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鸣。
林乖乖认出公司logo——正是父亲追查的走私案涉案企业。
泛黄的报纸复印件显示,2002年该司会计跳江自杀,捞尸照里的皮鞋与肇事司机遗物完全一致。
父亲的精神时好时坏。
某个清醒的午后,他忽然翻出积灰的十字绣绷架。
机械复健器的金属手指捏着绣针,在亚麻布上勾出萤火虫巷全景图。
当林乖乖发现绣品角落的蓝条纹衣角,中药壶突然鸣响如当年结案的警铃。
真相在冬至夜浮出水面。
印刷厂地下挖出制药厂污染证据,环保局档案显示周默父亲曾是举报人。
林乖乖抚摸举报信复印件上晕开的字迹,想起冻疮膏在少年掌心融化的温度。
母亲忽然哼起《天鹅湖》变奏曲,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完整唱完主旋律。
拆迁队撤离那日,林乖乖在桥墩裂缝找到时间胶囊。
生锈的铁盒里装着泡烂的千纸鹤、褪色红领巾和1999年的鱼鳔标本。
周默的玻璃罐埋在底层,萤火虫残翅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