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西西司徒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女变身药师复仇敌人大杀四方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很老的年轻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他回到了将军府。刚踏入将军府的大门,小厮便匆匆迎了上来。司徒远博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开口问道:“这府上的婚事,谁在操办?”他的声音因为一路的奔波,带着些许沙哑。“是排叔,排叔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办的。”小厮恭敬地回答,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眼睛。司徒远博脚步匆匆,与莫侍卫一同朝着存熙堂走去。存熙堂是将军与慕婉的住所,此时的花园里,微风轻轻拂过,花草随风摇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月光如水,洒在花园中,形成一片片清冷的光影。司徒远博看到慕婉独自坐在四面透风的花园里,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慕婉眼神空洞,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司徒远博的心猛地一揪,心疼不已。他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在慕婉身边...
《落魄女变身药师复仇敌人大杀四方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他回到了将军府。 刚踏入将军府的大门,小厮便匆匆迎了上来。
司徒远博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开口问道:“这府上的婚事,谁在操办?”他的声音因为一路的奔波,带着些许沙哑。
“是排叔,排叔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办的。”小厮恭敬地回答,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眼睛。
司徒远博脚步匆匆,与莫侍卫一同朝着存熙堂走去。
存熙堂是将军与慕婉的住所,此时的花园里,微风轻轻拂过,花草随风摇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
月光如水,洒在花园中,形成一片片清冷的光影。
司徒远博看到慕婉独自坐在四面透风的花园里,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慕婉眼神空洞,整个人呆若木鸡,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司徒远博的心猛地一揪,心疼不已。他放轻脚步,缓缓走过去,在慕婉身边蹲下。
直到这时,林慕婉才注意到日思夜想的将军出现在眼前。
“将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慕婉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把抱住了司徒远博,趴在他的肩膀上哭泣着,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思念。
司徒远博轻轻拍着慕婉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鹿:“婉儿,我回来晚了。你没事吧?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眼睛里满是心疼。
听到这话,楚楚赶紧上前,焦急地说道:“将军,少夫人自从知道你要娶小妾,就没睡过觉,也没吃下过东西了。
少夫人日日伤心流泪,再这样下去都要出问题的。”
司徒远博轻轻抚摸着慕婉的头,试图给予她安慰:“婉儿,我现在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会。好吗?”
慕婉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将军,你今晚就要洞房花烛夜了,你让我怎么睡得着?
我身怀六甲,皇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你赐婚?到底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婉儿,这是皇上的心思,我猜不透。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纳妾,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圣旨已经下,我身为一品将军也无法改变。如果盲目抗旨,只会给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
司徒远博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眼神里透着无奈与疲惫,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为了伤害到慕婉而自责。
林慕婉双目含泪,长叹一声,那一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悲伤与绝望。
只见她挥手示意楚楚扶她起来,摸着肚子,一步一步缓缓地往房间的方向走。
她的背影显得那么无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司徒远博的心上。
司徒远博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唉声叹气,满心的无奈与惆怅。
见林慕婉离开,候在一旁的莫侍卫赶紧上来,关切地问道:“将军,少夫人怎么了?”
