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在你这儿,” 许明笑着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完整的戒指,和当年那款一模一样,“上次打扫发现的,想着给你个惊喜。”
他替梅子戴上戒指,动作比我当年熟练百倍,却没注意到,梅子指尖在触碰盒盖时,轻轻颤了颤。
雪停了,阳光把窗台上的仙人球影子拉得老长。
我看着许明帮梅子整理毛衣领口,突然明白,有些爱就像北方的雪,来得热烈,化得也快,而有些爱,却像南方的梅雨,缠缠绵绵,把心泡得发涨,却永远等不到放晴的那天。
离开时,梅子塞给我个纸袋,里面是当年没织完的围巾,还有片雪花银镯的包装纸。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原,其实我爸临终前说,他后悔了。”
我转身时,看见她把许明的手放进自己口袋,“他说,火和冰相遇,不是互相熄灭,是会变成水,流向同一个方向。”
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动着,我摸着纸袋里的围巾,突然发现,线头处不知何时被缝上了颗珍珠 —— 就像那年在路灯下,她指给我看的,像珍珠般的雪花。
原来有些错过,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飘雪的开始,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在彼此的掌纹里,重新写下关于未来的故事。
6 未拆封的喜糖三个月后,北方雪城的初雪如期而至。
我站在银行柜台前,数着客户递来的零钞,忽然听见玻璃门 “吱呀” 作响。
桔黄色线衣的衣角扫过大理石地面,梅子的笑容比七年前更明亮。
她腕间的雪花银镯随着动作轻响,左手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却戴着串珍珠手链 —— 是我在夜市银饰摊买的,摊主说,珍珠象征着久别重逢的圆满。
“这次,换我来数钱了。”
她把帆布包放在柜台上,里面装着两罐茉莉花茶,还有袋未拆封的喜糖,包装纸上印着雪花图案,“许明说,他终于明白,有些爱需要放手,就像当年你放走我。”
我接过她递来的润喉糖,包装纸还是当年的奶茶品牌。
窗外的雪花落在她发梢,这次我没有替她摘,而是牵起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 和七年前一样,却又不一样,因为这次,我们都不再害怕失去。
“其实我早该告诉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