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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蛇?不行,我遭不住!无删减+无广告

昭昭若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被外婆送到了后山上。这一路上外婆一直在哭,始终死死攥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摇摇头,反应很是淡然。到了后山一处山洞前,我看着地上摆放着刚才观花婆交给外婆那些东西。我知道,到地方了。外婆抹着眼泪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下了山。我独自站在这山洞前,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就好像坠入冰窖般,让我忍不住牙齿打颤。看着地上的贡品,还有快要燃烧完的草香,我萌生了转头就跑的冲动。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周围草丛里也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浓雾笼罩的树林,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模糊,远处传来一阵尖锐幽冷的唢呐声,令人毛骨悚然。“黑棺为花轿,聘娶佳人到,吉日现已至,万鬼来抬轿......”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唢呐声,我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惊恐的四处张望。只见那诡秘的浓雾深...

主角:沈丛刘稳婆   更新:2025-05-16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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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丛刘稳婆的女频言情小说《嫁蛇?不行,我遭不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昭昭若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外婆送到了后山上。这一路上外婆一直在哭,始终死死攥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摇摇头,反应很是淡然。到了后山一处山洞前,我看着地上摆放着刚才观花婆交给外婆那些东西。我知道,到地方了。外婆抹着眼泪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下了山。我独自站在这山洞前,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就好像坠入冰窖般,让我忍不住牙齿打颤。看着地上的贡品,还有快要燃烧完的草香,我萌生了转头就跑的冲动。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周围草丛里也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浓雾笼罩的树林,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模糊,远处传来一阵尖锐幽冷的唢呐声,令人毛骨悚然。“黑棺为花轿,聘娶佳人到,吉日现已至,万鬼来抬轿......”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唢呐声,我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惊恐的四处张望。只见那诡秘的浓雾深...

《嫁蛇?不行,我遭不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被外婆送到了后山上。
这一路上外婆一直在哭,始终死死攥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
我摇摇头,反应很是淡然。
到了后山一处山洞前,我看着地上摆放着刚才观花婆交给外婆那些东西。
我知道,到地方了。
外婆抹着眼泪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下了山。
我独自站在这山洞前,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就好像坠入冰窖般,让我忍不住牙齿打颤。
看着地上的贡品,还有快要燃烧完的草香,我萌生了转头就跑的冲动。
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周围草丛里也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浓雾笼罩的树林,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模糊,远处传来一阵尖锐幽冷的唢呐声,令人毛骨悚然。
“黑棺为花轿,聘娶佳人到,吉日现已至,万鬼来抬轿......”
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唢呐声,我浑身汗毛竖了起来,惊恐的四处张望。
只见那诡秘的浓雾深处,一口棺材被明晃晃的抬了出来。
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那口印着山鬼花钱的棺材!
此时用红绸缠绕,更添几分诡谲的色彩。
那些抬棺的竟然是......一群纸人!?
一个个薄如蝉翼的纸片身子,却能抬动这么大的黑棺。
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寿衣,白纸的脸上涂着大红脸蛋和红嘴唇!
我被吓坏了,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腿下一软,瞬间跌坐在地上,“别......求你们了......别过来......”
一张嘴,我发出来的都是颤音。
身子拼命的往后挪,却抵不住这越来越近阴亲队伍。
须臾间,我忽然闻到周身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
像是各种名贵的药材融化在春日里的百花中,现在顺着山顶的风慢慢朝我抵近。
再看面前这群抬着黑棺的诡异纸人,就像得了某种命令般,脚步停在原地。
紧接着,纷纷开始往后退,最后又连带那黑棺消失在那浓雾之中。
一同消失的,还有那道让人不寒而栗的唢呐声。
片刻,浓雾渐渐散去,月光皎洁清亮。
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来,呼吸仍旧急促。
从刚才纸人抬棺的方向,竟缓缓走来一位男子。
不,不是走出来的!
因为他双脚不曾沾地,更未曾迈步,却离我越来越近。
同时越来越清晰的,还有刚才那股淡淡的清冷香气。
我害怕到呼吸都顿住了。
他披着一身玄色长袍,仿佛与这浓郁的夜色融为一体。
软软的发丝垂在脸侧,长睫如薄翼般微微颤动,在皎洁的月光中投下淡淡阴影。
尤为惹眼的就是他双眉间的这颗美人痣。
就像从夜空中坠下一颗红色的小珍珠,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眉间,为他这副芝兰玉树的模样平添几分妖艳。
再由眼底那抹温润深邃的光亮衬托,似是天地无尘,山河有影。
我呆愣的坐在地上,一时间,神思被面前男子蛊惑。
他微微俯身,轻捧起我的下颌,“等了这么多年了......”
