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闲苏瑶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不问岁月任风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云轻声问道,目光中透出些许怜悯。柳闲一脸平静,点头答道:“公主所见便是全部。我这里清静惯了,没那么多繁杂的人来人往。”他语气淡淡,似乎并不以此为耻,反而带着一丝自嘲。姜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似乎更加确信柳闲的“落魄”。堂堂五皇子竟生活至此,连身边服侍的人手都不齐全,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她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忍不住轻声道:“殿下受了如此冷落,实在是令人心疼。”柳闲见她如此表情,心中暗暗苦笑,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公主言重了,闲散些倒也自在,我已经习惯了。”就在这时,苏瑶忍不住抬头看了姜云一眼,眼中带着好奇。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立马行了礼。府中原本就只有她和殿下二人,公主一来,感觉院子也热闹了许多。姜云静静地看了苏瑶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
《朕真的没想当皇帝柳闲苏瑶完结文》精彩片段
姜云轻声问道,目光中透出些许怜悯。
柳闲一脸平静,点头答道:“公主所见便是全部。我这里清静惯了,没那么多繁杂的人来人往。”
他语气淡淡,似乎并不以此为耻,反而带着一丝自嘲。
姜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似乎更加确信柳闲的“落魄”。
堂堂五皇子竟生活至此,连身边服侍的人手都不齐全,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她心中生出几分怜惜,忍不住轻声道:“殿下受了如此冷落,实在是令人心疼。”
柳闲见她如此表情,心中暗暗苦笑,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公主言重了,闲散些倒也自在,我已经习惯了。”
就在这时,苏瑶忍不住抬头看了姜云一眼,眼中带着好奇。
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立马行了礼。
府中原本就只有她和殿下二人,公主一来,感觉院子也热闹了许多。
姜云静静地看了苏瑶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她缓缓转头看向柳闲,语气温柔却坚定地说道:“五殿下,您不该被如此轻视。我既然已经选了您,便不会坐视不管。战场刀枪无眼,若殿下前去,实在是太过危险。我可以为您开口,请皇上收回成命,让您免去上战场的风险。”
“什么?!”柳闲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失态的神情。
他急忙转头看向姜云,眼神中满是不安,语气甚至透出几分急切,“公主万万不可!”
姜云被他这反应弄得有些疑惑,抬眉看着他,道:“五殿下,明知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您为何还要如此坚持?这条路明明是九死一生,您可曾想过,若是战死沙场,我该如何自处?”
柳闲沉默片刻,眸色深沉。
终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缓缓地落在姜云脸上,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坚定,“公主,既然我已经答应出征,便绝不会后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退缩。大丈夫行事,当堂堂正正,岂能贪生怕死?”
他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眼中闪烁着一丝少见的锐气。
即便是平日里懒散随意的柳闲,在提及战场时。
竟显得意气风发,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姜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原本以为柳闲不过是个随波逐流、不思进取的废物皇子,却没想到在面对生死之事时。
他竟然毫无惧色,甚至比那些权势滔天的皇子还要果敢坚毅。
她轻声叹道:“五殿下,看来我真是小看了您。”
原来传闻废物五皇子,也并没有那么无能啊。
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仿佛看见了柳闲身上不曾展露的一面。
柳闲却轻轻摇头,苦笑道:“公主过誉了。我不过是被逼到此处,才有了这几分决心。人活一世,若连生死都看不开,岂非白走一遭?”
姜云微微一笑,眼中的赞赏更深了些。
她点了点头,不再坚持替他求情,似乎也明白了柳闲心中那股执拗的坚决。
这时,柳闲身旁的苏瑶已经安排好了姜云与她的贴身侍女的住处。
见到姜云两人离开后,这才恭敬地回到柳闲身边,轻轻垂手而立。
她看了看长公主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么些年,她一直都跟在殿下身边。
她清楚柳闲的一切,包括他在皇宫中所受的冷遇不公,也曾见过他落寞时的背影。
可如今,这位来自姜国的长公主似乎将要改变他的一切。
“殿下,恭喜您,”苏瑶轻声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掩不住一丝酸涩。
柳闲闻言,不由皱了皱眉,淡淡道:“有什么好恭喜的?这场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谁也不知会如何收场。”
苏瑶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惋惜,“殿下,公主既然让您安排一切,说明她的心意早已表露无遗。若是公主真的看中您,您和她成亲之事几乎板上钉钉。这不是喜事吗?”
