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想起我与他,已结婚了这么多年。
如今只是进一下他卧室,都还要这么鬼鬼祟祟。
一时分不清,是可笑还是可悲。
我在床边坐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他。
大概是背上伤得重。
他没盖被子,趴着睡着,眉间仍是紧蹙的。
这么些年,我见过最多的,就是他皱着的眉头。
原来哪怕睡着了,也没有舒展。
就这样,不开心吗?
我片刻愣怔。
拧开药膏,手刚触碰到他的后背,手腕猛地被人拽住。
周遭昏沉,我猝然受惊,差点尖叫出声。
傅南嵊已经坐起身。
他伸手,再是电灯亮起。
我像是个作奸犯科的小偷,刹那间,无处遁形。
药膏已经掉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我自己失手掉落的,还是被傅南嵊打掉的。
男人盯着我。
他似是气得脸都红了,有些恼怒的面容和声线:“唐禾,你装什么。”
我一时怔住。
好半晌才回过神,明白他的意思。
傅父知道了他去见林昭昭,想带林昭昭住过来的事。
他以为,是我告的状。
我没什么好解释。
他冷笑了一声:“昭昭就不会像你。
“软弱无能唯唯诺诺,什么都只会找我爸。”
我一瞬失神。
突然想起许多年前,哥哥离开时,跟我说:
“小妹,以后要听话一些。
“别人不是哥哥,你不乖,没人有义务照顾你的。”
可原来多年乖乖听话,换来的也只有一句,“软弱无能唯唯诺诺”。
傅南嵊沉着脸,翻身下床,径直离开了卧室。
卧室门打开,再“砰”地关上。
我的手垂在身侧,一点点攥紧床的边缘。
再迅速起身,出了卧室,叫住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