周围冷气十足,男人挺括的额头和鼻尖贴上来时,还带着一丝冰凉苏麻的温度,瞬间传到我的四肢百骸。
“今夜乃你我吉日,白清浅,我要的是你。而你,又是为何而来呢?”
我身子一阵轻颤,回过神来后强压住恐惧和心底那股莫名情绪,“不......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他没有回答,那只手却似诗人的笔触,抚摸着我的长发,每一下都载着柔情蜜意,就如春天的细雨洒在田野上。
“比我想象中有趣。”他声音阴冷,“你以为能骗的了白家那些蠢货,还能骗的了我?”
他猛地扼住我的下巴,力度大到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人前乖乖女,人后怕是要比我这条冷血的蛇还要狠吧?”
他在窥探我的心。
我忍着下巴的疼,艰难吐出几个字,“我妈......是不是根本没死?”
他冷哼,“死了,当年就是被我杀死的,这个答案还可以吗?”
这一刻,我感觉内心的仇怨压过了所有恐惧,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想通过眼神杀死这个妖怪!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松开我的下巴。
眼神一度缓和柔情,犹如看着一件珍品,极尽抚过我身上的每一寸。
我赶紧回避他的目光,却在躲避中又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就刚刚那么一个对视,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
“你......唔......”
刚一张口,身体瞬间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凉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搜取着原本属于我的气息,用力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个吻突如其来,又让人猝不及防,我挣扎无果,只有被迫接受。
“白清浅,你没任何资格跟我谈条件。”他声音低沉又模糊,“这是你们白家欠我的,现在该还了......”
他忽然贴近我的耳边低语,声音如丝般滑过我的肌肤,让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稍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如漩涡般的眼眸,仿佛被吸入了无尽的深渊。
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这细碎的吻,而是顺着锁骨一路往下移。我的身体也像是被一股无名的感觉控制住了,热意涌动,微微发颤。
我拼命挣扎,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想要将人推开。
“想死是吗?”他的呼吸在我颈间徘徊,带来一阵苏麻的感觉,说出的却是那些慑人的话。
我所有的声音都被那两片温凉的薄唇噙走,淹没在无声的暧昧当中。
在这寂静的夜晚,风动,心也动。
淡淡的肌肤香混合着春夜的微风,促使两颗不同的心跳骤然加速,惊的林中鸟儿一夜未归......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果然,没多大一会,他们就从沈丛的房间里拿出一个吊坠,正是我丢的那枚。
以前他们没人能看得见这吊坠,如今却都能看到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舅妈嫌弃的扔给了我,“肯定又是你给沈丛的,这才让沈丛招惹上不赶紧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那个山鬼花钱,“舅妈,我劝你说话还是注意些,说不定都是祸从口出!”
“你......”舅妈刚要反驳,房间里的舅舅就把她喊了过去。
奇怪的是,山鬼花钱重新回到我身上后,沈丛和那傻闺女是分开了,可两个人依旧没有恢复神志,一直在地上爬,时不时的还吐着舌头。
外婆更加焦急的跑了出来,“浅浅,我赶紧去打听当年你外太爷修行的那座山在哪,你得快去找那蛇胆啊。”
看来,他们是以为,当下是柳扶砚给了一定的时间,只要在这个时间内找到蛇胆,沈丛就能活下来了。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沈丛如今遭遇只是自作自受。
无论我找不找得到蛇胆,他都不可能活。
也不配活。
“您先打听着,我再去一趟后山,看能不能和那条蛇好好说说,让他多宽限我们些日子。”我提议道。
外婆想都没想,连连点头答应。
我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吃过午饭后才出门的。
而舅妈和舅舅,始终就在沈丛的房间里看着,估计这几天都没空磋磨我了。
去后山只是一个幌子,更多的是我不想在那个家待了。
无论是沈丛,还是那个所谓的舅舅和舅妈,他们都该死!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山脚下晃着,没有任何要上山的意思。
但是突然间,天空响起一阵巨雷,四周都被蒙上一层不同寻常的黑。
因为害怕下雨,我就赶紧顺着小路往回跑。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跑了很久,可脚步始终就停留在原地。
周围的景色也明明在转变,但只要我回头,还是在后山的山脚下。
难道是那条蛇?