柳闲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目光中却带着几分自嘲,“喜事?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不过一介废物,既无权势,又无地位,若她真要嫁我,怕也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选。”
苏瑶听到他如此自嘲,心中一阵酸楚。
抬眸看向自家殿下,立马又开口,“奴婢觉得,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殿下,配得上任何人。”
柳闲听了苏瑶的话,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也就你这小妮子这样觉得。”
和姜云的联姻,对他来说还真没什么好处。
好不容易被下放到战场了,要是真联姻,那能不能上战场还是一回事。
想着这些,柳闲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他的手指微微颤动,心中涌出一股豪情,仿佛有无数未曾宣泄的情绪正在胸口翻腾。
他忽然心念一动,提笔蘸墨,伏案书写,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句句诗行在纸上渐次浮现,带着他心中的复杂情感。
既有对未知战场的期待,也有一丝对生死的坦然。
在这平静的夜晚,柳闲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厚重的宫墙,看见了那遥远的沙场。
这时,苏瑶悄然走近,看到他凝神书写,不由得心生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等他放下笔,才轻轻地问道:“殿下,您写的是什么?”
柳闲微微一笑,淡然道:“闲来无事,随便写了几句,发发感慨罢了。”
苏瑶低头细看,见那纸上书写的诗句,心中一动,眼眶微微发红。
这诗中豪情万丈,却又暗藏一丝苍凉,仿佛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心疼地看着柳闲,轻声说道:“殿下,这诗......写得真好,字字句句,都透着一种不畏生死的洒脱。”
柳闲轻轻笑了笑,眼神平静如水:“不过是几句闲话,随手写写罢了。你若喜欢,拿去便是。”
苏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欢喜,又有些犹豫:“殿下的诗,我岂敢要?这......怕是不合礼数。”
话落的瞬间,外头传来了吵闹声,两人正出门,便瞧见了传旨的太监。
“殿下,皇上传来旨意,请您和公主入宫赴宴。”
侍女们在前头领路,柳闲与姜云并肩而行,穿过朱红宫门与青砖回廊。
夜风轻拂,带来一丝秋凉,四周宫灯摇曳,映照出二人身影,虽行色匆匆,倒也透出几分并肩而行的默契。
苏瑶和姜云的贴身侍女默默跟在后头,一个眼神中透着淡淡的关切,一个面无表情,却时不时偷偷地打量自家主子。
正想着,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便是皇宫的正殿——金銮殿。
殿门大开,里面已经布置妥当,桌案上的玉酒盏、珍馐佳肴一应俱全,旁侧随侍的太监宫女们肃立一旁,气氛颇为庄严。
柳闲轻轻拍了拍衣袖,不经意间扫了眼殿内布置。
嘴角微微上扬,却迅速收敛,只对姜云淡淡一笑道:“公主请先。”
姜云点了点头,神色清冷如霜,眸光流转间,透着一丝高贵不凡的傲然。
此时,众皇子与大臣们陆续到来,见到柳闲与长公主并肩入席,目光中不免闪过复杂的情绪。
尤其是几位皇子,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各怀心思,目光中透着嫉妒、不满,甚至隐约带着几分轻蔑。
毕竟,眼前这位五皇子素来以废物之名闻于宫中,谁能想到,他竟然得到长公主亲自青睐?
