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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命,换卿长安前文+后续

祁言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和妻子在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时候,她的竹马宋因心绪不宁而导致车祸身亡。她知道后,恨了我十年。我亲手做的饭被她扔进垃圾桶,精心挑选的礼物她看一眼就不会再碰,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会回应。可在失控的汽车撞过来时,她却冲上来将我推开,自己倒在了血泊中。弥留之际,她对我说出了结婚后的唯一一句话。“祁言生,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不想再认识你了……”她过世后,素来待我如亲子般的姜父姜母把我拦在了葬礼之外,曾经祝贺过我们的朋友对我恶语相向。在她下葬之日,我割腕自杀,许愿能够回到从前。却不想再睁眼,竟真的回到了十年之前。姜素晴,这一次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姜素晴,这一次换我离开,愿你此世无忧,长命百岁。--啪!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

主角:祁言生竹马宋   更新:2025-03-18 13: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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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言生竹马宋的女频言情小说《以我之命,换卿长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祁言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妻子在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时候,她的竹马宋因心绪不宁而导致车祸身亡。她知道后,恨了我十年。我亲手做的饭被她扔进垃圾桶,精心挑选的礼物她看一眼就不会再碰,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会回应。可在失控的汽车撞过来时,她却冲上来将我推开,自己倒在了血泊中。弥留之际,她对我说出了结婚后的唯一一句话。“祁言生,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不想再认识你了……”她过世后,素来待我如亲子般的姜父姜母把我拦在了葬礼之外,曾经祝贺过我们的朋友对我恶语相向。在她下葬之日,我割腕自杀,许愿能够回到从前。却不想再睁眼,竟真的回到了十年之前。姜素晴,这一次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姜素晴,这一次换我离开,愿你此世无忧,长命百岁。--啪!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

《以我之命,换卿长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和妻子在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时候,她的竹马宋因心绪不宁而导致车祸身亡。

她知道后,恨了我十年。

我亲手做的饭被她扔进垃圾桶,精心挑选的礼物她看一眼就不会再碰,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会回应。

可在失控的汽车撞过来时,她却冲上来将我推开,自己倒在了血泊中。

弥留之际,她对我说出了结婚后的唯一一句话。

“祁言生,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不想再认识你了……”她过世后,素来待我如亲子般的姜父姜母把我拦在了葬礼之外,曾经祝贺过我们的朋友对我恶语相向。

在她下葬之日,我割腕自杀,许愿能够回到从前。

却不想再睁眼,竟真的回到了十年之前。

姜素晴,这一次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姜素晴,这一次换我离开,愿你此世无忧,长命百岁。

--啪!

侧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回过神来,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眼前的女子用单手抓着被子挡在身前,没有完全遮住的锁骨上隐约露出几点红痕。

此时,二十二岁的姜素晴还没有变成面若冰霜的高冷总裁,少女羞愤的俏颜和记忆里的画面逐渐重叠。

更多的记忆开始回笼。

在毕业晚会上,我察觉异常的时候姜素晴的意识已经模糊,我想带她走,却有人说提前离开的人要被罚酒。

我不想暴露她被人下了药的事情,只能随便拿过一杯酒喝了下去。

却不知道这杯酒里同样下了药。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同样是第二天被姜素晴一巴掌拍醒的时间。

脸颊上的刺痛提醒我不是在做梦,欢喜从心底涌出,溢出唇齿。

“阿晴姐。”

“别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叫我。”

姜素晴眼底有浓浓的厌恶浮现,刚放下的手再次甩在了我的脸上。

“祁言生,你居然趁着我喝醉对我做这种事,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就是个畜生!”

对了,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药。

按照前世的记忆我现在该开口说出真相,但这熟悉的发展却让我猛然一惊,套上裤子就要抱着自己的衣服往外跑。

这一幕在姜素晴眼里就变成了想不负责任的逃跑。

“祁言生,你给站住!”

“敢做不敢认,你还算什么男人?”