“柳......柳扶砚,是你吗?”我停下脚步,惊恐的四处张望,声音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没想招惹他,甚至连山都没上,还在离家不远的小路上徘徊,他不能这么快就找到我吧?
风声呼啸而过,天色越来越黑,像是被罩进一口巨大的锅里,视线完全受阻。
我被风吹得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试图判别方向,快点回家。
“你们闻到了没有?好香啊。”
“是啊,是啊,这咬上一口,不得增加几百年的修为?”
“是至阴之体和至阳修为的结合,一会你们多分我一点,我着急修成好看的人形呢!”
“呸,一会我先看看,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阴煞女,是的话我已经有人形了,还要双修呢。”
“你傻吧,她都散发出这种诱人的香味了,肯定是已经有捷足先登的,和她双修着呢!”
“说的是,那我先吃一口。”
“不行,我先吃!”
“我先吃!”
......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吵架,可我根本看不见半点人影。
风越来越大,眼睛被吹得一点都睁不开。
“啊——”
忽然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小腿一口,疼的我赶紧用力甩腿,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摔在地上。
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朝我扑来,我胡乱的想要从身上拍掉,触感却是一片毛茸茸。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这才看见,我已经被一些‘动物’包围了。
有狐狸,黄鼠狼,还有老鼠一类,它们纷纷龇牙朝我扑来。
刚刚小腿上的那一口,就是被这些动物咬的。
“滚开!”我一脚踢开一只狐狸,可其他狐狸还会相继扑来。
它们就像是要一起吃了我,根本不给我喘气的机会。
这个过程中我已经被咬了好几口了。
疼得我汗珠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掉。
“别咬我,滚开啊!”
慌乱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就摸到了兜里的山鬼花钱吊坠。
更加鬼使神差的是,看见那吊坠的第一时间,我竟喊出了柳时宴的名字。
“柳扶砚!我死了就没人帮你找蛇胆了!”
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周围狂风忽卷,把匍匐在我身上的那些小动物一起卷走了。
风停,从半空中缓缓飘来一个人影,正是柳时宴。
他落站在我面前,手中摇着折扇,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且带着几分邪魅的样子。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刚刚还要吃我的那些小动物们纷纷后退,一个个吓得抖成筛糠了。
“九......九爷,怎么是您?”
那狐狸能说人话,嘴角还带着血迹,显然它刚才是第一个咬我的。
柳扶砚不以为意,冷哼着收起折扇,指着身后的我,“她身上戴着刻有蛇纹的山鬼花钱,你们都不认识?”
“我......”狐狸猛地趴在地上,“九爷,九奶奶身上的香味太重了,我们鬼迷心窍,就......”
柳扶砚笑了笑,“没关系。”
那些小动物们一听,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欢呼着:“九爷英明,九爷大气!”
我强忍着疼,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柳扶砚大手一挥,刚刚那些欢呼的小动物就被瞬间捏成一团,变成一团手掌大小的强光。
“没关系是因为,你们的这点修为,正好可以为她疗伤。”
他阴沉的声音落下,光团猛地扔到我身上。
我只感觉被什么力量冲击了一下,再回过神,身上哪都不疼了。
低头一看,那些伤口竟然瞬间愈合。
“这......”我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杀了刚才的那些小动物们?”
柳扶砚抽出袖口的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手掌,“怎么?你心疼?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我收回视线,“不是,就是觉得让它们这么轻易的死,实在太便宜了,毕竟刚才它们一起咬我时,那感觉可是生不如死。”
他擦手的动作顿了一瞬,看过来的眼神格外深邃。
半晌,他冷笑开口,“白清浅,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他日若让你逮到机会,是否也想将我碎尸万段?”

