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会安排其他人替补。”
“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坚定地说。
“就像我的左腿一样好起来?”
徐之翰苦笑一声,“林默,有些伤痕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徐之翰,作为一个健全的人,我无法真正理解他的痛苦和恐惧。
“你知道吗,”徐之翰突然说,“我小时候其实很喜欢跑步,被绑架之前,我梦想成为一名短跑运动员。”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是徐之翰第一次主动谈起自己的过去。
“绑架发生的那天,我正在公园晨跑。”
徐之翰继续说,眼神飘向远方,“他们把我抓进车里,开到一个废弃的工厂。
我试图逃跑,但地下室突然坍塌了。”
我安静地听着,不敢打断。
“救援队找到我时,我已经被埋了十二个小时。
左小腿完全被压碎了,不得不截肢。”
徐之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从那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随时可能失去一切,永远不要太依赖任何人或任何事。”
“你现在有队友,有朋友,”我轻声说,“你不是一个人。”
徐之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是吗?
如果我再也不能打比赛了,这些所谓的队友和朋友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我会。”
我坚定地说,“无论你能不能继续比赛,我们都是朋友。”
徐之翰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俩陷入沉默,病房里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车鸣。
“你父亲的手术怎么样?”
徐之翰终于开口,转移了话题。
“很成功,”我笑了笑,“医生说恢复得好的话,以后可以正常走路,谢谢你。”
“说起来,”我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徐之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那个还相信世界是美好的,相信努力就会有回报的自己。”
我心中一动,原来在徐之翰冰冷的外表下,还保留着那个天真的小男孩的影子。
“你知道吗,”我微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床头的那张照片时,就在想,那个笑容灿烂的小男孩去哪了。”
徐之翰惊讶地看着我:“你看到了?”
我点点头:“那是你被绑架前的照片吧?
那时候的你看起来很快乐。”
“嗯。”
徐之翰轻声说,“之后的生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