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金五千”的单子狠狠摔在我脸上。
那天,我摔门而出,发誓再也不会回那个不理解我的家。
我以为靠着自己攒下的三万块压岁钱和奖学金,再加上一点“聪明才智”,就能像网上那些逆袭的网红一样,整容变美,直播带货,走上人生巅峰。
谁知道,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三万块在昂贵的整容费面前杯水车薪,所谓的“聪明才智”在“月色”那种地方只换来一身屈辱。
要不是遇到周文斌……见我脸色苍白,嘴唇紧抿,周文斌轻轻叹了口气,温热的大手覆上我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睡衣传来令人安心的体温。
“别怕,”他声音低沉而温柔,“未成年转学,是需要监护人签字。
不过……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比如……变更监护权。”
“变更……监护权?”
我有些懵懂。
“对,”他耐心解释,“如果我成为你的法定监护人,就可以替你办理转学的所有手续了。”
那天晚上,他给我泡了一壶龙井茶,说是有助于安神。
茶水的味道似乎比平时浓郁一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奇特的苦杏仁味。
我喝了几口,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头脑昏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中,他拿来好几份文件,指着需要签名的地方,柔声说:“小雨,签了这里,我们就能尽快办好手续,你就能回学校了。”
“回学校……”这三个字像是有魔力,支撑着我最后一丝清明。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文件上的字,但那些密密麻麻的宋体字在我眼前跳跃、模糊,最后变成一团团墨点。
我只记得自己歪歪扭扭地签了好几个名字。
第二天,我是在一个陌生的、装潢严肃的办公室里醒来的。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周文斌正坐在我对面,微笑着收起一沓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
“小雨,你醒了?”
他把其中一份递给我,笑容温和,“手续办好了。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了。”
文件最上方,“监护权变更协议”几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3.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八月底。
眼看着市一中快要开学了,转学通知却迟迟没有下来。
我开始焦虑不安。
立秋那天,我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推开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