“外婆,都这个时候了,您有话就直说吧。”
我扶着外婆坐在椅子上,“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蛇妖并没打算要我的命,而是以蛇胆作为要挟,如果还不回去的话,那沈丛就是第一个死。”
沈丛是外婆的死穴,更是这一家人的死穴。
我想要的真相,以及柳扶砚想要的蛇胆,都得以此为敲门砖。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关于当年祖上发生的事,我知道的实在有限。”
外婆长叹一声,缓缓道来,“当年我公公那个人执拗,为了治蛇缠腰确实没少杀蛇取胆,其中有一条蛇据说头上都长了角,我公公也是鬼迷心窍了,趁着那大蛇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直接一刀取了蛇胆,那条蛇当时就奄奄一息了。”
“取了这个最大的蛇胆,他像是得到了宝贝一样,都忘记自己是为了治病,一路抱着蛇胆往回跑。”
“可就在下山后,经过一处古墓时,忽然从墓穴里刮出一阵劲风,绕着他回旋数次。飞舞的沙尘迷住了他的眼睛,他依旧死死抱住怀里那枚蛇胆,缓步前行,许久风沙才停息,他安全到了家。”
“问题就是,他回家后,把怀里的蛇胆放到桌子上时才发现,原来的一枚蛇胆,如今竟然变成了两枚。而且大小和颜色没有一丝差异,可以说一模一样,真伪难辨。”
“我和你外公当时也劝了,说这事还有这东西都太过邪乎,还是扔了吧,可我公公那人实在太犟,谁的话也不听,高高兴兴的把两枚蛇胆一起抱回了房间,还说用一枚治蛇缠腰,另一枚还能卖个好价钱。”
“当天晚上,我和你外公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忽然听到隔壁房间内传来惨叫之声,我们瞬间披衣而起,等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时,里面的一幕把我吓得登时就坐在了地上。”
“满地鲜血淋漓,我公公就那么倒在地上,房间里早不见了那两枚蛇胆,开灯后才惊见房梁上有一只巨鸟,灰黑色的羽毛,钩子一样的喙,长着巨大的雪白色的爪,而它的爪子上,抓的正是我公公带回来的那枚蛇胆!”
“等我们再想拿东西击打那巨鸟时,巨鸟忽然眼冒青光,振翅飞起,夺门而出。后来我们才知道,我公公当晚带回来的蛇胆,其中有一枚是罗刹鸟变得,那巨鸟在夺走蛇胆之前,还挖走了我公公的一双眼睛。”
“就这样,白家得到蛇胆后连一夜都没过,就被一只怪鸟给夺走了,同时我公公因为失血过多,没几天就也死了。”
外婆一口气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我听得是瞠目结舌,舅妈和舅舅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舅妈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不愿接受的扯了外婆一把,“妈,你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一句当年白家没有真正得到过那枚蛇胆,现在就要沈丛去抵命吗?”
“我不管,沈丛是我唯一的儿子,谁死他都不能死。”
我在内心嗤笑一声,都到这时候了,舅妈还以为她在我身上施展的那些,在这件事上同样奏效?
见我不吱声,舅妈将炮火转移到我身上,“你个死丫头,平常比谁都谁都能吃能喝,现在我儿子出事了,你却好好地。”
“赶紧着,你再去后山,再去求那条蛇,让他取走你的性命,不要来祸害我儿子!”
我没有理会她,拉着外婆的手问,“外婆,你再好好想想,当初那只怪鸟为什么会抢走外太爷拿来的蛇胆?”
“又或者说,在你知道的领域里,外太爷有没有和那种豢养山精鸟怪的人认识?”
故事虽然简短,但我也听出几分不对劲。
那只所谓的罗刹鸟,应该是在外太爷经过古墓时就跟上的,可为什么当时没有动手抢走?
还要等到回了家以后,半夜连双眼带蛇胆一起带走?
“我想起来了!”外婆忽然惊呼着站了起来,“当年我还没有嫁给你外公的时候,有一次听家里人说,我公公那个人修行过,好像在哪里还有个什么大师兄,他那个大师兄向来喜欢养一些山精野怪,所以从来不下山,只能待在没人去的山上。”
说到这,外婆皱了皱眉,“可自从我嫁给你外公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白家和什么修行之人有关系,我公公那个人除了上山砍柴,下地务农,也从来不去别的地方。”
“应该和那些人没有关系吧?”
有关系。
这关系可能还大了去了。
我眉头紧锁,努力的捋清这些思绪。
每一条线索都有它的重要性,只是缺一个能把这一切贯穿起来的线。
舅妈本来就着急,再听着这些听不懂的事,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我不管,你们必须想办法救丛丛,再这么下去,我儿子就死了啊!!”