三皇子柳暝坐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柳闲,眸色阴沉得如一潭死水。
就在此时,宫门外传来一声通报,景帝缓缓步入殿中,众人齐齐起身行礼,景帝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尤其在长公主与柳闲身上停留了片刻,似是略有深意。
“长公主,朕听闻五皇子亲自安排了接待,不知可曾周全?”景帝开口问道,声音浑厚威严。
姜云站起身,朝景帝微微一福,淡然道:“回禀皇上,五皇子安排妥当,殿中一切井井有条,臣女十分满意。”
她说这话时,眼中似不经意地瞥了柳闲一眼,那目光带着几分赞赏,几分笃定,仿佛她心中早已认定了柳闲的能力。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静默。
所有人心头微震——长公主主动开口称赞五皇子,这可不简单啊。
随后,只听姜云语气微微一顿,继续说道:“臣女与五皇子,心意相通,恳请皇上赐婚,让我二人结为连理。”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虽早有猜测,却未曾想到长公主竟如此直接表明心意。
柳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景帝目光微亮,似是对长公主这番话颇为赞赏。
正要开口赐婚之时,却听柳暝忽然朗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微微的不屑:“父皇,赐婚乃是大事,关系着两国联姻与未来安定。今日只是一场宴会,似乎不够庄重。儿臣以为,还是择日登金銮殿昭告天下,更为合适。”
柳暝这话虽说得恭敬,但字字透着不满,众人纷纷侧目,心中暗自揣度他的用意。
景帝沉吟片刻,觉得此言也有几分道理,便点头道:“三皇子所言有理,既如此,赐婚之事便定在明日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之面昭告天下。”
三皇子听罢,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心想今晚一定要让柳闲出丑,让长公主看清这废物五皇子有几分真材实料。
想到这里,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恭敬地呈上:“父皇,不如宴会上玩个助兴的小游戏,儿臣特地带来这件九连环,听闻能解开者屈指可数,倒是可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景帝见状,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好,那就让大家试试,谁能解开这九连环,朕重重有赏!”
太监将九连环递到众人面前,只见这九连环复杂缠绕,铜质的扣环环环相扣,虽小巧,却极为繁复。
几位皇子接过,试了片刻,皆皱起眉头,不得其法,只得无奈摇头。
柳暝故作轻松地笑道:“果然是难解之物,连我等都束手无策。五皇弟,何不也试一试?你若能解开,长公主怕更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挑衅无比。
整个宴会大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几个与柳暝关系较好的皇子也纷纷开口,附和道:“五弟一向不擅长这些东西,还是让我们来试试吧。可别为难了他。”
他们语气中似有嘲讽,却并未完全表露。
柳闲听到这些话,心中冷笑。
他当然清楚,这不过是想借此让自己丢脸,给姜云留下一个不堪的印象。
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打算轻易回应。
“我不会。”柳闲淡淡开口,声音低沉而从容,态度坚定。
柳暝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嘴角勾起笑意:“五弟,怎可这么轻易放弃?若你解开这九连环,我愿意拿一万两作为赌注,如何?”
柳闲心头一动。
虽然他知道,柳暝的这个赌注带着试探的成分,但一万两的金子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诱惑。
他现在一贫如洗,若能赚上一笔,未尝不可。
他沉吟片刻,忽然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试试。”
众人听到柳闲竟然答应,皆是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位向来不事张扬的柳闲,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了挑战。
柳暝嘴角微扬,淡淡地将九连环递给柳闲:“希望五弟好运。”
他目光中含着几分玩味。
厅内众人屏息观看,似乎都在等待着柳闲出丑的那一刻。
柳闲接过九连环,轻轻一笑,懒懒地扫了眼三皇子柳暝,语气随意又透着几分不屑:“这有什么难的?”
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毫不在意,仿佛眼前的这精巧复杂的机关玩物,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被他随意握在手心罢了。
四周静了片刻,众人微微错愕,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云眉心微蹙,不禁转过身来,仔细打量柳闲的神色,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
她原以为,这位五皇子平日里低调冷淡,今日应该会顺势推脱,保全颜面。
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众人注视下,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难题。
“殿下,”姜云轻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失望,“你何必为了区区一万两黄金,贸然接下这个挑战?这九连环极其复杂,就算宫中的巧匠也未必能解开,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失望之意却溢于言表。
她心里有些恼怒——在她看来,柳闲的行为简直是轻浮,甚至带着一丝贪财的味道。
柳闲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玩味,压低了声音道:“公主放心,我这人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太医不敢多言,只得躬身告退。
临走前,他仍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五殿下千万切忌乱动,若有不适,还请及时召唤老臣。”
柳闲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待太医离开,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柳闲微微转动肩膀,感到一阵疼痛袭来。
却并未皱眉,反倒唇角微扬,似乎对这伤势甚为习以为常。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青紫,与常人不同。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极快,每次受伤后不仅复原迅速,甚至隐隐有种力量增强的迹象。
方才摔下马时,他分明感到骨头似要碎裂的痛楚。
但现在仅仅过了片刻,那痛感已经逐渐消散,甚至涌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像是伤口内部在自发愈合。
这时,他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门口站着苏瑶,面露担忧地看向他,声音轻柔:“殿下,您感觉如何?太医方才说伤得不轻,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汤药吧。”
柳闲轻轻摇头,神色淡然道:“不必了,我的身体你还不清楚么?明早就能恢复。你在这儿守着倒是没用,不如去偏殿,跟着公主伺候。”
苏瑶一愣,抿了抿嘴唇,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您受了伤,奴婢若不在身旁照顾,万一......万一再有什么不适......”
