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太后主动说她是去了宫里,谣言不攻自破。
颜酒心里一暖。
没想到,只是单单见了一面,太后就对自己这么好,连这种小事都体贴的考虑到了。
颜酒从善如流的谢恩。
高公公看的直点头。
谦卑有礼又懂得随机应变,能屈能伸,难怪能得皇上另眼相待。
秦淮之和德昌侯等人一直跟在高公公身旁,看到这一幕,几人也不由得心中升起疑惑。
难道,颜酒真是从宫里回来的?
那个蒙面人,难道是太后的人?
秦淮之沉着眉眼暗自思索。
毕竟那人,可是连他都敢打。
那一掌,他可是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秦淮之对自己的实力有数,在京中,能够将他一掌打的起不来的人,不多。
若说是太后的人,那倒也说的过去。
而德昌侯和周氏则是暗暗心惊。
难怪她那么嚣张,竟然眼也不眨的把他们伤成这样,还说一定能将他贪墨军饷的证据呈到皇上案前。
没想到,颜酒跟太后的关系,竟然已经这么好了。
此番高公公特地来送补品,未尝不是考虑到颜酒的名誉问题。
德昌侯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思量。
他抬起头,顶着一张肿的不像样的脸,硬是挤出了慈父的笑容,笑盈盈的帮颜酒安排着那些补品的存放问题。
周氏的反应倒也快,很快就有了个一家之母的慈爱模样。
两人重伤的情况下还要做出这种慈父慈母的模样,着实也有点好笑。
高公公满意的点头,告退离去。
德昌侯倒是还算聪明。
高公公离去后,德昌侯夫妇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干咳了一声,德昌侯来到颜酒面前。
“阿酒,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父女,没有什么恩怨是值得记在心里的。”
德昌侯说话间,还扯到了脸上的伤。
伤很疼,但是他也只能忍着。
颜酒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于他比变脸还快的转变,颜酒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她才把他打成这样,现在脸都还肿着,为了利益,他就能说出这些恩怨不值得记在心里的话。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能忍呐。
周氏显然没有德昌侯这般的能屈能伸,她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那种过于违心的话,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她的身上哪哪都疼,现在她能够忍住不骂颜酒,已经是为了利益在极尽所能的忍耐了。
颜酒淡淡看了德昌侯一眼。
“回去吧,以后没事,你们就不要来云禾院打扰我了。”
颜酒话落,已经转身进了院子,不再理会他们。
那像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让两人气的又是差点忍不住爆粗口。
深吸了好几口气,两人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憋着一口怒气一瘸一拐的离开。
“阿酒.....”
几人一走,秦淮之终于找到机会来到颜酒面前。
此次顾惜瑶和颜明轩没有跟过来,他们实在是不想看到颜酒得意的模样,便以身体伤重为由,回了院子。
这会,云禾院除了颜酒和她的丫鬟,就没有别人了。
秦淮之担忧的上下打量颜酒。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不劳你挂心,我已经无碍了。”颜酒不想跟他多纠缠,只想他快点走,不要妨碍她数银子。
秦淮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伤的这般重,这才几天时间,你哪能无碍了?”
说着,秦淮之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