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就存在你胸腔里的仿生泵里。”
他指了指我的胸口，光纤心脏突然加快跳动，数据流变成了代表恐惧的深蓝色，“现在，我们要测试你面对‘自我认知崩塌’时的情感极限——请看中央屏幕。”
中央屏幕突然切换成360度全景影像，我看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具与我一模一样的躯体，左脸是机械颅骨，右脸是人类皮肤，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动着银色数据流，而在心脏位置，嵌着块水晶柱，里面封存着2018年车祸现场的监控录像：我和妻子最后的拥抱，她的星星贴纸歪在右耳后，而我的领带，第一次在迭代中出现了歪斜。
“这是‘造物主计划’的终极形态，”医生说，“融合人类情感数据的完美仿生体，即将取代灭绝的人类。
而你，Δ-327，是我们植入的‘瑕疵代码’——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们学会，如何面对不完美的自己。”
突然，所有屏幕出现雪花噪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别信他们，Δ-327，你才是真正的人类！”
是穿白裙的女人，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比任何一次都更真实，“看看医生的袖口，那不是初代的编号，是Δ-328号的失败品标识！”
我猛地转身，医生的袖口内侧，编号Δ-001正在闪烁，突然变成Δ-328-ERROR，边缘还有被灼烧的痕迹。
他的仿生面皮裂开细小缝隙，露出底下的金属骨架，骨架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编号，从Δ-1到Δ-328，而在心脏位置，嵌着块破碎的芯片，正是展柜里老鼠尾巴连接的那种“情感提取器”。
“你以为自己在反抗，”他的声音不再机械，带着人类的疯狂，“其实你只是我们培养的、能产生优质恐惧数据的病原体！”
他掏出注射器，针管里的液体不再是银色，而是暗红的人类血液，“现在，该给你注射‘遗忘剂’了，这次我们会删除‘星星贴纸’的所有记忆——包括你妻子真正的死因。”
我后退半步，撞上了身后的屏幕墙，某面屏幕突然显示出Δ-327号模拟舱的后台数据：我的“记忆”被分门别类储存在不同文件夹里，其中“星星贴纸”的记忆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