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却诚实地记着那声喘息划过鼓膜的轨迹。
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起，特别关注提示跳出“述白J”的微博更新。
照片是布满水雾的浴室镜面，男人喉结处悬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配文：调试设备。
沈知意鬼使神差地点开大图。
镜面反光里，磨砂玻璃上隐约映出鲸鱼挂件——与她弄丢的那个周年纪念物一模一样。
次日录音棚里，江述白把玩着鲸鱼挂件闯进来时，沈知意正咬着薄荷糖压制反胃感。
“录了十七遍还没过？”
他扫过调音台标注红叉的音频条，突然俯身撑住她椅背，“沈老师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龙涎香混着剃须水气息笼罩下来，沈知意僵着脖子往左偏，正撞进他敞开的领口。
那道锁骨下的疤痕被晨光镀成淡金色，随着呼吸起伏的弧度让她想起昨夜照片里的水珠。
“呼吸节奏不对。”
江述白摘掉她的眼镜，拇指按上颈动脉，“你每三次吸气后会无意识屏息两秒，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的特征。”
沈知意徒劳地后仰，后脑勺抵在冰凉玻璃上。
男人腕间的梵文刺青擦过她锁骨，那是段《心经》里的梵语——超度亡魂的经文。
“江导对每个替身都这么体贴？”
她故意咬重最后两个字。
江述白低笑一声，突然将监听耳机扣回她耳际。
温热的唇擦过耳垂，电流般酥麻的声线钻进鼓膜：“现在，幻想你等了这个男人十五年。”
沈知意瞳孔骤缩。
耳机里播放的竟是当年她为“J”定制的专属催眠曲，连背景里的老式座钟滴答声都分毫不差。
“Action！”
沈知意攥着皱巴巴的台本，监听耳机突然传来江述白的声音：“闭眼。”
黑暗放大了感官。
中央空调送风声化作海潮，男人皮鞋碾过木地板的吱呀声由远及近。
她听见皮质手套摘下的摩擦声，金属袖扣滚落在地的脆响，以及……解到第三颗纽扣时布料绷断的裂帛声。
“呼吸放慢。”
江述白的指导混着电流杂音，像深夜电台主持人的耳语，“对方的手正在解开你后背搭扣。”
沈知意猛地睁眼，发现江述白不知何时进了录音室。
他单手扯松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防喷罩上，仿佛隔着玻璃在解谁的衣裳。
“你逃了十七次。”
他对着麦克风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