柳闲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淡淡道:“放心,公主身边需要人伺候,你陪着她,也能让她安心。再说了,这里有宫人守着,我若有事,他们自然会通报。”
苏瑶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是,殿下,那奴婢去偏殿照顾公主了,有事您随时吩咐。”
柳闲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待她走出房间,柳闲缓缓坐起,目光冷静。
轻轻活动了下右臂,感到疼痛果然在迅速减轻。
而另一边,宴会大殿中,气氛依旧热烈。
少了柳闲的身影,太子和三皇子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是一派忧心的神色,时不时还假装关切地提起五皇子的伤势。
太子柳祺微笑着对景帝说道:“父皇,五弟性情洒脱,平日少有与我们一同玩乐,今日受伤实在令人遗憾。不过五弟骑术欠佳,臣弟们在旁也帮不上忙,实在是愧疚。”
景帝淡淡瞥了他一眼,未置可否,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面上不动声色。
姜云在旁听着,心中冷笑,暗自腹诽道:“这些话,也只有太子自己说得出来了。”
见景帝不置可否,三皇子柳暝见缝插针,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说得对,五弟虽受伤,但终归也是因为一时疏忽,倒不必太过担心。今日这场比赛,实在是让大家尽兴了一番。”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长公主微微一敬,笑道:“公主千里迢迢而来,我等自然该尽地主之谊,待会儿,臣弟再献上一曲,祝公主殿下在京城生活愉快。”
姜云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意:“三殿下有心了,能见识到诸位皇子的风采,姜云也倍感荣幸。”
大殿中觥筹交错,热闹不已,仿佛方才那意外不过是小插曲,很快便被众人抛诸脑后。
柳祺见长公主对偏殿若有所思,心中隐隐不快。
他轻轻笑道:“长公主放心,五弟不过轻微擦伤,父皇已安排太医伺候,料想歇息片刻便无大碍。”
“今夜如此热闹,不如让几位皇子们各展才艺,也让长公主见识下大齐皇子的文采。”景帝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说道。
大殿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太子与三皇子身上。
柳祺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皇提议极是。臣弟等人定当尽力,为长公主献上佳作。”
三皇子柳暝也立刻附和,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父皇的提议正合臣弟心意,今日便让臣弟班门弄斧一回,也不枉公主殿下千里而来。”
姜云淡淡地看着三皇子,心中并无波澜,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却没有过多的回应。她的目光还不时瞥向偏殿方向,心中对柳闲的伤势仍有些在意。
景帝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分心,继续说道:“如今边境局势紧张,朝堂之上,文武皆当有所感触。既然如此,今夜便以‘边关’为题,诸位皇子,且作一诗来抒发胸怀。”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战事将近,题材与气氛正好契合,既可以展示文采,又能看出皇子们的家国情怀。
三皇子柳暝听闻这个题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在宴会之前,已经从皇帝身边的一个内侍那里得知了今晚的题目,还特地找了宫中的文士替他提前拟好了一首诗。
此刻他心中笃定,觉得自己必能在众人面前一鸣惊人,赢得长公主的青睐。
柳祺看着柳暝得意的神色,心中暗暗冷笑,但表面上依然一派淡然,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示意三皇子先行作答。
三皇子柳暝不再犹豫,缓缓站起身来,面色自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颇为庄重的语气念道:
“塞外风沙漫长空,铁骑铮铮踏北风。
万里边疆终不悔,战鼓声声壮我雄。”
他声音朗朗,念得字正腔圆,显然经过反复练习。
殿内寂静片刻,随即响起一片赞叹之声,大臣们纷纷附和:“三皇子的诗果然豪迈,抒发了保家卫国之情,实在难得!”