她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们心里都很清楚,老刘家同意我们把人带回来,是因为那傻闺女也深陷其中。
沈丛最后的下场,要么就是被老刘家打死,要么就是惊尽而亡。
“妈,你说这些都没有用啊,都救不了你孙子!”舅舅也开始慌了,“这一切肯定是那条蛇搞的鬼,既然清浅能平安从那条蛇的手底下回来,就证明她能说的上话,就让她再去找那条蛇说清楚,这件事和我们白家没有关系呗!”
没等外婆开口,舅妈忽然就窜了起来,拽着我的衣领威胁,“我告诉你死丫头,你要是不肯救我儿子,我就把你那个死妈的衣冠冢都撅了,把她所有的遗物都毁了,让她挫骨扬灰!”
我猛地掀起眼皮,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人割裂开来。
我的底线就是我妈。
这么多年,我妈的消失就是压在我心底的那块大石头。
外婆见舅妈过分了,一把将她扯开,“说什么呢?眼下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你们这是干什么?”
舅妈松开后继续坐在地上哭。
外婆则是拉着我手,语重心长道:“浅浅,当年观花婆说的那些话我都还记得,我也相信,如今能救你弟弟的,就只有你了。”
“蛇仙想要那枚蛇胆,我们白家人可以慢慢找,但你弟弟......他等不了啊!”
我看着外婆老泪纵横的模样,终究是没忍心,指着沈丛那屋低声开口,“你们去他屋里找找,是不是有个刻着蛇纹的山鬼花钱吊坠?”

呼——
呼——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夜里,我被缠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你是谁?”一张口,我的声音被折磨的无尽沙哑。
他并没有回答,温凉粗粝的手掌滑过我细腻的肌肤,所到之处皆让我为之轻颤。
“别碰我......”
“求你,别碰我......”
我的苦苦呢喃换来的只是对方更加变本加厉。
他捏住我的那只手突然用力,迫使我发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唔......”
“不许我碰?”他声音犹如寒潭坠泉,清冷到让人头皮发麻,“白清浅,这是你们白家欠我的!”
似梦似幻间,我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察觉到我的分神,他怒极般胡乱朝我脖子上套了个吊坠,“一百年了,这笔账你们该还了!”
还没等我看清这吊坠的模样,拴在上面的红绳犹如一只手般扼住了我的喉咙,那种窒息愈发明显。
“呃......我快要......死了......”
恍惚间,我看到墙上随着烛光摇曳的影子。
在我之上根本没有什么体型健硕的男人,而是......而是一条盘旋吐信的蛇!
“啊——”
我一声尖叫,身体像是被撕碎那般的疼,人彻底没了意识。
......
我叫白清浅,出生那天偏赶上几十年不遇一次的泄洪,我妈和接生的稳婆当时被湍急的洪水给卷走,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找到。
几天后随着洪水退去,我竟然被一口黑木棺材给送了回来。
小小的婴孩后脖颈莫名多了一块蛇纹胎记。
村里有人议论,当年我外公的父亲为了治蛇缠腰,听信江湖术士的偏方,上山抓蛇扒皮取胆造下的孽。
后来,白家后人都会得这种病!
就像是一种诅咒。
这一辈,诅咒传到了我身上。
从小到大就我没有睡过任何床,都是睡在那口棺材里。
直到十八岁这年,村里的人对我睡棺材这事传的越来越邪乎,外婆就带我搬了家。
走得急,没能带上那口棺材。
那是我第一次躺在床上,从那以后我每晚都会做那种怪异的梦。
外婆知道后,直接拉着我去了当地最有名的观花婆家。
去的时候观花婆正在自家门口扫地,见我们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你们这么早就过来啦。”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后来想想,她怎么知道我和外婆要来的?
进屋后,外婆和她咬耳朵,随后她看我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
观花婆取出清水一碗,放在地上的正中间,又点燃一支香,接着执香于清水上作画符状,口中念念有词。
旋即香灰落入水中,观花婆观其形状,唉声叹息一阵。
外婆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观花婆没急着回答,一把扯过我,扒着我的后脖颈,死死盯着看。
“她这胎记是天生的?”
