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韵律感。
白蓁摘下墨镜时,镜腿划过耳后,露出一小块暗青色的刺青——形如盘曲的蜈蚣,尾端却化作盛放的曼陀罗。
“这不是普通寄生虫。”
她将古旧的羊皮卷铺在解剖台上,泛黄的纸页间绘满朱砂符咒,其中一幅图案与显微镜下的细丝惊人相似,“湘西苗寨秘传的‘香骨蛊’,用未婚横死女子的指骨研磨成粉,混入尸油炼制百日而成。
中蛊者会经历三个阶段——”她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图谱,在三个狰狞的骷髅头上依次停顿,“血肉为引,脏器为媒,皮囊为器。”
仿佛印证她的话,培养皿中的蛊虫突然暴起。
原本游弋在琼脂中的细丝拧成一股,如离弦之箭撞向玻璃壁。
陆琛本能地后仰,却见那团猩红的线体在撞击中迸裂,每一截断肢都迅速膨胀成新的个体,顷刻间将整片培养基染成血海。
苏离的咖啡杯砰然坠地。
褐色的液体漫过地砖缝隙,与培养皿渗出的暗红蛊虫交融,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白蓁迅速抽出银质发簪刺入液体,簪头的蓝宝石骤亮,一缕青烟裹着焦臭味腾起。
烟雾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穿猩红嫁衣的女子正在铜盆中浣洗白骨,每根指节都刻满咒文。
“第一个死者赵大勇,建筑承包商。”
陆琛将档案照片拍在桌上。
照片中的男人倒在沈宅改建工地的水泥槽里,胸腔被掏空的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金边,像是被高温熔化的蜡油烫过,“尸检显示他的肝脏完全消失,但体表没有任何切口。”
白蓁的指尖抚过照片上死者光洁如镜的面部:“香骨蛊会优先吞噬分泌腺体丰富的器官。
肝脏主藏血,正是炼制‘画皮蛊’的最佳媒介。”
她突然掀开第三具尸体的裹尸布,手术刀精准地切入胃部。
一团粘稠的黑色胶质物涌出,其中混杂着未消化的纸灰和指甲碎片,“看,蛊虫已经开始蚕食消化系统,下一步就是替换骨骼。”
仿佛受到召唤,尸体腹腔内残留的蛊虫突然暴动。
无数红线从食道和气管中喷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猩红的网。
陆琛抄起酒精灯砸过去,火焰触及蛊虫的刹那,实验室里炸开刺耳的尖啸。
那声音像是千百个女人在哭泣,唢呐混着铜钹的杂音撕扯着耳膜。
白蓁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