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记住我。”
——谢无咎昏迷后,皇兄带着太医令冲上来。
“还有救。”
老太医抖着手探查伤口,“但需要药引……说。”
我擦掉脸上血迹。
“心头血。”
太医令指向我锁骨下的蛊纹,“取三滴,混入……不必。”
我拔出谢无咎的匕首,直接划开自己心口,“要多少,自己取。”
鲜血涌出的瞬间,摘星台上突然狂风大作。
我的血滴在谢无咎伤口上,竟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更诡异的是,那些血珠像活物般钻入他体内,所过之处蛊纹尽褪。
“凤凰血……真的是凤凰血!”
太医令激动得老泪纵横,“传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我掐着他脖子打断:“闭嘴。”
谢无咎的心跳渐渐恢复,胸口伤疤却变成了淡金色。
我盯着那处看久了,竟产生幻觉——仿佛能透过皮肉,看见里面跳动的心脏上刻着我的名字。
“昭昭……”皇兄欲言又止,“你知道他为何选在摘星台吗?”
我摇头。
“这里是未央宫最高处。”
皇兄轻叹,“你小时候总说……要爬到最高的地方等星星掉下来。”
“那疯子……”他指着昏迷的谢无咎,“每年七夕都来这儿等一整夜。”
“就为了……接住你许的愿。”
——谢无咎昏迷的第七天,我开始做梦。
梦里是片星海,谢无咎浮在中央,心口延伸出无数金线连向虚空。
我顺着其中一条走去,竟看见三岁的自己踮脚够树上的风筝,而五岁的谢无咎躲在树后,随时准备接住掉下来的我。
“这是……”我抚上金线,“你的记忆?”
谢无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羁绊。”
他赤着脚走来,心口空荡荡的,手里却捧着颗跳动的心脏——上面密密麻麻刻满我的名字。
“给。”
他将心递给我,“早就该给你了。”
我后退半步:“谁要你的脏心。”
谢无咎笑了。
他捏着心脏逼近,直到我后背抵上星幕:“昭昭不要……那我就……塞进你心里。”
剧痛袭来。
那颗心竟真的融进我胸口,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谢无咎四岁被拐到暗影阁,只因阁主看中他纯阳之体适合种蛊;六岁那年偷跑出来,在未央宫墙角捡到摔哭的我,用糖哄好后又默默离开;甚至我坠崖那日,他根本不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