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底下。
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的声音几乎崩溃:“陈教授,那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估计我尸体都臭了……”电话被挂断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忙音。
我借了便利店收银员的笔,在手心上记下地址,然后叫了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路上不停地从后视镜瞄我,可能是我苍白的脸色和光着的脚让他觉得奇怪。
“小伙子,这么晚去哪儿啊?”
他试图搭话。
我想起陈教授的警告,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手心上的地址。
司机撇撇嘴,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午夜情感热线。
一个女听众正在讲述她丈夫最近行为异常,总在半夜对着空房间说话。
“他说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一直跟着他……”女听众的声音颤抖着。
我猛地关掉了收音机,司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但没再说话。
车窗外,路灯一盏盏后退,在雨水中晕开成模糊的光团,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半小时后,我按照陈教授电话中的指引,来到了一处位于老城区的独栋房屋前。
这是个位于老城区里独门独户的一所房子,红砖墙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在黑夜里像干枯的血脉。
院内种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雨中散发着古怪的草药味。
我蹲下身,从门口的花盆底下摸出钥匙。
上面还有一些暗红色的锈迹。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我缓缓推开大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路灯的微弱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狭长的光带。
我摸索着墙壁,很快找到了开关。
灯光亮起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微微一怔。
<陈教授的家简直像个小型博物馆。
正对门口的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古籍和各式各样的古怪收藏品: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罗盘、几枚发绿的铜钱、一只风干的蜥蜴标本、几个贴着符咒的小瓷瓶。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八卦图,中央的阴阳鱼似乎是用某种深色木材雕刻而成,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客厅中央是一张红木供桌,上面摆着香炉、烛台和一尊我不认识的神像。
神像面目狰狞,三头六臂,每只手里都拿着不同的法器。
供桌前的地上画着一个复杂的五芒星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