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法,是运吞运。”
我抹掉唇边血渍,“多谢师父千里送鲛珠。”
海面突然浮现万千星火。
北疆铁骑举着火把立于岸头,将士们额间的龙纹与我共鸣。
萧景珩的琉璃鳞片片飞起,在空中拼出完整的江山图。
“现在。”
他剑指长老,“把解咒之法交出来。”
“没有解法!”
长老癫狂大笑,“锁魂印会跟着顾司星入轮回,除非......”我折断他喉骨:“除非身死道消?
十年前我就试过了。”
袖中飞出三百张命符,正是用这些年超度的亡魂所制。
符纸燃成灰烬时,所有鲛人额间锁魂印齐齐碎裂。
“不可能!
你哪来的功德......” “你教我的啊。”
我捡起他掉落的骨杖,“以怨报德,不如以德葬怨。”
最后一缕残阳沉入海面时,萧景珩忽然单膝跪地。
他心口的琉璃鳞开始龟裂,金血渗入我的江山纹:“阿沅,龙魂契约的代价......是双生咒。”
我扶住他颤抖的身躯,“我散气运,你承因果,早绑死了。”
海浪突然分开,龙魂衔着星盘归来,盘中缺角处嵌着块带血的鳞片——正是他当年为我挡剑时剜下的那片。
“契约完成。”
龙魂金目如炬,“吾归四海,汝承千秋。”
星盘落入掌心的刹那,我与萧景珩的命纹交织成网,笼罩整片大陆。
三个月后,摘星楼顶。
我咬着萧景珩递来的葡萄,看新科状元在《山河志》写下:“景和元年,双星现世,卦妃掌运,帝君守疆。”
“篡史。”
我踹翻他膝头的果盘,“明明是你求着我当的皇后。”
他接住滚落的葡萄,顺势将我压上星图:“那换个称呼——” “祸国妖后?”
夜风拂过琉璃瓦,檐角镇魂铃发出清响。
我望着掌心彻底成型的江山纹,突然咬破他指尖:“萧景珩,癸酉年的债该清了。”
血珠坠入观星潭,映出我们纠缠的命线。
他反手扣住我后颈,吻去我眼尾龙鳞:“拿什么还?”
“拿千秋万代——”海浪声与更鼓声重叠的刹那,我咽下未尽之言。
毕竟这天下最大的卦,早在初见时就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