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什么玩意,他凭什么要把东西给你们?我夫君是苍劲的高山,一切阻碍对他而言不过是粒渺小的尘埃,无人能欺他,辱他,迫他。”
“况且,他有我。”
18.身后有一道目光,比在场所有人都强烈。
我指尖下意识颤了颤。
我环顾了一圈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人,只觉得他们脸上的鼻青脸肿在月色的映衬下也变得莫名好看起来。
我难得的霸气在带着他离开时消失了个彻底。
他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目光很亮,眸光随着他眨眼间闪动。
我立刻懂了他的神情。
“现在在外面,而且你伤还没——”我有些为难的拽住他破破烂烂的袖子,在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又将后半句噎了回去。
他一双手搂住了我,上面的伤口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余下还未来得及褪下的血痂,顽强的粘在他的手臂上,显得格格不入。
伤口可以好的这么快吗?
唇上骤然传来一阵疼痛,像是在不满我的走神,他轻轻的咬住了我的唇瓣。
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野外尝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实现了。
……早上醒来时,层层叠叠的树木包裹在周围,身上还覆着一片桃花海,像是为了遮掩住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醒的比他早。
我的目光顺着他的侧脸轻轻勾勒,半晌,我收回了有些颤抖的指尖。
手心的白光像是一口巨钟猛然敲醒了我。
原来是今天了。
我的死期。
走之前,我回头望了一眼他,有些不确定的想,若是找不到我,他应该会放弃吧?
19.一百年前,长老预知到了百年后蜉蝣族会有一场灭族之灾,而当时的一线生机,在我身上。
我生下来,就是带着使命的。
父王与人类相爱,打破了蜉蝣朝生暮死的规则,我成了族里活的最久,修为最高的人。
但我也是有极限的。
长老曾预言,在我身体到达极限那天,若能献祭生命,便能让注定消亡的蜉蝣一族重新延续下去。
“公主,您准备好了吗?”
说话的声音很年轻,是族里新一代的长老。
今天,是我一直在等待的日子。
我会在那天魂归故土,骨肉溶于江河,福泽后辈。
只有这样,生命的延续,才能生生不息。
这是我身为蜉蝣的使命。
我朝着他点点头,看到年轻长老的脸上一闪而逝的沉痛。
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