“无碍,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司徒远博收回目光,神色焦急地问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还有没有转机。
“已经向皇上请旨了,但皇上拒绝召见你。意思很明显了,这个妾非纳不可!”莫侍卫如实禀报,脸上也带着一丝无奈。
“那个女子到底为何人?连皇上都惊动了。”司徒远博皱着眉头,明显对这桩赐婚充满了偏见和不满。
日头高悬,炽热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炼丹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
西西身着一袭素色衣衫,正全神贯注地在房内准备着东西。
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几缕碎发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专注的神情愈发动人。
向玉龙双手抱在胸前,斜靠在炼丹房门口,目光始终追随着西西的一举一动。
他的眼神中满是着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眼中唯有眼前这个忙碌的身影。
“终于可以了,向玉龙!”西西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物品收拾好,转身向外喊道。
“在呢!”向玉龙瞬间挺直了身子,像个等待发号施令的士兵,精神抖擞。
他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着几分对即将执行任务的兴奋。
西西看到向玉龙这副滑稽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向向玉龙,同时说道:“今日午时,你拿着这串东海珍珠去长红青楼,为一个叫叶娇的姑娘赎身。”
“给姑娘赎身?她有花柳病吗?”向玉龙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不妥,眼神慌乱地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生怕这话被珠子听到。
毕竟珠子曾因花柳病受尽折磨,这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叶娇姑娘有没有花柳病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打开了这个盒子,就一定会得花柳病。”
西西神色认真,伸出手指了指向玉龙手中的盒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你是说打开就会得花柳病?”向玉龙满脸疑惑,再次确认道。
“没错。这串东海珍珠被我用珠子之前的花柳病脓液处理过,珍珠表面布满了病毒。
花柳病可以通过性及血液传播,盒子里暗藏机关,只要打开,就会被一根轻微的针扎到。
正常人被扎只会痛一下,可一旦再用手拿珍珠,那肯定会染病。
这第一个礼物,就送给长红青楼的老鸨,算是报答她多年来‘照顾’珠子的‘恩情’。”
西西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恨意。
午时,阳光愈发炽热,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向玉龙易容成一身贵公子的打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长红青楼。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
手中轻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着精致的山水图案,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风流倜傥的气质。
老鸨远远地就瞧见了向玉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像只扑食的老鹰一般,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哎哟,这位公子,您可真是稀客啊!”老鸨那尖锐的声音在青楼里回荡,
“一看您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快里边请!”
向玉龙心里十分抗拒老鸨的靠近,但为了完成任务,只能强装镇定,装模做样地说道:“给我来个上等的好房。”
还没等老鸨开口,向玉龙的这番话就如同给她打了一剂兴奋剂。
老鸨高兴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连忙应道:“好嘞,公子,马上给您安排!这边请,这边请!”
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挽向玉龙的胳膊,向玉龙不着痕迹地侧身躲开,老鸨也不介意,依旧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两人一边走,老鸨一边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公子,我这儿可都是上好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才艺双全。
您有没有老相好啊?要是没有,我把所有姑娘都叫出来,让您好好挑一挑。”
老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向玉龙,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向玉龙看上了,她什么都能满足。
向玉龙心里一阵厌恶,加快了脚步,同时打开扇子轻轻摇晃,故作潇洒地说道:
“都不用了,把那个叫叶娇的姑娘叫来就好了。”
“好的,好的。”老鸨带着向玉龙来到了一间布置奢华的上等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精美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幅幅名贵的字画,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
老鸨识趣地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向玉龙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
“这种差事下次可千万别再让我来了,感觉自己就像唐僧掉进了女儿国,这老鸨恨不得把我给生吞了。”
他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只见老鸨带着叶娇姑娘走了进来。
老鸨满脸堆笑地开口道:“公子,我这儿还有更漂亮、更机灵的姑娘,叶娇这丫头,实在是高攀不上您啊。”
向玉龙上下打量着叶娇,只见她身形纤细,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衫,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一副害羞局促的样子。
她的这种局促与青楼里其他女子的放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难怪老鸨会觉得她不合适。
向玉龙缓缓站起身来,装模做样地绕着叶娇走了一圈,又轻佻地用手捏起她的下巴,左右转动,仔细看清她的脸。
那副满意的样子,让老鸨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子,咋样?要是不喜欢,我再给您挑几个更好的来。”老鸨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就她吧,我要带走她,多少钱,你开口。”向玉龙放下手,一脸坚决地说道。
老鸨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她眼珠子滴溜一转,说道:
“公子,不是我不想成全您,实在是叶娇她签了卖身契,钱还没赚够呢,没办法带走啊。”
向玉龙自然明白老鸨的心思,无非是想多要点钱。他强忍着内心的恶心,用手搭在老鸨的肩膀上,深情地看着老鸨,说道:
“本公子第一次来这儿,就偏偏喜欢上了叶娇姑娘。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满足我吧?”
老鸨被向玉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早就被向玉龙的贵公子模样迷得晕头转向,此时更是将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
笑吟吟地说道:“公子,那我就给您卖个人情吧。一百两,您就可以把她带走。”
老鸨心想,叶娇在青楼里本就没什么权势,带走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还能白白赚上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向玉龙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其实说是缓缓,不如说是小心翼翼
毕竟这一个动作关乎着整个计划的成败,存在着不小的风险。
他将盒子递到老鸨面前,说道:“这是给您的礼,您看看这够吗?”
