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瑞士滑雪时拍的。”
照片里的我站在雪山顶端,笑容明媚,身后是湛蓝的天空。
沈序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记得,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时他答应带我去瑞士度蜜月,却因为温软逃课,在酒吧和她热吻。
探视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回荡。
“你知道吗,”我收起照片,声音轻柔,“我最近在学跳舞。
老师说我很有天赋。”
沈序行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当年我提出想学跳舞,他说那是浪费钱,转头就给温软报了顶尖老师的舞蹈课。
“我报了烹饪班,去了南极看极光,还学会了潜水。”
我一件件数着,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原来没有你的生活,可以这么精彩。”
“别说了……”他终于崩溃,双手抱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求你……”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
“沈序行,”我转了转婚戒,最后一次看向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男人,“我订婚了,我们再也不见。”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狱警小声嘀咕:“又一个后悔的。”
我推开监狱沉重的铁门,初夏的阳光温暖得我眯起眼睛。
远处,陆迟让倚在车前,白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看见我,他眉梢都舒展开来,手臂稳稳接住我。
我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闻着清新的薄荷香。
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有力而沉稳。
我仰起头,看见梧桐树的枝叶在蓝天下舒展。
“我们回家吧。”
我勾了勾他的手指。
陆迟让的喉结微微滚动,低头笑着看我,“好。”
夕阳西下,他把我抱到车里。
悄悄牵上我的手,手掌温暖干燥,“我们以后都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