“好诗!果然是一番豪情壮志,边关将士听闻,定会热血沸腾!”
连景帝也微微点头,露出几分满意之色,赞道:“三皇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度,倒是不负朕所望。”
柳暝谦逊地低头拱手,目光中却掩不住一丝得意,偷偷瞥向姜云,似乎在等待她的赞扬。
姜云微微点头,礼貌性地称赞道:“三皇子的诗句雄浑大气,确实是边关题材的佳作。”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虽然赞美,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倾慕之情。
就在此时,站在姜云身后的苏瑶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如殿下那首诗好呢。”
姜云闻言一愣,诧异地低声问道:“你说五皇子也会作诗?”
苏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微微抿唇,但还是点头道:“是的,殿下平日里虽不常显露,但其实文采极佳,奴婢今日还见他写过一首呢。”
姜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对柳闲又多了几分好奇。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位皇子显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柳祺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讥讽道:“哦?五弟平日里连朝堂之事都少有参与,竟也会作诗?倒是让人意外了。”
三皇子柳暝也故作惊讶地说道:“五弟竟有此才情?怎不早早展示给我们看看,实在可惜。”
景帝的命令一出,暗卫立刻开始行动。
宴席上,柳祺的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和众人觥筹交错,仿佛方才马球场上的插曲已被抛诸脑后。
然而,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背后有股冷意时不时笼罩而来。
他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景帝身上。
父皇正注视着他,目光冷静而深邃。
柳祺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得放下酒杯,轻轻调整了呼吸。
景帝这目光......似乎藏着几分怀疑。
他心中不安,却不动声色,继续周旋应酬,维持着大方得体的形象。
正当众人沉浸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暗卫已迅速查出端倪,悄然回到景帝身旁低声禀报。
景帝眼中一丝冷光一闪而过,表情微微凝重。
他淡淡地点头,摆手示意暗卫退下。
但视线却不动声色地再次扫向太子柳祺,带着一丝隐隐的失望与寒意。
宴会接近尾声时,景帝缓缓放下酒杯,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低声吩咐身旁的内侍道:“传话给太子,宴会结束后,来朕的御书房一趟。”
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柳祺耳中。
柳祺微微一怔,隐约猜到不妙,但此刻人多眼杂,他只能勉强保持镇定,略带恭敬地应道:“是,父皇。”
然而,心中那股不安却愈发浓烈,像阴云笼罩,挥之不去。
他隐隐意识到,恐怕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父皇察觉。
这个念头让他背后不禁冒出冷汗,面上却还要勉强保持微笑。
与此同时,偏殿内的柳闲正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继续享用手里的葡萄。
他心情不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轻松的微笑,对殿内传来的种种消息只是静静听着,并未表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对于柳祺那点小动作被查出,他倒是意料之中。
不多时,吴总管前来禀报:“五殿下,陛下特意派马车在外候着,宴会已散,您可以先行回府,好生歇息。”
柳闲微微一笑,慢悠悠地从软榻上坐起,拍了拍衣袖,恢复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低声道:“多谢父皇挂念,既如此,本殿便告辞了。”
出门时,长公主姜云正巧也从主殿走出,她目光一转,落在柳闲身上,略微蹙眉。
刚才苏瑶还在她耳边担心五殿下的伤势,可看柳闲此刻的模样,似乎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了,神态悠闲自若。
与平日里略显懒散的气质倒是吻合,但却并不像受了重伤之人。
“殿下看来恢复得不错呢。”姜云淡淡地说道,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柳闲回眸一笑,脸色略显苍白,作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叹道:“公主见笑了,伤势虽然不轻,但也不至于耽搁行程。不过,得让公主担忧,倒是本殿的不是了。”
他这番话说得从容不迫,仿佛自己当真是为了不失礼于公主才勉强支撑的模样。
姜云微微挑眉,心中不免疑惑,但见他一脸轻松自若,倒也不好深究,只好微微点头。
“殿下的气度果然非凡。”姜云轻轻一笑,眼神中似有深意。
柳闲淡然一笑,仿佛不觉她的探究之意,朝她微微欠身道:“公主谬赞。”
随即看向苏瑶,低声道:“我这边无碍,苏瑶你便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周全。”
苏瑶愣了一下,显然有些不舍,但仍是点头答应。
另一边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出房中低沉肃穆的气氛。
太子柳祺立在房中,额头微微沁出汗珠,垂首静立,神色中带着不安。
他心里明白,景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宴会后召见他。
方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马球场上的小动作很可能已经败露。
景帝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怒意,但透出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静。
他轻轻敲了敲案几,缓缓开口:“祺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来?”