“这是什么呀?”老鸨好奇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盒子,眼神里满是贪婪。
“你打开便知道了。”向玉龙故作神秘地说道。
“这么神秘,公子你还挺坏,我喜欢。”老鸨说完
还娇羞地扭了一下腰,那模样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当老鸨伸出手准备打开盒子时,向玉龙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紧紧地盯着老鸨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啊!”老鸨突然尖叫一声,原来是被盒子里暗藏的针扎了一下。她慌忙解释道:“我太急了,失礼失礼。”
可她那贪婪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盒子,仿佛被盒子里的东西勾住了魂。
向玉龙知道,被针扎了之后,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着:“这样的小人,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干脆,还要搞这种小动作。”
他在心里对西西的计谋既佩服又有些无奈,毕竟这种手段实在是有些阴狠。
终于,老鸨打开了盒子。一瞬间,耀眼的光芒从盒子里散发出来,那是一串晶莹剔透的东海珍珠,每一颗都圆润饱满,大如鸽蛋。
老鸨的眼睛瞪得滚圆,双手颤抖着拿起珍珠,惊叹道:“我活了大半辈子了,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珍珠。公子,这太贵重了!”
向玉龙又恢复了笑容,笑吟吟地说道:“这就是东海珍珠,只要您喜欢,就是这珍珠最大的福气。”
只见老鸨将珍珠捧在手里,反复观看,爱不释手。她的手上有一些细微的伤口,向玉龙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那叶娇姑娘,我能带走了吗?”向玉龙看着老鸨,再次问道。
老鸨此时只顾着欣赏珍珠,头也不抬地连忙说道:“可以,可以,请便,请便。”
与此同时,在宅院的正堂里,珠子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她的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脸上满是担忧与期待。
西西坐在一旁,看着珠子这副模样,开口道:“珠子,你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都没法思考了。”
珠子停下脚步,双手抱住头,说道:“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太想见到叶娇了。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向玉龙能不能顺利把她带回来。”
“我回来了,任务完成!”向玉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珠子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连忙跑到门口。只见叶娇跟在向玉龙身后,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珠子确认是叶娇后,眼眶一下子红了,她冲上前去,拉住叶娇的手,激动地喊道:“叶娇,我终于见到你了!”
叶娇打量着眼前的珠子,泪水夺眶而出,她忍不住喊道:“珠子,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叶娇激动得语无伦次,这些年在青楼里的种种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泪水。
“我以为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
叶娇一边哽咽,一边说道。 两人互相问候了一番,珠子带着叶娇来到西西面前,正式介绍道:
“小姐,这就是叶娇。” 叶娇连忙向西西行了个礼,说道:“多谢西西小姐救我出苦海。”
西西微笑着点了点头, 从此,在复仇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坚定的身影 。
清晨,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那狭小而又布满灰尘的透气窗
像是被这阴暗的牢房过滤了一般,带着丝丝的寒意,缓缓洒落在西西的身上。
她的眼睛在这微弱的光线刺激下,艰难地睁开,酸涩与刺痛让她的视线一时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那片光影中走来。
那是一个女人,脚步轻盈,仿佛踏在云端,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她的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的心头忍不住泛起丝丝暖意。
她径直走到西西面前,伸出了双手,那双手白皙而修长,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一袭白衣,在这灰暗的牢房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
“西西,来,起床啦!母亲拉你起来!”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西西的耳畔。
“母亲?母亲,你是我的母亲吗?”西西嘴里喃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一种近乎奢望的期待。
她多想不顾一切地扑到母亲的怀里,将这些日子所遭受的委屈、痛苦与恐惧,
一股脑地诉说出来,只求能换来母亲的一丝安慰,一个温暖的拥抱。
“母亲……”西西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渴望,眼睛用力一睁开!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心中的希望瞬间浇灭。
眼前还是那黑漆漆、阴森恐怖的牢狱,潮湿的墙壁散发着阵阵霉味,角落里偶尔传来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
身边站着那个恶女人,她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哼,还母亲……”
说完,那个恶女人就慢悠悠地走到墙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又习惯性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放进嘴巴里叼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怎么了?怎么又晕倒了?”西西不解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她的眼神在昏暗的牢房里四处游移,试图寻找一些答案。
奇怪,我怎么好像能说话了?我的喉咙好像不痛了,声音也能正常发出来了。
