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的体温和呼吸,我曾以为的安全感似乎正在朝不安倾斜,“你和周晓娟是有仇吗?
我不喜欢她,你却鼓捣我和她在一起,季节喜欢她,你又老从中作梗......没啊,我只是觉得周晓娟很好,但季节配他差点,”我想了想道,“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姑娘一定不能低嫁。”
文朝笙恍然大悟:“你这么为她着想,所以......你喜欢她?”
“呸,你别瞎说,没这回事儿!”
我条件反射地抬肘怼他胳膊,顺便还踹了他一脚。
“诶......你......”文朝笙吃痛轻“嘶”了一声,“既动手又动脚,看来我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他说话间已经翻身压在了我身上,并且轻而易举地桎梏了我的双手。
论力气论肌肉,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压得完全无法动弹,呼吸困难地喘道:“重死人了,快起开。”
“先道歉,你对我又打又踹,我就只压你一下怎么了?”
文朝笙混不吝地笑着,不仅不松开我,反而贴得更紧,绵密炙热的呼吸扑落在我脸颊颈肩。
浓郁的情愫和张扬的荷尔蒙在狭小空间里肆意流动,我清晰听见了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诚实,我怕他发现秘密,挣扎时欲用力推开他,但他率先松开我,我的力气扑了个空。
文朝笙心虚地干笑了一声,背过去躬起身子,我看不见他的脸,心思愈加浮动不安,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我磕到......心弦被不经意间拨动,我再也睡不着了,胸腔和脑子里均很难平静。
9、自那晚后,我和文朝笙的相处总带着刻意的装模作样。
理性让我要保持距离,但感性又驱使我忍不住靠近,而每天最难捱的部分就是同床共枕时。
我以为他会主动开口劝我离开,或者多准备一张床、一床棉被之类......可他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
长夜漫漫,每晚都在煎熬。
“喂,我在这儿待了也挺久,谢谢你的照顾,我想我该走了。”
终于,我忍不住道。
文朝笙网鱼的手顿住,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走?
是想通了吗?”
他放下渔网,强颜欢笑地向我走来。
“想通什么?”
“你不是因为你爸妈催婚才离家出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