柳祺低下头,装出恭顺的模样:“父皇,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景帝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让御书房里的温度骤降几分:“你自幼便聪明过人,今日却如此不解事,倒是让朕失望。柳闲在马球场上摔下,你真当朕什么都看不出来?”
柳祺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道:“父皇,儿臣绝无意害五弟,只是想着为他选一匹骏马,以示尊重。谁知那马突然失控,儿臣也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景帝冷冷地注视着他,眼中浮现一丝锐利的寒意:“真是意外?柳祺,身为太子,你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家的脸面。若连这点心胸都没有,朕要你这太子之位又有何用?”
柳祺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背脊隐隐发冷,但他依旧强自镇定,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父皇,儿臣实在不敢有任何不敬之意。五弟乃皇室血脉,儿臣对他一向敬重。若有任何冒犯之处,实属误会。”
景帝冷哼一声,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最终长叹一声:“柳祺,朕心知你有你的考量,但记住,家国重于一切。若你连自己的弟弟都容不下,将来又如何带领朝堂,治好这江山?”
柳祺咬了咬牙,心中不甘,但面上依旧恭敬地应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景帝淡淡地挥了挥手,声音冷漠:“下去吧,朕希望这类事不要再发生了。”
柳祺行礼退下,心中却是一片怒意翻涌。
他离开御书房后,脚步渐渐加快,胸中的愤恨压抑不住地浮上心头。
方才景帝的敲打,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
一切都因那个一直不受重视的柳闲而起!
若不是柳闲,他今日怎会被父皇责备?
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拳头不由得攥紧,指甲嵌入掌心,却毫无察觉。
另一边,三皇子柳暝的书房内
柳暝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的月色,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下人匆匆而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柳暝的神色顿时多了几分兴味。
他挥手示意那下人退下,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回到书案旁,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冷意。
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金的纸镇,像是沉吟,又像是把玩,低声自语道:“太子殿下原来也有今天啊......倒是让本王颇感意外。”
随即,柳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带着几分邪魅......
柳闲这边将人教训完后,吴总管才带着人返回宫内。
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景帝。
“哦?看来他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心还是不够狠,这样的奴才居然没杀,只是赶走。”
景帝摇了摇头。
这些贱婢是柳暝的人,景帝早就知道。
对于这种眼线,发现了就应该用铁血手段处死,而柳闲的做法景帝不是很满意。
“和陛下相比,殿下处理的方式确实欠缺火候。不过比起之前,殿下也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嗯,这倒是没错。”
景帝点了点头。
“行了,你下去吧。三日后,姜国的使团就要到了。那位长公主也在其中。”
吴管家闻言,连忙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准备。”
“若是能够和姜国联姻成功,草原十八部或许也会有所忌惮。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景帝沉声道。
他捏了捏眉心,又感到有些头疼。
姜国的那位长公主也不是一般人,她这次来可是带了难题的,要亲自选人。
若是没能解开她的难题,这场联姻也不会成功。
接下来,就看皇子们各自的能力了。
....
三皇子府内。
柳暝阴沉着脸,看着面前跪在地上,脸上被打的肿胀的几个女人。
“殿下,他仗着有皇上御赐的宝剑,打您的脸。您可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被柳闲狠狠教训过的那个侍女跪在地上不断的诉苦。
曾经的她在柳闲的府上为所欲为,从来都是和她打的苏瑶,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奴婢都说了是您的人,他还敢让那个贱婢打我,这分明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柳暝闻言,眼睛微眯,露出危险的目光。
“你把本殿下说出来了?”