西西心中一惊,不解地看向了四周,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那个女人看见西西在说话,原本就不耐烦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厌烦的神情。
她几步走到西西身边,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嘴里喊道:“臭鬼,去那边角落,丑八怪。”
西西心里明白,原本也不指望这个恶女人能对人友善,她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强忍着疼痛,默默往角落里爬去。
她的动作缓慢而艰难,每爬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做着无声的抗争。
就这样,西西与恶女人在这狭小的牢房里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恶女人没事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西西当成出气筒,对她又打又踹。
而狱卒似乎也彻底忘记了西西的存在,再也没有像刚入狱时那样对她毒打折磨。
恶女人的打骂,对于经历过无数痛苦的西西来说,就像隔靴搔痒,对她毫发无伤,她仿佛只是恶女人宣泄情绪的工具而已。
但奇怪的是,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西西就睡得特别沉,往往是无意识地就陷入了沉睡,又莫名其妙地突然醒来。
只是这种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西西的足够警惕
她觉得自己如今这残躯败体,早已没有了活着的希望,这些奇怪的现象,不过是命运对她的又一次捉弄罢了。
一天夜里,牢房里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水滴声,打破这死寂的氛围。
恶女又像往常一样,踱步到西西身边,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说道:“喂,今天是不是不好睡?”
的确,今晚西西的心里莫名地烦躁,难以入眠。
她将身边的稻草往胸前多盖了一点,试图用这微薄的温暖驱散心中的不安。
她看了看恶女,没有理会她,只想继续睡觉,在睡梦中寻找片刻的安宁。
恶女见西西不想理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
她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般,伸手扒开西西身上的稻草,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嘴里骂道:
“真是个草包,就该你个臭虫一辈子待在监狱里。”
“你不也是待在监狱里吗?”西西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她不屑地回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没想到西西会反击,恶女顿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她用手指着西西,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恶女明显被西西气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强装镇定地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想出去,要出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你出去吧,顺便出去帮我报仇。”西西冷冷地回答一句
自从知道真相后,复仇的火焰就一直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即使如今深陷牢狱,满脸横肉,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她依旧难以放下心中的仇恨。
恶女在西西身边转了两圈,像打量一件稀奇的物件一样,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
“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个执念,我还以为你是个任人揉捏的草包呢。
这样看来,当初救你一命也没浪费我的初肌还骨丸。”
“什么?你还救了我一命?”听到她讲这话,西西心中一惊,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企图听她讲述此事的来龙去脉。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半年前有人来找你那次,你急火攻心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是用了初肌还骨丸救了你。”
恶女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要不是亲身经历了死亡的感觉,西西真的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你能让我起死回生?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西西满脸疑惑地问道,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恶女,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我救你自有救你的目的,经过我对你半年的观察,我知道你并非李馆派来的奸细,如今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
恶女说完,抬起头看向了那只有5公分宽的窗口,那窗口就像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通道,她企图从外透进的月光中,感受那无拘无束的自由。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坚毅而又略带沧桑的轮廓。
“我原本是西域家族的长女西域幺女,我的家族富可敌国
还有我擅长制作各种迷药香料,有可以让人乖乖听话的
有轻轻一点就能让男人跪倒在我石榴裙下的
还有略施一点就能让蛇、蜂、各种毒虫听我话的。
而更多人想要的是初肌还骨丸,一种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药丸。”恶女向西西解释道,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牢房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我久居闺阁,未曾闻西域玄女大名,那那,你当日给我用的就是江湖上众人追求的初肌还骨丸?”
西西惊讶地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是的,便宜你这个臭虫了!呵……”恶女无奈地笑了一下
这种笑容西西还真的第一次见,那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你说的李馆派来的奸细是谁?你这么厉害怎么还会待在牢狱里?”
