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坐的人是谁。
宋昭月低着头，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她抬起头大笑，笑得五官扭曲。
“笑够了吗？”
叶棠冷着脸，将水放在宋昭月面前。
宋昭月端起水杯，靠近嘴边时，她猛地调转方向，泼了叶棠一脸水。
她仰起头，眼睛微眯，嘴角的一侧微挑，“叶棠，爽不爽啊？”
叶棠咬了咬后槽牙，慢慢走回座椅旁。
“宋昭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棠还是没忍住，朝她吼道。
宋昭月嗤笑一声，“你说为什么？”
叶棠低垂着头，声音微微哽咽，“昭月，那件事我不是……你别说了！”
宋昭月眼睛通红，目眦欲裂。
叶棠望着不置可否的宋昭月，眼中慢慢的显出微微泪光，“爸爸已经坐牢了，医生不是说，小舒姐还有……我让你闭嘴！”
宋昭月的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木板，疯狂地晃动着座椅，“叶棠，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宋昭月一直憋着的情绪，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她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眼泪遏制不住的往外流，平日里高傲的脸上如今满是绝望。
她又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伤。
她看着叶棠，一字一顿地说：“那几天，我其实真的有想过，要不就放下吧。”
宋昭月眼神麻木地盯着面前的纸杯，“可是那一天晚上，我姐姐丢下我，走了。”
“你知道吗，姐姐当时都有意识了。”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我就坐在她身边，她抬起手，想摸摸我。”
宋昭月吸了吸鼻子，继续说。
“我知道姐姐刚醒，没有力气，所以我也向她的手靠近。”
“明明就快要碰到了。”
宋昭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叶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她踉跄地走向宋昭月，半蹲在宋昭月面前，叶棠仰头看她，“你骗我的对不对？
医生不是说了，小舒姐还有可能醒过来，怎么会死？”
宋昭月缓缓低下头，她靠近叶棠耳边，“叶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叶棠突然感到呼吸困难，她拽着胸口的衣服，失重般，向后仰了过去。
恍惚间，她闻到一阵淡淡的橘子香。
她紧紧抓着来人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十二叶棠昏昏沉沉醒来，想着宋昭月的话，她忍不住抓紧了床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