她顾不得春光外泄,下床就要来抓我,但却被过长的被子绊了一下。

“阿晴姐,我回头再给你解释。”

匆匆留下一句话后,我在她愤怒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在跑回自己房间的那一刻,我感觉全身力气全部消失,靠着门滑到了地上。

时代的发展从不是一蹴而就,现代社会已经尽量做到了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对女子的要求仍然要比男子苛刻一些。

前世我前脚刚和姜素晴说了被下药的事情,后脚就有一群人闯进了房间。

社会舆论的围剿、姜父姜母的逼迫,以及身为姜氏继承人的责任,让她只能在媒体上正式宣布我是她的未婚夫。

事情的发展方向,让姜素晴把当成了下药的卑鄙之人,对我愈发厌恶。

当婚礼那日,宋白州——那个被她真正放在心里的人因车祸意外身亡后,这种厌恶终于达到顶点,至此开始了我们痛苦的婚后生活。

而那天汽车失控撞过来的时候,我其实是故意没有躲开的。

我想,如果我死了,或许姜素晴就没那么恨我了。

但最后关头,她却突然出现将我推开,自己倒在了血泊里。

姜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去世,后续自然会有记者全程追踪。

姜父姜母不允许我去葬礼现场,我只能看着网上的报道送她最后一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意外看到一篇文章。

如果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那么就可以在死者下葬之日,亲手用自己的血布下阵法。

若是思念足够深刻,便有可能为对方换得重来一世的机会。

如果……若是……有可能……文章通篇充斥着各种不确定的词语,而我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不肯放开。

在父母死后,是姜素晴让她父母收养我,避免了我进入孤儿院的命运。

也是她,将自卑怯弱的我从小保护到大。

对于我来说,姜素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可就是这个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被我亲手害死了。

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让我疯魔一般复刻了文章里的做法。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爱翻山海,山海皆可平。

或许极致的思念真的能够可以跨越生死,我抱着万中无一的想法割开手腕,如愿回到了十年前的今天。

思绪间,许多脚步路过的动静隔着门传了进来。

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我成功避开了那个让事情发展变得彻底无法挽回的关键点。

虽然最开始的错误无法挽回,但只要没有被人亲眼看到,就无人能用这件事去逼姜素晴和我结婚,前世的悲剧也可以避免。

我咧开嘴想笑,可不知为何,泪水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一世,阿晴姐终于可以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我张了张嘴,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突然明白了。

在法庭上,就算证据确凿被告还能给自己辩护几句,但姜素晴从头到今天却没有让我解释过一句。

和这些所谓的佐证没有关系。

从昨天我和姜素晴在一张床上醒来后,我在她心里就没有了任何可信度。

一个没有可信度的话,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

我余光扫过从头到尾都好像虚弱到无力开口的宋白州,一瞬间只觉得失去了所有力气。

是啊!

我还在挣扎什么呢?

我不是已经想好了要离开这里吗?

既然决定了此生不复相见,就算被误会几句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姜素晴的目光中,我沉默着上前扶他到餐桌坐下,然后去厨房将已经炖煮完成的菌菇鸡汤盛了两碗,分别给他们端了出去。

姜素晴端起宋白州跟前的碗,用勺子吹凉后开始喂他。

等到他喝的差不多后,她才吝啬地分给我一个眼神。

“昨天晚上说过了,你既然这么不想离开,我就成全你。”

“白州现在受伤了,但我要去公司上班,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家里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不等我开口,宋白州抢过了话头。

“不用麻烦言生了,我伤的不重,回去后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素晴,你安心去上班就行。”

没有绿茶,没有挑拨,甚至说话的语气都很温和。

可这样反而让姜素晴眼中的愧疚更深了。

她冷声说道:“你不用觉得麻烦,每个人都要承担做错事后的责任。”

姜素晴甚至都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就开口定了下来。

“你安心在这里住下,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我没有反驳。

宋白州是的情敌,如果在前世,就算是我让人动的手,我也不可能照顾他一分一毫。

可重生后,每次想要姜素晴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我就没了挣扎的想法。

于是接下来,宋白州就在我的家里住了下来。

这一个月,成了我从姜家老宅搬出来后,姜素晴来这个家里最多次数最多的一个月。

但也是和我说话最少的一个月。

更多的时候,她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我。

直到宋白州去医院拆掉了所有绑带和石膏。

他的手脚虽然没有完全恢复灵活,但基础的生活已经不受影响。

可这个时候,他依然住在我的家里,依然如仆人一样使唤着我。

姜素晴也依然没有开口让他离开。

看到两人愈发亲密的行为交互,在撞破他们几次快要情不自禁的氛围后,我就知道,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在一个没有太阳的早晨,我依照宋白州的要求准备了一大桌子早餐后,拉着行李箱开门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给姜素晴的转让协议,以及门禁卡和钥匙这些东西,我都放在了卧室,她发现我不在后,推门就能看到。