西西不解地问道,她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对于这个神秘的恶女,她越来越想了解她背后的故事。
“十年前,大理寺少卿李馆对我铺下天罗地网将我擒住
他深知我的厉害,专门研制出防毒面具让士兵戴上,我的毒药无计可施
最终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他又舍不得我死
这十年来差不多每年都会装模做样的放个奸细进来与我同一牢房
企图从我身上拿走初肌还骨丸及打探我财宝的下落。
刚开始,我还真相信了那个奸细,直到我发现她要出去通风报信,我才将她毒死。
所以你刚来到这个牢房里,我才拼命的打你踹你,我以为你也跟她们那些奸细一样。”
恶女说完这些,表情从愤怒转为平静,眼神从坚定到黯淡无光。
她的讲述,仿佛带着西西回到了十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让她感受到了恶女曾经的无奈与绝望。
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李馆?那是李海氏姨母的夫家,那位狡猾奸诈的姨母,西西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那恨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的心彻底淹没。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西西继续追问,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对于恶女的行为,她始终无法理解。
“因为我怕……”恶女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怕,怕什么?”西西急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担忧。
恶女没有向西西解释,而是突然伸手把她拉到墙角,只见她用力拉开了地板的两块砖,一个隐藏在地下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恶女没有丝毫犹豫,就钻了进去!
“什么?刘环的小妾竟要进大牢探视老鸨?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在处理公务的李馆,听闻手下官差的汇报,不禁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与警惕。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刘府的人回复说,她是近来刘环极为宠爱的小妾,刘环对她言听计从、千依百顺。
问及她要见老鸨的缘由,说是老鸨抢走了她的财宝。”官差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财宝?哼!”李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与怀疑。
他示意官差靠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吩咐道:“盯紧点,仔细听听她们都说些什么。
要是没获取到有用线索,就请刘环的这位小妾来这儿‘喝杯茶’,好好聊聊。”
官差领命,点头应允,随后退下,执行任务去了。
得到李馆的许可后,陈树管家便精心安排叶娇乘坐轿子,前往牢狱大门。
叶娇在官兵的引领下,缓缓步入这阴森之地。
一路前行,脚下是阴凉潮湿的地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绝望之上。
叶娇想到老鸨即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度过余生,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在一处昏暗的牢房中找到了老鸨。
曾经养尊处优、一身肥肉的老鸨,此刻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身上原本华丽的绫罗绸缎,没有换成囚服,却已被皮鞭抽打得七零八落,成了丝丝缕缕的破布条。
老鸨虚弱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模样凄惨至极。
“老鸨,起来,有人来看你了!”狱中的官差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老鸨听到喊声,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以为有人来救自己了。她拼尽全身力气,缓缓抬起头。
然而,眼前的叶娇与之前在青楼时判若两人,妆容服饰全然不同,老鸨一时间竟没能认出来。
老鸨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问道:“您是……谁啊?是来救我的吗?”
叶娇看着老鸨这副狼狈模样,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堆满笑容
开口说道:“我是叶娇啊,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可一直记着你呢!”
老鸨一听“叶娇”二字,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挣扎着爬起来,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木柱,声嘶力竭地喊道:
“官差大哥,就是她,就是她!那个贵公子就是用东海珍珠赎的她。
快抓她,抓她啊,我是冤枉的!” 旁边的官差看看情绪激动的老鸨,又转头瞧瞧一脸无辜的叶娇
心里清楚这叶娇是刘环的宠妾,得罪不起,一时也不敢贸然出声。
“老鸨,你可真会编故事!什么贵公子,我根本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抢走了我的东海珍珠项链,还私藏了不少财宝。
你要是还想保住性命,就赶紧交出来,何必在这儿受苦呢?”叶娇一脸无辜,语气却带着几分威胁。
官差听了叶娇的话,转头看向老鸨,眼神中充满了凶狠与怀疑。
叶娇见状,又转过头,娇声对官差说道:“大哥,我想和老鸨说几句女人家的悄悄话,方便回避一下吗?”
