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禀报陛下?”
轻咳声从背后响起。
萧景珩提着琉璃灯,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皇后不是说腹痛?”
“...以毒攻毒?”
她举着渔网僵成雕像。
沉默在夏虫鸣叫中蔓延。
萧景珩突然卷起龙纹袖口:“下网要斜45度。”
半个时辰后,总管太监提着袍角狂奔而来:“陛下!
暹罗使节在哭他们的国宝...”烤架前的苏棠动作一顿,辣椒面撒了一半:“要不...分他条鱼尾巴?”
皇家围场·秋猎文武百官望着帝后同乘的鎏金马车窃窃私语。
武将捋着胡子:“听说皇后娘娘箭术超群?”
文官捧着手炉:“据说是陛下亲手教的...”车帘突然被风吹开。
苏棠裹着狐裘睡得正香,一缕口水亮晶晶挂在嘴角。
“皇后在养精蓄锐。”
萧景珩指尖抵唇,突然林中窜出受惊的野猪。
“护驾!”
侍卫们刀剑出鞘。
弓弦震响。
苏棠眯着眼一箭射出,野猪头顶的苹果应声裂成两半。
“娘娘神射!”
百官跪倒一片。
“靶子怎么还会跑...”她打着哈欠倒回软枕。
营帐内,苏棠赤脚踩在地毯上数猎物:“陛下输我三只兔子!”
“嗯,”萧景珩解她束发丝带,“赌注是什么?”
丝带飘落烛台,火光倏然熄灭。
第二日,晨命妇们偷瞄首席交头接耳。
诰命夫人甲团扇掩面:“娘娘怎么一直揉腰?”
乙夫人憋笑:“听说昨日亲自扫雪...都怪你!”
苏棠在桌下狠掐萧景珩大腿。
“朕明明教的是剑舞。”
他正经八百地给她布菜,指尖却在她掌心画圈。
礼花炸响时,萧景珩突然塞来描金红包:“压岁钱。”
“玉玺?!”
她捏到硬块差点跳起来。
“假的,”热气呵在她耳畔,“真的在...”手被牵着往下探。
苏棠炸毛拍案:“萧景珩!
这是宫宴!”
第二年春,春桃哭着冲进御书房:“陛下!
娘娘把玉玺挂猫脖子上了!”
“随她高兴。”
萧景珩头也不抬地批改猫爪印奏折。
窗外传来苏棠的逗猫声:“乖乖,盖个章就给你小鱼干~”朝阳将满地朱砂梅花印照得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