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欢乐。
她微笑着看着孙利睿,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与他一同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临近婚期的日子,空气里浮动着不安的因子。
姜悠悠站在试衣镜前,指尖反复摩挲着婚纱裙摆的蕾丝花纹,冰凉的绸缎触感让她恍惚。
镜中人披着头纱,妆容精致得挑不出瑕疵,可她望着镜中自己的眼睛,总觉得像隔着层雾,看不真切。
客厅里传来孙利睿接电话的声音,尾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温柔。
姜悠悠猛地攥紧裙摆,蕾丝边缘扎得掌心生疼。
这种时刻近来愈发频繁,每当孙利睿手机震动,每当他以工作为由匆匆出门,每当深夜回家时身上残留陌生香水味,她都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把翻涌的不安咽回喉咙。
“悠悠?”
孙利睿推门而入,西装领口沾着可疑的淡粉色唇印,“婚礼流程有些变动,我得去和婚庆公司确认。”
姜悠悠垂眸掩住眼底刺痛,强笑着点头:“好,你去吧。”
她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身从衣柜底层翻出个旧铁盒。
盒底躺着泛黄的老照片——八岁那年,孙利睿把赢来的麦芽糖塞进她手里,镜头定格住少年灿烂的笑;十二岁的槐树下,两人歪歪扭扭刻下名字,阳光透过枝叶在他睫毛投下细碎光斑。
照片边缘被摩挲得发毛,像极了她摇摇欲坠的安全感。
继母嘲讽的话突然在耳畔响起:“从小没娘教的孩子,能抓住男人的心?”
爸爸在她提出婚事时的敷衍点头,奶奶临终前布满皱纹的手颤抖着将玉佩塞进她掌心:“咱们悠悠,以后要好好的……”深夜,姜悠悠蜷缩在空荡荡的婚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周青青发来的消息,配图里那枚玉佩在她颈间晃得刺眼。
姜悠悠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
孙利睿曾说过,这玉佩要传给未来的女儿,说她戴上一定好看。
恍惚间姜悠悠想到了聚会时,周青青说的那件礼物,所以...那个礼物竟是偷窃了自己原生家庭整个童年中唯一的家庭温暖吗?
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周青青挑衅的字句。
姜悠悠抱紧自己,突然觉得这偌大的婚房像座牢笼。
她想起小时候被关在储物间,四周堆满杂物,黑暗中只有孙利睿举着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