外婆踌躇的点了下头,“嗯......生下来就有。”
我知道自己后脖颈有块胎记,但具体什么样我看不到。
外婆面色有些焦急,这时观花婆忽然严肃问道,“你杀过生吗?”
“我指的是人的性命。”
外婆愣了一瞬,矢口否认,“你说啥呢?我要是杀了人还能在这待着?早就被警察带走了!”
观花婆又看了一眼碗中的水,“绝对是你们白家,化为人形的动物也算人!”
“我......”外婆恼怒的刚要开口,眼神就落到了我身上,瞬间哑口无言。
观花婆明白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让这孩子姓白,是有你自己的意图吧?”
外婆见瞒不住,一拍大腿,满脸悔恨,“我能怎么办?祖上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我们这些白家后人承担?”
“为了这个诅咒,我和亲生儿子不能相见,这种痛苦生不如死!”
观花婆冷哼一声,“你错了,这一胎,这个孩子可不是凡物,你算计了她,自己也未必能落到好处。”
“你别当着孩子面胡说啊!这孩子我从小养起来的,怎么会算计她?”外婆有些慌张的捂住我耳朵。
随后她们再说什么我就没有听到。
但我们离开的时候,观花婆手指摩挲我后脖颈的胎记,语气意味深长,“小姑娘,这一世命运的齿轮重叠了。”
我听不懂。
但她们谁都没有提过我脖子里的吊坠。
就好像她们完全看不到似的。
有几次我拿着吊坠让外婆看,外婆只说什么都没有,是我癔症了。
我虽然没有听懂观花婆的话,但从那之后,我终于做回正常人了。
即使没有那口棺材,我也不会做那些诡异又令人脸红的梦。
时光飞逝,一晃又过去了一年,舅舅一家忽然从外地搬了过来。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有人提过我身上那些怪异的事,我也渐渐忘了。
可自打十九岁生辰这天夜里,我又开始反复做相同的梦。
梦里那个看不清长相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我越是想走近他,他就会离我越来越远。
奇诡的是,我连他身上衣服的花纹都看不清,却能看到他腰间佩戴的那枚山鬼花钱。
好像和我脖子里戴的吊坠一模一样,上面也刻着蛇纹。
我感受到周身传来的阵阵冰冷,寒气仿佛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回答过。
好在这次并没有再发生那些床笫之事,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生日过后没几天,下了一场暴雨。
外面雨势磅礴,隔着玻璃那‘哗啦啦’的雨声震耳欲聋,玻璃窗上的雨水从丝丝缕缕,变成倾天水幕,任凭谁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不可能好好休息。
而我,却像被催眠了一样,竟在水幕中看到了和那口黑木棺上一模一样的蛇纹印记。
我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朦胧间,我好像看到那个诡异的男人就站在我面前。
只是,这次还没等我开口,他便用那低沉且森冷的声音道出一句:“黑棺为聘,两姓缔约,吉日一至,万鬼抬棺。”
“白清浅,当年你祖上取我蛇胆,害我性命,今日就用你来还......”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刺眼的阳光迫使我抬起手臂遮挡,同时感觉浑身像是被人拆了重装的,酸疼到我忍不住倒吸凉气。
“醒了?”
清冷的男声让我瞬间汗毛竖立,下意识拉紧被子缩到床角。
是昨晚那个男人。
所以......这根本不是梦!
他坐在一旁,摇着手中折扇,声音寒冽,“知道为什么没把你送回去吗?”
我浑身颤抖着摇了摇头。
“当年你祖上扒我蛇皮,取我蛇胆,阻我修行之路,如今你除了做一个暖床工具之外,就是尽快找到那枚蛇胆。”
我用被子裹紧未着寸缕的身体,“是白家祖上拿走了你的蛇胆,你有本事找他们去要,干嘛糟践我?”
他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如刀,“糟践?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用途,就你这样卑贱的凡人,我最是不屑!”
“而且,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好说。”
“最后提醒你一句,找不到我的蛇胆,你外婆得死,你也得死!”
他不像开玩笑。
我强忍着心中恐慌,不知道怎么想的,问了一句,“那为什么我舅舅一家不用死?”
他冷哼,“我拿他们一家要挟,怕是你半点也不在乎吧?”
话落,他人猛地闪现到我面前,用力捏着我的脸颊,迫使我与他对视。
“白清浅,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很想让你舅舅一家死呢?”