官差也是个机灵人,立刻心领神会,识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叶娇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老鸨,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老鸨,你还记得那珠子吗?你这段时间身上是不是长出了许多红斑,还有各种毒疮?
我告诉你,你和那珠子一样,都染上了花柳病。” 说完,叶娇轻蔑地看着老鸨,眼中满是嘲讽。
此时的老鸨脑子一片混乱,一时没能完全听清叶娇的话,只捕捉到了“跟珠子一样”这几个字。
她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就算能走出这牢狱,后半生也注定凄惨,再无安宁之日。
老鸨半梦半醒间,缓缓卷起裤腿,看清了腿上那触目惊心的花斑
心中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整个人如坠冰窟,彻底绝望了。
叶娇冷笑一声,转身和官差大哥一起走出了牢房。
还没走到牢狱门口,叶娇便被官差大哥叫住,带到了李馆面前。
只见李馆身着官服,身姿挺拔,静静地站在廊道之下。
叶娇被带到他面前时,心中猛地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李馆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叶娇,随后开口问道:“你知道老鸨为何被抓到这里吗?”
叶娇立刻换上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声音微微颤抖地回答道:“我大概了解一些情况。我已经劝过她了,人命可比财宝珍贵多了,我让她好好考虑清楚。”
“那你今日为何要来见老鸨?”李馆步步紧逼,眼神中透露出审视与怀疑。
“我之前看到她和一个贵公子在房间里谈论财宝的事情,不小心被他们发现后,那贵公子就塞了一串珍珠给我,让我别声张。
昨天听陈树管家说李大人查封了青楼,我就想着来问问,这珍珠要不要还给老鸨。
可我已经把它送给刘环的母亲了,所以想问问大人,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才好。”
叶娇神色慌张,言辞间却条理清晰,解释得滴水不漏。
“还有一串东海珍珠?那你还知道其他财宝的下落吗?”李馆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西域家族的财宝已被朝廷充公,要是刘环的母亲真有这么一串,尽早让她交出来。”
叶娇听后,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应允:“好,好,好,我一定照办。”
看着叶娇匆匆离去的背影,身边的官差小声建议道:“大人,我看这女子应该知道些内情,要不要把她也抓起来?”
李馆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先别着急。刘环对这小妾宠爱有加,要是动了她,很难预料刘环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次日酉时,天色渐暗,李府却被蜡烛的光芒照得亮如白昼。
隆福寺的和尚们抬着一箱箱祭祀物品,鱼贯进入李府。
府中的小厮丫鬟们也都忙得脚不沾地,四处奔走,为即将开始的法事做着准备。
李馆夫妇在正堂中,与玄怀大师相对而坐,正在交谈。
“实不相瞒,李大人,贵府确实有异常之象。
此邪祟源自地下,待贫僧开坛做法,便能安抚亡灵,保府中安宁。”玄怀大师轻轻放下茶杯,神色凝重,手指向下指了指,郑重地说道。
“地下?大师此话怎讲?那这府邸还安全吗?”李海氏一听,顿时花容失色,满脸焦急地问道。
“无妨,无妨。”玄怀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继续说道
“李大人身居要职,在惩治罪恶的过程中,难免会触动一些顽固的恶灵。
待贫僧开坛做法,便可化解此劫。”
李海氏吓得连连后退,神色惊恐地环顾四周,仿佛那邪祟随时都会出现。
而李馆则意味深长地看着玄怀大师,开口说道:
“玄怀大师在洞城可是声名远扬的得道高僧,能得大师为我李府开坛做法,实乃幸事。想必定能保我李府一世平安。
待此事了结,我必有厚礼相谢。”
“阿弥陀佛,贫僧乃出家人,四大皆空,对金银财帛并无兴趣。”玄怀大师微微闭目,双手合十,一副超脱尘世的模样。
戌时,月光如水,洒在李府之上,仿佛给整个府邸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一座临时搭建的法坛高高耸立在庭院之中,坛上烛火摇曳,光影闪烁。
玄怀大师身着黄色道袍,衣袂飘飘,神色庄重肃穆,缓缓登上法坛。
他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之上刻画着神秘的符文,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法坛上,香炉中青烟袅袅,升腾而起,缭绕弥漫,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庄重的氛围。
玄怀大师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低沉而有力,仿佛在与天地神灵对话,又似在召唤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法坛下的和尚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尊泥菩萨,整齐地排列着,跟着玄怀大师齐声念诵咒语。
突然,玄怀大师大喝一声,手中桃木剑在空中猛地一挥,剑刃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
他再次念起咒语,随后示意法坛下的和尚们,将手中的泥菩萨按照八卦阵图的方位,小心翼翼地埋藏在花园之中。
法事完毕,玄怀大师缓缓走下法坛,轻轻放下手中的桃木剑,朝着李馆夫妇走来。
“李大人,贵府的法事已经圆满完成,定能保府中平安。
但贫僧在此郑重交代,花园里埋藏的泥菩萨,千万不可擅自挖掘,务必牢记。”
玄怀大师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对李馆夫妇说道。
