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在水中漂浮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迷惑了心智。
幸存者回忆,他们溺亡时都在哼唱同一段柳琴戏,那戏声在寂静的夜里悠悠飘荡,婉转却又透着说不出的阴森,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丝丝缕缕钻进人的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苏晓梅被族老锁进祠堂暗室,用掺着香灰的糯米糊住口鼻。
在那狭小昏暗的暗室里,空气浑浊得让人窒息,四周墙壁仿佛都在缓缓挤压过来。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却无人理会。
在她断气前,有人将银坠塞进她尚未僵化的右手——那是用她劈斗致死的亲妹妹骨灰熔铸的,冰冷的银坠触碰到她的掌心,仿佛带着无尽的怨念。
“替身术。”
陈研究员突然出现在镜中,他的左眼变成银杏果般的乳白色,散发着诡异的微光,仿佛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家用至亲相残的血煞之气,造出最凶的镇物。”
镜面突然渗出鲜血,浓稠的血顺着镜面缓缓流下,仿佛是无数冤魂的血泪。
苏青看见知青点的女厕墙上,无数代新娘的掌印在水泥上浮现,每一个掌印都像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
最清晰的那个掌印缺了无名指,正是苏晓梅被剁去手指的位置——那根断指如今正插在银坠内部,化作骷髅的脊骨,那根脊骨在银坠中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悲惨遭遇。
第七章 青瞳契(当代篇)当七代新娘的记忆全部苏醒,苏青的右眼终于蜕变成银杏湖漩涡般的青绿色,那青绿色的眼眸中,涌动着神秘而又危险的光芒,仿佛是通往另一个恐怖世界的入口。
陈研究员撕开伪装,露出胸口巴掌大的青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心脏,而是游动着无数蛊虫的祭坛。
那些蛊虫相互缠绕、蠕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让人头皮发麻。
“你祖父用二十年阳寿换你当第七代新娘,但真正的解法是......”他的声音突然卡住,喉咙里钻出裹着粘液的银坠,坠面刻着苏青的生辰八字。
那银坠上的字迹,像是用鲜血写成,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运河突然传来汽笛长鸣,那声音尖锐而又凄厉,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呐喊。
五十年代沉没的“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