。
棚外远远传来粉丝尖叫,有一位的名字叫的最大声。
“千时~~~~~!
千时~~~~!
秦千时~~~~~!”
听到这个喊声,我穿着高跟差点崴了一跤。
旁边熟悉的群演问我:“咋地,你也是他粉丝儿?”
我说:“哥,我们山东人可听不得这种污点。”
几位演员陪着秦千时说说笑笑走进棚内。
他披着军大氅,在群演的注视中,目不斜视,缓步穿行。
经过我时,脚步一顿。
扫了一眼我证件上的信息。
秦千时轻蔑一笑,矜步凌行。
嘚瑟。
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