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呀,没几年就能带你们过上好日子。”
我夸张的说着,小心观察父母的表情。
母亲愣了愣,父亲闻言抬头夹了块肉,淡淡地说“你当大学是那么好考哩?
别想太多,考不上也没人怪你,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早就算好了?
我佯装生气,“老师都说我成绩好,怎么考不上?
那我考上了,毕业了,不就能帮着家里?”
父亲像是慈爱的看着我,那眼神太深,像是要看进我心里。
“你张老师也说了你高三成绩不稳定,报的学校又太好了,爸当然也希望你考上,那你要是考不上家里也不会怪你,咱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这脑子。”
原来是张老师帮忙,那个满口男强女弱的傻逼老师。
“养你这么大了,也没钱让你再来一年,你们三个都是这样,考的上就上,爸没本事,也得顾着你小弟。”
这是早就算好的!
哈哈哈!
我是该庆幸父亲和村长看得起自己,还是该悲哀自己任人安排的人生。
我装作听进去的样子,沉默下来埋头吃饭。
饭后收拾收拾回了屋,母亲和父亲坐在院子里打着蒲扇吹风。
庄稼人没太多打发时间的娱乐,大都是饭后坐在院子里闲聊。
我关了灯,睁着眼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
过了好久,有个人影悄悄地贴到我的窗户边,影子被月亮照进屋里。
不是很高,有些佝偻,是父亲!
我僵硬着身体,继续均匀的呼吸。
半晌,那道人影又悄悄离去。
我还是不敢动,在床上又挺了大概十分钟,才爬起来摸到门边。
缓慢的把门拉开一条缝,我故意没锁门,这样动静小。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鸡圈里的鸡还在扑棱棱的动着。
我贴着门框把门再打开了点,吸气从门缝里侧身出去。
一出来我就趴到地上,手脚并用,一点点的往前爬。
终于爬到西屋的窗户下。
父母亲低低的说话声顺着窗子拉开的小缝隙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这两天再好好跟她说说,叫她死了这条心,别到时候要死要活的闹着去镇上问。”
“他爸,书君说的也不错,她考上了能不帮着家里,总比村长亲。”
“头发长见识短,她要是出去了被人认出来咋办?
那家人保不齐还在找,再说都跟村长定好了,你敢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