这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姜父姜母送给我的成年礼物。

我现在要离开了,这套房子也该还回去了。

再见了,姜素晴。

不,不见了。

直到下了飞机,到了订好的酒店,我才想起还有房间里的监控没有删除。

在删除前,我点开监控,想要最后再看一眼姜素晴,抓着手机的手却忍不住一顿。

原本只应该有姜素晴和宋白州在的家里,现在却多了姜父姜母和数名保镖。

姜父姜母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主位。

姜素晴并着双腿坐在一旁小沙发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被保镖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宋白州。


晚上,我刚收拾好行李,姜素晴就满脸怒容地冲了进来。

“祁言生,我已经答应放你一马了,你居然还敢耍那些小手段!

你难道以为找爸妈来压我,就可以不离开了吗?”

我摇头否认:“我没这么想!

我告诉他们是要我自己离开的。”

姜素晴拽着我来到洗手间,让我通过镜子看自己脸上还未消去的红痕,随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你顶着这张脸去说,谁会相信你是自愿的?”

她松开拽着我的手,眼神鄙夷:“讨欢心,装可怜,这不就是你最擅长的把戏吗?”

“你离开姜家老宅后,爸妈立刻打电话骂了我一顿。

说我要是敢逼着你离开,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满意了吧?”

闻言,我忍不住抿了抿唇。

姜父姜母虽然是因为姜素晴才收养的我,但因为心疼我父母早逝,从小对我就比对姜素晴还好。

前世姜素晴去世后,他们对我也冷淡疏离到了极点。

重来一世,我既贪恋他们对我的温柔,又想在离开前见他们最后一面,于是亲自去了姜氏老宅辞别。

却不料让姜父姜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我低声说道:“我马上就给叔叔阿姨打电话解释。”

她却又是讥讽一笑:“别,你现在打电话,他们指不定以为我又怎么逼你了,我可不想再被他们骂一顿。”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姜素晴拿出手机看了眼,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一变。

舒展开的眉眼让我瞬间意识到,这应该是宋白州的电话。

这个猜测在不久后得到了证实。

一同到来的,是姜素晴接完电话后,抽在我脸上的巴掌。

啪!

这一掌她丝毫没有留力,我几乎瞬间有了耳鸣的感觉,脸上还未完全消下去的红痕叠加上了新的印记。

“是我要让你离开的,和白州有什么关系,你居然找了人去报复他?”

“要是白州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找人报复宋白州?

等我终于反应过来姜素晴说了什么,她已经摔门离去。

我想打电话问她发生了什么,可她却直接将我的电话挂断拉黑。

直到两个小时后,她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接通后,她冷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你不是不想离开吗?

我现在就成全你。”

“明天早上煮好菌菇鸡汤等我。”

说完不等我回答她就又挂断了电话。

菌菇鸡汤,至少需要两到三小时才能煮好,更不用说处理食材还需要时间。

我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发现还少一部分食材后,打车去了24小时生鲜超市。

等所有食材放进锅里,开启定时炖煮后,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我靠着沙发眯了过来。

再醒来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姜素晴扶着宋白州走了进来。

见我在沙发上坐着,姜素晴冷声下令:“别在那里干坐着,过来扶一下白州。”

我顺着她的话看去,只见宋白州头上绑着绷带,右手吊在胸前,左腿则打上了石膏。

电光火石间,我似乎明白了过来。

我身体没动,只是嘴唇呢喃:“你让我煮的菌菇鸡汤,是给他准备的?”

姜素晴美眸扫了过来:“不然呢,白州是你找人打伤的,你给他煮个汤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声音和昨晚的话逐渐重叠,我抿唇回道:“我没找人打他。”

姜素晴冷哼一声,将一个有些褪了色的中国结扔了过来。

我下意识接住,随即瞳孔一缩。

“动手的那些人已经承认了,这是你落在和他们交易现场的东西,你觉得自己现在否认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是我来到姜家后,姜素晴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若不是正在扶着宋白州,我丝毫不怀疑她还想上来给我一巴掌。

她知道我一直很宝贝这个中国结,连她想碰一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现在有这个作为证物,我几乎百口莫辩。

但我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一个月前,我就找不到它了+!”