听到这话,她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就听柳暝继续道:“虽然我那个五弟是个废物,可你们未免也太放肆了,连身份都不藏了吗?”
“奴、奴婢...”
她紧张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来人,把这几个人带走,处理掉。”
“饶命啊殿下!”
“不要,殿下我们知错了!”
“...”
几个人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但柳暝可没有半分手软。
立刻让人将她们带走解决。
这种无能的眼线,他不需要。
至于柳闲,即便真的和之前有所不同又如何?
柳暝依旧没把他放在眼里。
眼下最主要的事情,还是三天后的长公主使团。
迎娶长公主,他势在必得!
...
将柳暝的眼线赶走后,柳闲的府中就只剩下三两个人。
很多工作最终还是落到了苏瑶的身上。
但她对此并没有任何埋怨,相反脸上的笑容不断。
没了那几个人的欺压,至少她的心情是放松的。
而且她发现,五皇子和之前确实不一样了。
“殿下,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殿下请喝茶。”
“殿下该吃饭了。”
苏瑶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一切工作,丝毫不觉得疲惫。
“歇会儿吧,一起吃。”柳闲微微一笑。
苏瑶连忙摇头拒绝:“不不,奴婢怎么能跟殿下同桌。”
“我命令你坐过来吃饭。”柳闲一脸严肃的道。
见她无动于衷,又故作叹息:“我希望有人能跟我一起吃饭聊聊天,要不然一个月后,就算是想,恐怕也没机会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父皇赐了我宝剑,让我去抵抗草原十八部。或许我会死在那里。”
苏瑶听后,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不、不会的,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她打心里为柳闲担心。
如果没有来到柳闲这里,而去了其他人的府中,或许自己早就死了。
虽然外界都说五皇子软弱无能,是个废物。
但她从不认为柳闲一无是处。
在这个府上,柳闲对自己一直都很好。
哪怕他不敢直接反抗柳暝,看到自己被柳暝的人打骂而不来阻拦。
但事后都会给自己送药疗伤,就如同照顾妹妹一样。
这份心,让她感动。
也发誓会一直跟着,照顾柳闲。
“殿下,若是您去了战场,那我也去吧!军营很苦,您怎么能受得了。”
“我去那里可以照顾您!”
“如果敌人要杀您,我、我可以给您挡剑。”
苏瑶表情坚定,不像是开玩笑。
“额没必要,再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军营呢。”柳闲连忙摆手拒绝。
他只是开个玩笑,吓唬下苏瑶,让她跟自己上桌吃饭而已。
“好了,别乱想了,来吃饭。”
柳闲很自然的吃着饭,苏瑶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片刻后,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殿下,听说姜国的长公主殿下要来联姻。倘若您能够联姻成功,或许就不用去战场了。”
姜国是大周的邻国,实力虽然比不上草原十八部,但也不算弱。
而那位长公主,更是姜国的天骄。
她是名动天下的才女,修炼天赋也是顶级。
才智卓绝,胸怀大志。
是一个奇女子,而这样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束缚。
原本这样的人是不需要通过联姻的。
但这又涉及到了上一任帝王之间的承诺,不得已而为之,柳闲估计姜国其实也不太想联姻。
所以让长公主亲自过来挑选吧,恐怕会故意刁难,让这联姻失败。
“这种事情可轮不到我的头上。太子、还有三哥他们,哪个不比我强?”柳闲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苏瑶立刻道:“不,殿下也不差!殿下你一定要娶到这位长公主,这样你可能就不用再去战场了!”
靠,那可不行!
柳闲的内心是拒绝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怎么能拱手相让呢?
虽说皇命难改,可一旦真的娶了长公主,或许迫于压力也会选择其他人去战场,而让自己留下。
那他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所以,这个长公主,绝不能娶!
柳闲心里暗下决心。
三日的时间很快过去,整个王城内热闹非凡。
路的两边站满了好奇的群众,想一睹长公主风采。
在这热闹的场景下,姜国使团的马车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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