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看着我，眉眼间满是小心翼翼。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接上我的诗句。
“夜公子倒是好才情。”
我淡淡说道。
夜明雪轻轻踱步到我身旁，头微微低垂，小声说道：“姐姐谬赞了，方才听姐姐吟诗，意境优美，我…… 我一时有感而发。”
我轻笑一声，“不过是随心而发，在这深宅之中，若无这些，又该如何自处。”
他沉默片刻，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嗫嚅道：“夫人在这府中，定是很辛苦吧？”
我心中一紧，抬眸看向他，“夜公子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夜明雪抬起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姐姐，或许以后，若您不嫌弃，我可以陪您说说话，这侯府…… 真的太冷清了。”
我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也不想深究，“夜公子还是莫要操心我了，顾府之事，自有它的规矩。”
说罢，我转身，离去。
4.过了几日。
顾恒既然破天荒的来了我的房间。
我坐在妆台前，缓缓卸去发间珠翠，心如止水。
顾恒冷漠的眼神如往常一样，毫无温度地从我身上一扫而过，旋即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仿佛我不过是这房间里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
片刻后，他冷冷开口：听说你妹妹花慕晴要与三皇子议亲，你可知晓？
我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依旧镇定，轻轻摇头回应：“侯爷，妾身自打嫁入顾府，便鲜少过问花家之事。”
<顾恒霍然起身，几步跨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中的怀疑如实质般几乎要将我吞噬。
“你身为花家之女，会一无所知？
我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平静如水。
“侯爷，妾身真的不知道。”
顾恒眉头微皱，眼中闪过怀疑，紧盯着我，似要从我的表情中挖出真相。
我坦然回望，神色未改。
最终，他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夜里睡得很不好，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那时候母亲还在，永宁侯府顾家与吏部尚书花家的交好，我也见过顾恒几回，但也不太在意。
每日只知道在母亲跟前撒娇。
春日时母亲会将我的长发编成精巧的辫子，再插上一支素雅的发簪，笑着说：“我的宝贝，真是越看越好看。”
那笑容，比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