果不其然,她眼中的冷色更甚,语气更冷:“祁言生,你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看到这一幕,我鬼使神差地戴上了耳机。

隔着监控,宋白州不断求饶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姜伯父将伯母饶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给姜大小姐下药,也不该安排人闯进她房间;是我错了,是我猪油闷了心算计素……姜大小姐……我糊涂,我坏,但我是真的喜欢姜大小姐……”在监控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中,我知道了一些真相。

原来宋白州就是在毕业晚会上给姜素晴下药的人,而且他同样给自己准备了一杯下药的酒。

这样就算姜素晴察觉到自己被下了药,他同样可以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只是不小心被我截了胡。

宋白州心有不甘,于是借着姜素晴对她的信任,想要将嫌疑转移到我身上。

姜素晴从小就对我很好,好到我以为她也是喜欢的我的。

所以我从小就跟在她的身后跑,哪怕她有时对我态度不好我也没有放弃过。

我的心思昭然若揭,姜素晴以为我是爱而不得,因此宋白州只是引导了两句,她就认定了我是下药之人。

他身上的伤自然也不是我指使人动的手,而是借的高利贷没还,被追债的人打的。

前世姜素晴对我的厌恶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再加上下药的事我们一直默契地没有告诉别人,二老虽然遗憾我们没有培养好感情,却也没多想什么。

但这一世我和姜素晴的关系断崖式下降,却引起了姜父姜母的注意。

二老在商界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阴私不堪的招数没有见过?

再加上他们对宋白州也没有滤镜,一旦开始调查,所有真相就都暴露在了阳光下。

不得不说宋白州表现得太好了,哪怕我一直将宋白州当作情敌,用有色眼镜看他,却没想到还是看走了眼。

我知道宋白州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光朗月,却也没想到他是这么不堪的人,否则就算重生归来,我也不会成全他和姜素晴。

我虽然是怀着对姜素晴的愧疚而重生,但实际上却将自己当作了她的救世主,现实里虽然对她各种忍让退却,但心理却一直有着某种高高在上的心态。

就是这种自以为是,让我察觉到宋白州的一些异常,却依旧视而不见。

想到自己差点将姜素晴推进另一个狼窝里,我瞬间出了满身的冷汗。

我感动地看向了监控画面里的姜父姜母。

监控画面里,姜父姜母已经让人将宋白州押了下去,然后看向失魂落魄的姜素晴。

姜父一脸严肃,语气里自然而然带着长辈对儿女的训斥。

“你总嫌我们这也管你,那也管你。

看看你喜欢的这个人,现在还觉得我们对你的管束不对吗?”

姜素晴理亏沉默,但眼神里的意思却明晃清晰。

在宋白州的事情上她承认做错了,但对姜父说的话依旧不服。

姜父气结,却被姜母搭在胳膊上的手安抚了下去。

让所有保镖都下去后,她温柔地看向姜素晴:“别的事情先都不说,在这件事上,你是不是应该将言生找回来,然后亲自给他道个歉?”

姜素晴扭头不语。

姜母却不在乎她的态度,而是接着说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是你哭着让我们收养言生的,因为怕他被欺负,你还专门去学了拳击武术。”

“妈妈现在还记得,那么小的姑娘,天天在擂台上摔的浑身青紫,却连一滴泪都不肯流下……”姜素晴默默握紧了拳头,我也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

其实姜父姜母一开始想让她学的是舞蹈的“舞”,而不是武术的“武”。

但我那个时候,因为父母的离世变得自卑怯懦。

小孩子的恶意纯粹而简单,碰到一个好欺负的软包子,当然不会放过他。

我经常干干净净的上学,狼狈不堪的回家。

于是姜素晴把课外兴趣班换成了武术,只为了保护比她小几个月的我。

她对我一直很好很好,直到十八岁那年,姜父姜母想让她和我订下婚约的时候……
压抑了两个月的思念化为汹涌的海浪涌了上来。

我建设了许久的心房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看着她几乎哀求的神色,我忍不住伸手给她抹去眼泪。

两个月的山区生活,我的手指已经变得粗糙。

纵然我的力度很轻,可指尖的粗茧划过她滑嫩的脸庞时,还是感觉得到她下意识缩回去了一下。

于是我猛然惊醒过来,碎片重新构建成不倒的屏障。

前世今生,我对她的爱从没有变过。

她或许发现真的爱上了我,可我不能跟她回去。

我不能为了一时的贪欢,让她走向前世的宿命。

轻轻推开她的手,我将温热的水放进她的手心。

“我下午还有课,你就先回去吧,记得替我和叔叔阿姨问好。”

姜素晴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又是些许的沉默过后,小心试探道:“你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我不去看她的眼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我们这里老师稀缺,我如果就走了,那些孩子怎么办?”

