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红毯接近尾声,倒二的顾安然已经裹着羽绒服在寒风里哆嗦了将近三十分钟。
PS.抱怨了二十九分钟。
“方瑞,你也太狠了吧,这种挨饿受冻的活儿也给我接。”
“你消停会儿吧,谁走红毯不候场啊,你当活动是你们家办的呢。
就算活动是你们家办的,走红毯你也得候场啊。”
“我不管,就是你的失误,扣钱。”
“小心头顶上的冰锥砸下来给你戳死。”
“那叫树挂,学渣。”
“你学习好怎么没当科学家。”
我把保温壶的杯盖打开递到他手里,里面装着姜汤。
“我当科学家,谁给你发这么高的薪水,要不我现在去当,我导师一直等着我呢。”
“别介啊,那亿万少女得多心碎啊,都是奉献大众,职业不分贵贱。”
他本科念的化学,提前毕业还读了研究生,我四年他也四年,不过人家是研究生毕业。
听说他参加了选秀,化学系的主任哭了半宿,差点提前退休。
“安然老师准备。”
导播开始喊人。
“安然老师准备。”
我接过羽绒服,他打了个激灵,挺身走向红毯,神情之毅然决绝堪比英雄就义。
虽然他毒舌、刻薄、矫情,但是真的漂亮,走在红毯之上,挺拔的身姿被风雪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芝兰玉树,神祇降临,天下最美好的词句都招呼在他身上也没问题。
我愣了几秒,抱着羽绒服赶紧冲向另一头,得赶在下台的第一刻把衣服递给他,他那个身体,稍微着点凉,随时都能生个上千万的小病。
倒不是治病贵,主要是误工费。
芝兰玉树,摇钱树的树。
“冷不冷。”
我狗腿地递上大衣。
“冷。”
“冷?
不应该啊,充电宝没电嘞?”
我伸手到他西装口袋里去摸充电宝,忽然感觉又是一闪。
我有点生气,“谁啊,怎么下台了还拍。”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赶忙跑了过来,“瑞瑞姐对不起,可能是拍别处扫到了,您放心,摄影师都是严格挑选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没事了,你去忙吧,我们家瑞瑞就是太紧张我了。”
他笑得人畜无害,我倒成了耍大牌的坏人了,这些年我的名声就是这么叫他玩坏的。
“对别人这么温柔,怎么不见你对我好点?”
“你那么强悍不需要温柔,人家小姑娘娇娇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