我眉头锁了一瞬,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胡说八道!”
“我要真想他们死,就不会冒险来了。”
“是吗?”他勾起一边唇角,“你确定是为那一家蠢货来的?而不是为了解开你身上的谜团,还有......白家的诅咒。”
我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没错,当年观花婆除了说过关于命运的那句话之外,还跟我咬耳朵说过一句话。
你身上的谜团和那蛇胆息息相关,将来他能助你解迷,或许也能助你找到你最想找的那个人。
他掀起眼皮,神色鄙夷,“凡人最是卑贱,你这样心口不一的凡人更是!”
下一秒,他将我扯下了床。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凉地面的那一瞬间,我所有尊严都被碾碎。
人怎么可以被一条蛇糟践成这样?
“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让你就这样光秃秃的回家。”他阴鸷的笑容令人发毛。
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四处寻找我的衣服。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勉强能穿的,他却轻点手指,一道光闪现,把衣服抢了过去。
我看着到手的衣服瞬间消失,怔愣一瞬后,只感觉惊恐又无助,赶紧缩到椅子后面。
“白清浅,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我需要了,你就得乖乖脱干净,躺在这张床上等着。”
“我不需要了,你只需像一条狗似的滚出去便可。”
我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气,一直往上撞。
对于这样的羞辱,我竟不敢有半分反驳。
因为我非常清楚,他是妖,弄死我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你不是说,只要我回去找到当年你丢失的蛇胆就可以吗?”
就算是找长生不老药,那也比和一条蛇上床好太多。
还是这样一条喜怒无常,偏执疯狂的蛇!
“都是你的分内之责。”
他用折扇挑起那件衣服的一角,缓缓送到我面前,嫌弃中又带着几分玩味,“当然,你也可以试着逃跑。”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但就算你死,你的魂魄也会依旧被我束缚!”
扔下衣服,他转身往外走。
我心里猛地向下一沉,迅速套上衣服,“我妈是不是还活着?她人在哪?我爸究竟是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当我知道有这条蛇的存在时,莫名就感觉我的身世,还有我妈的生死,好像只有他能为我解谜。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驻足在门外,背影被日头拉的颀长,“柳扶砚,记住这个名字,我没说让你死的时候,你绝不能擅自丢了这条贱命!”
男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刚才的古院落又变回最初的山洞。
我不敢多想,马不停蹄地跑回家。
舅妈一看我回来了,立马拉住询问,“怎么样?蛇仙是不是答应救我们家丛丛了?”
外婆和舅舅也是满脸期待。
看这样子,沈丛还在中邪。
再这样下去,估计是撑不过今晚。
“你这死孩子,倒是说话啊!”舅妈用力拧我的胳膊,“把你当成祭品献给蛇仙,是为了救我们家沈丛,现在你好好的回来了,我儿子怎么办?”
“你快去死,你死了我们家就安生了!”
我被她掐疼,向后躲了一步,正好外婆接住了我,“浅浅,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弟弟他......”
外婆对我有养育之恩,就算她有一定目的,但没有她,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外婆,既然你们知道我上后山是因为那条蛇要报复,那你们就也应该非常清楚,他为什么找上白家?”
“当年被白家先人偷走的那枚蛇胆,究竟在哪里?”
柳扶砚说的那么肯定,外婆作为白家的后人,肯定知道被偷走的蛇胆在哪?
“什么蛇胆?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白家还有什么传世的蛇胆?”舅妈一脸疑惑的刨根问底,“妈,你有那好玩意不快点拿出来,说不定能救你孙子啊!”
舅舅本来就是个软耳根,现在只会附和他婆娘点头。
外婆脸上的表情满是为难,转过身,像是有话不能说。
我只好下最后通牒,“外婆,沈丛最多熬过今晚,那蛇妖说了,没有蛇胆,我们都得死!”
这也不是我吓唬他们,柳时宴确实这样说的。
我怕死,是因为我的身世之谜未解,也是因为我始终坚信,我妈那年被洪水冲走后还活着!
“沈丛是我唯一的孙子,为了保护好这一支香火,这么多年我饱受思念之苦,我又怎么会不想救孩子呢!”
外婆老泪纵横,“实话告诉你们吧,当年白家祖上并没有真正的得到那枚蛇胆!”
没有真正得到过?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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