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季临川疗伤时所赠。
“你治得好伤患,却治不好霍沉洲的执念。”
季临川的声音低沉,“他就像一剂药,吞了再多,依然无法解开心头的痛。”
许知意怔怔地看着银针匣,那上面刻着她曾经用心的雕刻,显然已经陪伴了她很久。
她伸手接过,望着匣子微微摇头:“我并不想治他,只是这段时间,我渐渐理解了他。”
“你终于能理解他了?”
季临川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当初决定离开杏林春吗?
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沉浸在这种无果的感情里,活得太累。
霍沉洲这颗心,已经给了你,却始终没能走进你的心。”
许知意没有答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眼中有泪水悄然滑落。
她一直告诉自己,这段感情不该再纠缠,可她每次看到霍沉洲病重,她的心就无法安宁。
霍沉洲病重住院的消息很快被媒体报道,整座霍家如同翻了天,所有的投资与财务运作开始陷入停滞。
公司高层纷纷表示担忧,而霍沉洲的健康状况,却成了无人敢触碰的禁忌。
许知意依旧在杏林春守着霍沉洲,每天为他煎药,甚至亲自去医馆调配药方。
她不曾对他表示过一丝软弱,始终保持着距离。
然而,最终,霍沉洲终于醒了。
他躺在杏林春的药阁前,外面冬雪覆盖了古镇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清新,药香扑鼻。
他睁开眼,看到许知意坐在床边,手中依旧捧着一碗药汤。
“你还在。”
他的声音虚弱,但眼底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许知意轻叹一声,放下药碗:“你醒了,看来那几剂药确实管用。”
霍沉洲用微弱的力量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目光温柔如水:“知意,我终于学会了分辨药苦,也学会了尝情甘。
你还肯再试一次吗?”
许知意闻言,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她低下头,掏出那枚早已遗忘的半枚玉雕药杵,放在霍沉洲的掌心。
“此生你要的,不该是解药,而是人心。”
霍沉洲握紧她的手,泪水缓缓滑落:“知意,我已经失去那么多,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错过。”
许知意的泪笑中带着释然,她终于明白,那些曾经的误解与错过,终究是她和霍沉洲共同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