不等话音落下,她就急忙追问道:“那假期呢?

等寒假的时候,我就来接你回去。”

我轻轻摇头:“寒假我要给一些落下课程的孩子补课。”

“那我来陪……”我打断了她的话:“阿晴姐,叔叔阿姨年纪也大了,他们需要你;姜氏集团的未来也需要你。”

她脱口而出:“你不需要我吗?”

我低声说道:“阿晴姐,我已经长大了。”

我已经长大了,夜里不会在被子里偷偷哭了;我已经长大了,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了;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跟在谁后面跑也能活下来了……姜素晴听懂了我的话,小口喝完杯里的水后离开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其实我下午并没有课,让我代课的老师会替我上下午的课。

但我不敢将她留下。

我怕时间越长,心里的决定就越摇摆不定。

阿晴姐。

就算长大了,我也需要你。

可我不敢需要你。

……姜素晴离开时几乎要破碎的背影在脑海里久久不去。

在床上来回翻了几次发现睡不着后,我下床将收音机打开。

音乐声刚要响起却变成了电流的刺啦声,片刻后一个广播腔在收音机内响起。

广播里说,山区道路上有一处突然发生了山体滑坡,希望进出的人能够注意安全,能绕路的话绝对不要逞强。

我返回床上的脚步一顿。

如果我没有记错,广播里的那条路,正好是这个村子进出的唯一一条路。

而姜素晴刚刚离开……“阿晴姐?”

我脸色一变,出去抄起自行车就朝着山区滑坡的位置冲去。

自行车的速度当然没有汽车快,可这是我现在最快的交通工具了。

我心急如焚地蹬着自行车,心中不断祈祷她不要出事。

或许是我这两个月积累的功德管了用,姜素晴的车虽然被滑落的山石拦住了出山的路,但好歹人没有事情。

山坡还不时有碎石落下,看着她俏生生站在远离落石区域的地方打电话,我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悄悄看了她一眼后,我想要推着自行车离去。

可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看到有一个身影从落石所在的区域钻了出来,然后朝着姜素晴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山区里缺灯少电,两个月下来我眼睛度数下降了不少。

我没看清那个人影是谁,可骤然涌起的不安却让我下意识松开车把,同样朝着姜素晴跑了过去。

而跑的越近,那个人影就越清晰。

等我彻底看清是谁后,只觉得一股凉气冲到了脑门。

那是宋白州!

他的审判不是马上要开庭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阿晴姐!”

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姜素晴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抬起头后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她朝着我高高扬起手臂,可我的脸色却彻底变了。

宋白州也听到了我的声音,看了我一眼后猛然加速。

我瞳孔收缩,只觉得这一刻肾上腺素飙升,原本耗尽的力气全部恢复过来。

终于,在匕首即将插入姜素晴身体之前,我冲到了她身边。

“噗!”

我眼睁睁看着匕首插入身体,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言生!”

这次换姜素晴尖叫出声。

但我此刻没有时间回应她,在宋白州反应过来之前,我猛然抱住他,一起朝着落石区域冲去。

恰在这时,落石区域再次暴动。

等宋白州脸色惊恐地将我推开,已经晚了。

有大块的落石已经沿着山坡滚了下来,他勉强躲了几下后,最后还是被压在了石头下面,最终睁着不甘的眼睛停止了挣扎。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将宋白州一起推入落石区域后,我就因肾上腺素的退去再次没了力气。

他还躲了几下,我一开始就被压住了半边身体。

幸运的是压住我的石头比较大,其他碎石落不到我身上,反而让我活的时间长了一些。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时刻,我恍惚看见姜素晴挣扎着想要往我这里跑,却被周围的人紧紧拽住。

我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去,最后无力地掉在地上。

于是,前世临终前最后的记忆片段浮现而出。

封闭房间内,沙发、茶几等都已经搬空,只留下几乎空荡荡的客厅。

我躺在鲜血勾勒成的阵法中央,快要无法聚焦的视线落在电视墙的投影屏幕上。

手机上的文章被投影上去,已经自动滚到了最后几行。

在那篇文章的最后,作者用加粗字体特别标注。

和生命同等重量的是另一条生命。

想让思念之人重来一世的代价,是布阵之人的性命。

我如愿重生归来,现在就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姜素晴或许还会遇到别的磨难,但前世的死劫已经消失。

在闭眼前我许下承诺。

愿阿晴姐此生无忧,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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