“好的,大师放心,我们一定记住。”李海氏连忙点头,转头招呼吴妈,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花园,更不能动那些泥菩萨。
仪式结束后,玄怀大师带着众和尚离开了李府,返回隆福寺。
此后,李府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平静之下,似乎又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
夜色深沉,浓稠如墨,西西蜷缩在西域玄女的墓旁,将就着睡了一晚。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刚刚洒下,她惺忪着睡眼刚一睁开,便瞧见一个男子直愣愣地站在面前,紧紧盯着她。
西西吓得猛地站起身来,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又羞又恼地呵斥道:“你是谁啊?非礼勿视的道理都不懂吗?”
那男子不紧不慢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悠悠说道:
“玄怀大师吩咐我来此地寻一个叫西西的人,可眼前却出现个文弱的粉面书生,实在叫人好奇,所以才多看了几眼。这么说来,你就是西西?”
说罢,他微微转过头,正眼看向西西。 此刻,西西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只见他面容精致粉嫩,眉眼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魅,眼睛不大,却细长而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如玫瑰花瓣般粉红轻薄。
与将军那种规规矩矩、正气凛然的面容相比,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痞帅又放荡不羁的独特气质。
西西一时看得有些入神,那男子似是察觉到了,竟有些害羞地转过身去。
西西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搓了搓衣领,开口问道:“玄怀大师是高晋鹏吗?那你又是谁?”
“我是向玉龙。”男子一边回答,一边缓缓转过身,神色间带着几分洒脱。
西西听闻,暗自松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向玉龙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节,好奇问道。
“我真是太幸运了,正愁需要帮忙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或许是师父在冥冥之中庇佑我,派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西西脸上绽出笑容,眼中满是欣喜。
“那你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向玉龙直截了当地问道。
“走,去观音庙挖财宝。”西西毫不犹豫,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
二人来到观音庙,皆是一脸虔诚,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拜九叩之礼。
随后,西西稳步走到莲花台下,伸出手,缓缓转动着第三片花瓣。
刹那间,佛像内部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仿佛沉睡多年的巨兽被惊醒。
破旧的观音庙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扬起阵阵尘土。
西西和向玉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观音像在抖动中缓缓向前移动,其背后渐渐出现一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一个矮小的门口随之显现。
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紧张与期待,而后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朝着那神秘的入口走去。
“吱呀”一声,向玉龙轻轻推开了门。
一瞬间,耀眼的金光扑面而来,眼前是堆积如山的财宝,珍珠圆润饱满,宝石光彩夺目,金器散发着华贵的光泽
白玉温润细腻,翡翠绿意盎然,珊瑚形态各异,祖母绿深邃迷人,猫儿眼神秘独特,
还有数不清的金子、银锭……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让人惊叹不已。
西西一边惊叹着,一边往里面走去,发现里面的财宝更是多得超乎想象,不禁喃喃自语:
“师父这财宝,当真富可敌国啊!” 西西满心欢喜,刚想转身与向玉龙分享自己看到的那颗如鸽蛋般大小的东海龙珠,
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她连忙跑出去,只见向玉龙还站在门口,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西西兴奋地喊道:“喂,你看这鸽子蛋大的珍珠!”向玉龙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语气冷淡地回应道:“这有什么稀奇的。”
西西无奈地笑了笑,耸了耸肩说:“不感兴趣就算了。”
“搬点出来吧,以后肯定用得上。”向玉龙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你进来帮忙啊!”西西没好气地回应道。
“不,我不想。”向玉龙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高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西西没办法,只好一趟又一趟地搬运,拿了金器、珊瑚、金子和银两。
看着向玉龙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西西双手叉腰,满脸疑惑地问道:
“师父临终前就叫我出来找你,高晋鹏也让你过来帮忙,你为什么这么不情愿?”
