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有一点好,他谁都不在乎。
也就谁都不会管。
魏子兰来我这儿的时候,我正在收野菜。
它们最近长得有点快,不太吃得过来。
她奶声奶气地问我:“你为何要帮父亲杀人?”
“我帮你父亲杀人?”
我蹲下来,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莫名有点熟悉的感觉。
她说:“我听到了,父亲说你恨我们,你肯定愿意,但我看你不像坏人。”
我回忆着陈拾初逗小孩儿的样子,演出同样的笑容问她:“是吗?
那你父亲还说了什么?”
她捂着嘴巴,连连摇头,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藏不住任何秘密。
送走魏濯的儿子,我看着满院的野菜。
借刀杀人,我成刀了?
这个魏濯……杀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13他们一家子都很有意思。
魏子风看着似乎很爱他母亲。
可在那个地下室,我只是暗示他,只要杀了她,他就有机会逃出去。
他竟然毫不犹豫就动手了,甚至没给那个女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是个狠人。
可惜了,逃不过人性。
他那个母亲倒是真爱他,一点都没反抗,到死都在叫他一定要逃出去。
那这个魏子兰,是更像她母亲,还是更像她哥哥呢?
魏濯来我这儿越来越勤。
柳清歌同样的招数已经不管用了。
她似乎被魏濯抛弃了。
这个特别倔强的红颜,也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
魏濯靠在我的破桌子上说:“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我低眉顺眼,没接话。
他抚着我的发丝,缱绻又温柔:“还是你懂事。”
我朝他笑笑。
14我找柳清歌的麻烦。
是魏濯默许了的。
她把陈拾初推进水里。
我也把她推进了水里。
不同的是,她会凫水,爬上岸之后,还想冲上来教训我。
我笑眯眯地看着她,怒气冲冲地朝我扑来。
然后我一个转身,又把她踹回了水里。
陈拾初或许还在这个身体里。
因为我万年不变的情绪,感受到了,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
柳清歌在水里叫骂着:“我要杀了你!”
她喊得越气急败坏,陈拾初就越高兴。
所以啊,陈拾初,胆小归胆小,可不是什么小圣母哦。
她当然会去找魏濯告状。
我等的就是她去找魏濯告状。
15这次反过来了。
魏濯搂着我,看着柳清歌跪坐在地上。
涕泪纵横地控诉我的罪行。
魏濯只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