向玉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解释道:
“我真没想到小姐会收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做徒弟,我平生最看不惯你们这种白面书生。”
“我是女的!我是安抚使司副使林震霆的女儿,我叫林西西。”
西西又气又急,一把扯下面具,露出那张干净白皙、小巧精致的脸蛋。
配上男子的装扮,更显得她灵动俏皮,别有一番韵味。
向玉龙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结结巴巴地说道:
“玄怀大师可没说你是女的。”
话一说完,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下腰,开始帮忙搬运财宝。
有了这笔巨额财富后,两人先是购置了一所豪华大气的大宅院。
这宅院雕梁画栋,尽显奢华,最重要的是,向玉龙贴心地为西西准备了一个专门炼香药的地方,里面锅炉、药材等一应俱全。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
向玉龙来到西西的房间,此时西西还在专心炼制丹药。 向玉龙轻轻敲了敲门,随后转身到偏房等候。
西西见状,放下手中的香药,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西西焦急地问道。
“找到了,不过情况不太好。我请了好几个郎中,可没有一个肯为她医治。”
向玉龙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回答。
“快带我去见她!”西西心急如焚,来不及多问,便匆匆往外走去。
向玉龙紧跟其后,两人来到正堂。向玉龙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
西西看到担架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她不停地呻吟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向玉龙捂着鼻子,继续说道:“太臭了,根本没人敢靠近。
她还得了花柳病,郎中都不愿意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找人把她抬回来的。”
西西缓缓蹲下身子,刚想伸手触碰女子,那女子却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将脸埋进膝盖,蜷缩得更紧了。
这一幕瞬间勾起了西西在监狱中的痛苦回忆,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狼狈不堪,浑身散发着恶臭……
但西西很快回过神来,轻声说道:“珠子,我是西西小姐啊,你的病不要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说着,她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头,动作温柔而又充满安抚。
“西西,西西小姐?”女子喃喃自语,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即便容颜已改,可熟悉的眼神让她们一眼便认出了彼此。
珠子的身体颤抖着,凌乱的头发结成一团,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每一处都诉说着她曾经遭受的非人虐待。
“她好像有点神志不清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长红青楼扔出来一年了,一直在大街上乞讨。因为有花柳病,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向玉龙走上前,向西西详细解释道。 西西听完,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地说:“对不起,珠子,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治好,让那些害你的人加倍偿还!”
在炼丹房里,西西神情专注又小心翼翼地取下珠子身上的脓疮和烂肉,装进瓶子里
又将两串上好的东海珍珠放了进去,再倒入特制的药水浸泡着。
她眼神坚定,仿佛在对瓶子里的东西,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要让珠子受过的痛苦,变成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置她们于死地!”
经过一个多月的悉心治疗,其间珠子历经痛苦,数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一脚迈进了鬼门关。
好在她顽强地挺了过来,再加上西西特制的药水持续浸泡,珠子终于恢复了清醒,花柳病也逐渐痊愈。
虽然还需要时不时在药桶里浸泡,但已经基本与常人无异。
在之后的许多个夜晚,西西和珠子促膝长谈。
通过交谈,西西得知三年前珠子为了去监狱探望自己,打晕了长红青楼的老鸨,因此遭到了残酷的惩罚。
她被迫日夜接客,最终染上了花柳病,被遗弃在大街上,历经生死磨难。
而珠子也终于知晓了西西在监狱里所遭受的非人折磨,以及她如何结识西域玄女,学得一身真传,又是怎样偷天换日逃出牢狱的惊险过程。
两人没有流泪,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她们的眼中只有坚定的信念。
那就是要让敌人付出百倍惨痛的代价,为自己,也为彼此讨回一个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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